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一句,‘到時候’是指什麼時候麼?”
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江遲寒盯著程然盯了良久,心裡想著江處崖找的人有點意思,他慢慢呼出一口煙說道:“看你表現。”
程然知道麵前這個人可能是沒想好到底要讓他做什麼,也許跟江處崖一樣在籌劃著一件隨時讓他喪命的事情,程然要想活命,他隻能一方麵順著江遲寒的意思去做,另一方麵還得在這種緩衝時期給自己找一個能離開這裡的機會。
程然把抽完的煙頭扔到了垃圾桶裡後,他笑眯眯地看著江遲寒叫了一聲:“主子。”
“乾什麼?”
江遲寒把煙頭往洗手池裡一扔,程然這個人給他一種感覺,就是知道變通,識時務,這種人往往是最容易存活下來的這種人,江遲寒現在倒是有些欣賞他了。
“主子,你喜歡狗還是貓?”
程然一臉笑意,看的江遲寒有些莫名其妙,要說喜歡狗還是貓的話……
可能喜歡那種大藏獒吧,強勢凶殘,這類狗倒是異常地討江遲寒歡心。
“狗吧。”
程然眨巴著眼睛看著江遲寒“汪汪”了兩聲,看的江遲寒是一愣一愣的。
程然就是這樣,為了自保就得討麵前這個男人的歡心,既不用付出身體,又不用賣身上器官,隻是單純的為江遲寒做事而已就能抵消那一億的人民幣,多麼好的一樁買賣,一億塊錢是程然打一輩子的工都不一定能掙的到的錢,如果不同意這個男人的要求,他這輩子可能都要被監禁在這個地方。
江遲寒知道程然這個意思代表他答應這項買賣了,他把鑰匙放在程然手心說道:“如果你敢逃出去……”
程然看著這男人把手比劃成手槍的模樣對準著自己的額頭。
“砰。”江遲寒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那就再見了。”
程然嘴角抽了抽,剛剛一瞬間,他真的有子彈穿過腦門的感覺,原以為待在這個男人這邊很安全,可是看樣子,他也是隨時麵臨著喪命的危險啊。
“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沒有給我機會讓我問出口。”看著轉身出門的男人,程然慌忙地從衛生間追了出去叫道。
“問什麼?”江遲寒想想自己剛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實在不知道程然還有什麼要問的。
“主子,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程然看著江遲寒這副遲疑的樣子,以為他不願意跟自己說,他嬉皮笑臉地甩了甩手中鑰匙圈,笑道,“我叫程然,我感覺你把我買回來你應該也知道了,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名字不說也沒事,我叫你主子也行。”
“江遲寒。”江遲寒冷冷地回應道。
“嗯?”
江遲寒沒有再回應他,隻是轉身下了樓,他很忙,沒有那麼多功夫去管程然,他現在把程然養在身邊是因為程然對他有用而已。
程然坐在床上,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江遲寒”是他的名字。
“臥槽,我怎麼天天跟姓江的糾纏不清啊?”程然心裡冒出一絲不詳的預感,可是他很快又甩掉了腦子裡那個可怕的想法。
有時候,不知者無畏,程然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問那麼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