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發現自己起反應的段易安不爽地爆起了粗口,他走上前,揪著女人的頭發逼迫著女人跪在了地上:“給我舔。”
女人像是得到賞賜一般,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段易安。
“少……”榭橋拿著段易安的手機沒敲門就走了進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這副不該見到的場景,他收回了目光輕輕說:“江家的慰管家找您。”
段易安也沒有製止女人,隻是讓榭橋把手機遞給了他,一邊接著慰鳴的電話一邊加快了動的幅度。
榭橋就站在一旁,垂著眸子活生生地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段易安在說什麼仿佛都不重要了,他腦子現在是“嗡嗡”的空,最後隻聽見段易安來了一句“扔了吧”。
榭橋接過段易安遞給他的手機有些茫然地問了一句:“扔了?”
“嗯,昨天把手機落在江遲寒家了。”可能是因為榭橋在這裡,段易安也覺得沒意思了,於是手揮了揮,讓女人待在了一旁,自己把衣服整了整,“反正也用了很久了,丟了再買一個就是了,也不差這一個。”
段易安的話讓榭橋渾身一怔,丟在江家的那個手機,是他之前送給段易安的。已經淘汰的款式,淘汰的顏色,段易安每次拿在手裡都顯得格外的寒酸,可是段易安仿佛很喜歡那個手機一樣,一直用那一個從來沒有換過,雖然備用機很多,但最常用的隻有那一個。
可是現在他要把它丟了啊……
就像把他榭橋丟了一樣。
榭橋說了一句“不打擾少爺了”,然後扭頭就走開了,眼裡沒有一絲神色,沒有憤怒,沒有難過,一切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段易安心裡的那團火瞬間就燃了起來。
“三爺……”在一旁的女人聲音嗲嗲地叫道。
“繼續叫。”
段易安把女人從自己身上扯開,燃起的欲望早已消減大半,他理好衣服坐回到之前坐的位置上,一手撐著額頭,頭疼欲裂,剛才榭橋隻要表現出一點受傷的神色,他都不會繼續做這種傷害他的事情。
可是榭橋沒有,就像他跟誰上床,他扔榭橋送的東西對於榭橋而言完全無所謂一樣。
一宿,三個人都不怎麼好過。
女人叫到後半宿已經完全叫不動了,段易安坐在凳子上想自己的事情越想越煩躁,榭橋也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好了,說是所有東西,其實也沒多少真正意義上屬於他的東西,收拾了很久也就收拾了一個行李箱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段易安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間的時候,榭橋已經出門了,他走到榭橋房間看著榭橋打包好的行李冷哼了一聲。
怎麼可能讓他走啊。
喊了一宿的女人身心疲倦地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原以為這種性價比高的買賣隻是讓嗓子吃點虧,沒想到這比跟人睡一宿還要痛苦,而且時時刻刻還要忍著撲倒段家三少爺的這種心,這副相貌坐在一旁,說不心動都是假的,而且能看卻碰不到,這種也是煎熬。
“這事誰都不許說。”段易安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咕咕咕”地喝了下去。
女人看著段易安好看的側臉,看失了神,半天才反應過來段易安說了什麼,於是點點頭說了一句“好”,拿了錢然後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段易安看著手裡空了的礦泉水瓶,嘴角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榭橋絕對會死了心的回來的,隻有讓榭橋知道他和段敬言沒有可能,榭橋就能把心收回來了,所以他才把榭橋往段敬言那兒推,然後又跟段敬言打好招呼讓他不要收了榭橋。
等榭橋的時間格外的漫長,段易安坐在沙發上,每隔一會就會看一下手機,牆上掛著的鐘表運轉的“滴滴答答”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紮耳。
腦子裡醞釀了無數安慰榭橋的話,即便榭橋的挫敗感是他段易安一手造成的,可段易安能有什麼辦法?他隻能想到這麼卑劣的手法讓榭橋死心。
要怪就怪榭橋,怪榭橋眼瞎,沒喜歡上他卻喜歡了他二哥。
榭橋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三點了,早飯沒吃,中飯也沒吃的段易安搜了一個上午“哪裡的飯店味道最好”,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慶祝榭橋沒開始就死去的初戀,慶祝自己能真正意義上地被榭橋依賴。
榭橋,你來吧,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能接受你,無條件的接受你的一切,我隻要你能把心放在我一個人身上,我真的隻有這一個要求啊。
段易安靠在桌子旁看著榭橋,壓抑著心裡的情緒假裝冷嘲熱諷地說道:“嗬,跑出去的狗,終於知道回來了?”
榭橋站在原地,眼裡是說不出的神情,他輕輕喚了聲“少爺”,兩個字讓段易安心裡莫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