“對不起,恕我無法回答。”
“你這人怎麼老是說對不起?哎,你們家主子是不是挺凶的,就跟惡婆婆一樣,你們一做錯事就罵人那種?”
慰鳴被程然說的頭頂直冒汗,這個宅子裡還沒人敢這麼說江遲寒的,這人新來的,所以不知道凡是背後說江遲寒壞話的還沒見的有幾個好好活著的,在這裡,規矩都是被教出來的,不懂規矩的人最後失蹤的失蹤,缺胳膊斷腿的不在少數,死掉的人也不是沒有,程然不明白這裡的規矩,這些就得靠慰鳴去教他。
“少爺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即使挨罵也有我們挨罵的理由,倒是先生您初來乍到,不懂宅子裡的規矩,在宅子裡,就是我們少爺的人,以後還得管好嘴,彆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怎麼,他會殺了我不成?”程然笑眯眯地看著這老管家,可他的笑容沒有堅持多久就凝固了。
慰鳴從床頭櫃裡翻出了一把手槍,他舉著手槍對準著程然的腦袋說道:“我會先殺了您。”
喂喂喂……
這都說要殺我了,還用“您”這個尊稱嗎?
程然乖乖地閉上了嘴,表示自己會管住自己的嘴的,慰鳴這才放下了那把槍,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可能是那點滴的緣故,也可能是程然經曆了太多事情的緣故,但程然更加堅信的是這管家太過無趣的緣故,程然的手就保持著被手銬銬住的姿勢,頭貼著床就這麼睡了過去。
程然現在一點都不害怕,這裡比江處崖那裡安全多了,程然在江處崖那裡,會時不時地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狗東西突然就扔了出去,那時候他擁有的太多,所以擔心的也太多,他害怕自己突然像隻喪家犬,害怕自己突然一無所有。
在這裡,程然倒是覺得活得太過輕鬆了些,因為在這裡,他就是一無所有,反而這種時候最不用擔心會失去什麼。
這裡的男主人顯然對他沒有太多意思,程然不用擔心自己被強上這種事情,而且這個男主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程然就更不用擔心自己會遇害,既然這家主子能在交易會上,把他買下來,就說明他比江處崖強勢,怎麼想程然都不虧,有人養又有人保護,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不過有一點程然弄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花這麼大價錢把他買回來?
不過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現在吃好喝好,真相該來的時候總歸會來的。
慰鳴看著床上的程然,說實在的,程然問他的那些問題也正是他想問江遲寒的問題,隻是程然敢問出口,他不敢問出口而已。
看著點滴瓶子裡的液體已經見底了,慰鳴走上前把針管拔出後,拿了一小團棉球貼在了針眼處,然後伸手解開了程然的手銬。
看著程然熟睡的樣子,慰鳴的神色變了變。
是因為美色嗎?
這男人確實長了一張嬌豔的臉蛋,比女人還要嬌媚,皮膚也好的不像話。
慰鳴更願意相信江遲寒是因為美色才把他帶回了家,他自少爺出生之日起,就一直陪在少爺身邊,看著他一點點長大,自家少爺明年就到30了,可連個正經的對象都沒有,像他這樣家財萬貫的人,彆說老婆媳婦了,就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估計都能排一個連了。
唯一一個對少爺不一樣的人……
慰鳴眼裡的湧現了太多複雜的色彩,當年那件事對江遲寒的影響太大了,也許不是因為那件事,自家少爺可能也不會成現在這副模樣,父子反目成仇?好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啊。
可是慰鳴無論怎麼說服自己自家少爺是因為長相的原因才買下了這個人,但是他正兒八經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不信。而且聽說這個人以前是跟江處崖做事的,雖然慰鳴不願意把事情往那方麵想,但事實擺在那裡,他也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俗話說“自古紅顏多禍水”,這人會是花錢買回來的災禍麼?慰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