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安,你彆怪我沒提醒你。”段敬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你彆到時候把榭橋越推越遠。”
段易安靠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越推越遠這種事情他不是沒想過,但他有自己的辦法,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在賭榭橋喜歡他,他在賭自己在榭橋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如果前麵是懸崖,他也要拉著榭橋一起萬劫不複,他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因為榭橋,說來說去榭橋也要為他負責。
“二哥,我跟你借個人。”段易安垂著眸子輕輕說道。
有些愛,注定開始的時候,就是傷痛。
榭橋煮了一碗泡麵,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裡一個人悶頭吃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已經跟段易安隔了這麼遠了,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都快忘了。
他自己給自己建了一個叫做“段易安”的牢籠,他把自己困在裡麵,他走不出來,也不想走出來。
來到段家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段家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氣,一切都讓他猝不及防。
在那個家裡,段易安成了他堅持下來的支柱。
明明兩個人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可是段易安總是吵著讓榭橋叫他“小三哥”,段易安排行老三,榭橋也就順著他這麼叫。
段家三個兒子,他跟這個最小的兒子走的最親,因為年齡差的不太多,所以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一樣,兩個人理所當然地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直到段易安親了他那次。
榭橋終於有了自己的秘密,他發現他喜歡這個人,段易安就像是他的光,他的空氣,他已經完全躲不開了。
“咯噠——”
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榭橋走到門口卻看見段易安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玄關,還沒來得及換鞋走進來。
“你怎麼還在這兒?”
段易安不耐煩的聲音讓榭橋握緊了拳頭,他被眼前這副場景噎的半天說不出話,摟著女人腰的手看上去格外的紮眼。
“少爺。”榭橋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語氣叫了一聲,然後接過段易安遞給他的外套以及女人帶有香水氣息的披肩。
“我跟我二哥說了,你明天早上去他那兒。”段易安在女人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伸手曖昧地捏了一下女人的翹臀笑眯眯地說,“乖,你去房裡等我。”
女人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動的榭橋,然後嬌滴滴地對段易安來了一句“好”。
“我二哥說了,你要是過去,還是得麵試。”等女人進了自己房間,段易安一臉淡漠地看著榭橋說道,“總歸要看你本事的,吃了段家這麼多年的白飯,不會連工作還想讓段家給你安排好吧?你要是想去我二哥那兒,也得給出一點你有實力勝任這份工作的表現才對。”
“少爺……”
“我不需要管家。”段易安打斷了榭橋的話,“榭橋,我不需要,我能照顧好我自己,而且管家這種事情,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做的,你去我二哥那裡之後,我會找新的管家,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榭橋站在原地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段易安,麵前這人,明明隔得那麼近,卻又覺得那麼遠。
“好。”
榭橋輕飄飄的話讓段易安的心裡一陣刺痛,他看著榭橋毫無波瀾的眸子,半天才來了句:“你滾吧。”
段易安走到房間裡看著床上的女人,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疊錢往那女人身上一拋,漫天的錢就像是雪花一樣“呼啦啦”地飄了下來,床上的女人看到這麼多錢看的一懵一懵的。
“你在床上對彆的男人怎麼叫的,你現在就怎麼叫,叫一宿,這些錢全是你的。”
誰不愛錢?
女人做這一行就是為了錢,雖然不能跟段家小少爺上床有些遺憾,但是光憑叫·床就能拿到這麼多錢,怎麼算怎麼不虧。
榭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著女人的呻·吟聲,臉色越來越差。
段易安就坐在床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女人風情萬種地叫·床的模樣,身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是榭橋在床上……
一想到榭橋衣服半合半攏地披在身上,一股熱流突然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