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把手裡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慢悠悠地說:“那個人私生活上出了名的亂,還有各種各樣的性·怪癖,你確定你想被那種人看上?”
性·怪癖……
程然想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皮鞭啊,蠟燭啊……
一想到這兒,程然渾身打了個哆嗦,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不不,那還是算了,遲寒你得小心了!那家夥一看就是個老色魔!你那麼好看,被他看上了怎麼辦。”
“我們隻是商業往來,不是深交。”江遲寒鬆了鬆領帶說道:“那老東西不值得當朋友深交,他之前還打死過一個女的,後來花了挺大一筆錢,才把那事情給壓下去了,都是業內醜聞了,要不是因為他有商業價值,我們都不會跟他來往。”
對於江遲寒而言,張誌豪就是一隻蟑螂,他要是可以的話,恨不得現在就踩死他,可是他不得不跟這老東西合作,他現在最首要的不是打壓張誌豪這個人,而是先把他和張誌豪共同的那個對手先殲滅了再說,剩下來的張誌豪,之後再來弄他也不遲。
“遲寒,我一直想問,對你們而言,錢是不是萬能的?你看,他打死了人,花一大筆錢就不用坐牢,你花了一大筆錢,就能把我這個大活人買回來。”
程然到現在還記得江遲寒那天站在他麵前像救世主一樣地說“一億,現場結清”的樣子,程然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像江遲寒這樣,他有那麼多錢,早就吃喝玩樂去了,哪裡還會把這錢用在買一個隻會花錢不會賺錢的敗家玩意兒上。
聽到程然的話,江遲寒解扣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他看著程然亮晶晶的眸子,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他不一樣。”
確實,江遲寒跟那個男人不一樣,在程然眼裡,剛剛走出去的張誌豪就像一個齷齪之極的黃鼠狼,而江遲寒更像是一隻尖耳狡猾的狐狸。
程然看著江遲寒笑眯眯地說道:“遲寒,我澡洗完了。”
“嗯。”
程然看江遲寒這是沒明白他的潛在意思,於是堅持不懈地補了一句:“這種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該擦個槍走個火嗎?”
江遲寒看著程然這副笑的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扣子都還沒解完,索性就不解了,兩手往程然身側一撐,直接把他困在了自己懷裡。
江遲寒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程然白皙的脖頸,就仿佛下一秒會一口咬住程然的動脈,大放血。
程然看著江遲寒離自己這麼近的一張臉,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口水:是不是玩笑開過了……
他勾引歸勾引,但並沒有真的要跟江遲寒上床的意思,這麼多年保持著貞操,好不容易被江遲寒從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救了出來,不能救他的是江遲寒,毀了他的還是江遲寒啊。
看江遲寒遲遲不說話,程然結結巴巴地說道:“遲……遲寒……我就開個玩……玩笑……”
江遲寒身上好聞的香水味淡淡的浮在空氣裡,聞得程然頭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這人要是再靠近他一些,他都怕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看著程然剛洗完澡後有些泛著水光的眼睛看了良久,江遲寒這才放過了他。
程然這人,必須得讓他認識到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才能讓他長點記性。既然他把他買下來了,那程然也算是他的人了,江遲寒所接觸的世界,熊狼虎豹什麼都有,程然跟在他身邊如果沒有一點警惕心,遲早有一天會丟了命,嚴重點可能連帶著江遲寒自己的命也得丟。
看著站在一旁換衣服的江遲寒,程然有些尷尬地坐了起來問道:“遲寒,你就不能去衛生間換衣服麼?”
“會濕。”
江遲寒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類型,程然盯著江遲寒健碩的身軀,過了半天才來了一句:“遲寒,你是不是很會打架?”
江遲寒看程然眼神一動不動地瞅著自己的肌肉,知道這家夥心裡都在想什麼,有時候說程然好懂其實也挺好懂,有些東西從他眼裡一眼就能看穿。
“沒打過,不知道。”
“不能啊。”程然不相信地說道,“遲寒,你們這種人,用得上拳頭的事情應該很多吧?”
“沒有。”江遲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徑直朝著衛生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著程然陰沉沉地說:“我們不動拳頭,動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