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身子一僵,原以為這人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說到底他在江遲寒那裡還有個名分,結果身旁這人絲毫不在意的用手摩挲著做出令人惡心的舉動出來。
程然努力的控製住這種反胃的感覺,賀陽看他不反抗,又往程然身邊貼了貼。
端著菜進來的服務員看著靠在一起的兩人先是一愣,然後把菜放下後很有眼力見地立刻走了出去。
也許剛才程然在他眼裡看到的是一抹鄙夷,現在程然在他眼裡看到的是滿滿的不屑和反感。
程然往旁邊躲了躲,一臉尷尬地看著賀陽說道:“賀總,您看這好菜好酒都上了,我們也該邊吃飯邊聊聊合同的事情了,不然江總之後得怪罪我沒有把他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賀陽意猶未儘地用手揉搓了一下被布料裹著的硬物,笑眯眯地說道:“好菜好酒還差一樣東西。”
程然懷疑自己要被這人揉搓的斷子絕孫了,媽的都是帶把子的男人,他這麼揉啊揉揉的程然都要懷疑身旁這人是不是沒有這玩意兒。
“不知道賀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我讓他們準備準備,這頓飯我們江總請客,可不能怠慢了您啊。”
賀陽把手拿出來,然後摟著程然的腰一用力,順勢把他往自己身上一帶:“還差你。”
程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賀陽傾身向前遮擋了麵前的光亮,眼看著賀陽要親上來了,程然都顧不上係好皮帶,兩手往賀陽身前一推讓他稍稍遠離了些:“賀總真是說笑了,像賀總這樣有為的成功人士,身旁無數美女垂涎著,也不差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賀陽看程然這一副抵抗的模樣,心裡一陣不屑,是婊·子還要立貞牌坊,欲拒還迎的招數用了多了也就沒意思了。
賀陽冷著一張臉地看著程然,語氣完全不似剛才那般和善,現在更多的是一種嘲諷的感覺:“江遲寒把你送過來,不就是讓你過來陪床的麼?”
程然臉色微差地看著賀陽:“賀總太看的起我了,我哪有資格給您陪床,我不過是代替江總過來談合同的。”
賀陽坐回到位子上,滿眼厲色地說道:“這麼重要的合同,江遲寒不來簽卻讓你過來,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程然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來的路上他還在想江遲寒到底在想什麼。
賀陽對他上下齊手的模樣已經讓程然猜出了大概來,也許真如賀陽說的,江遲寒把他送來就是過去陪床的也不是不可能。
賀陽是什麼人江遲寒不可能不知道,在知道的情況下還把程然送過去,程然是一陣心寒:“賀總,自重。”
程然沉著聲音說出這四個字,空氣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程然已經在發飆的邊緣徘徊很久了,他並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賀陽看著程然桌上那一疊合同,嘴角一勾,帶著玩弄的笑容說道:“這份合同多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吧?”
還沒等程然說話,賀陽拿起那份合同往天上一拋,五六頁紙像撲閃著翅膀的鴿子一樣“嘩啦啦”的四散。
程然看著飄在菜上的一頁紙已經被油弄臟了一大半,握緊的拳頭微微發抖,但最後還是忍下來把那頁紙撿了回來,然後蹲下身子一言不發地撿起地上遺漏的幾張合同。
賀陽看著程然這幅卑賤的模樣,走上前用腳尖挑起程然的下巴逼迫著蹲在地上的程然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