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不知道自己以一種什麼樣的狼狽的姿態,被江遲寒提著衣領往酒店裡一扔。
兩人才出去沒多久,江遲寒就這麼凶神惡煞的把程然拎回來往衛生間裡扔進去,慰鳴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兩人什麼情況。
“少……”
“讓他們全部出去。”江遲寒冷著一張臉地說道,那氣勢就跟人家欠了他百十來萬一樣。
慰鳴看江遲寒臉色不太好,趁著江遲寒快要發飆的時候趕緊把房裡的保鏢們通通趕了出去,這些程然自然不知道。
看著自己沒骨氣的小兄弟就這麼赤裸裸地頂起了一個小帳篷,彆說江遲寒了,程然自己也很無語。
上一次是因為彆人下藥,這一次是因為江遲寒的一個吻,瘋了嗎?
江遲寒拉開衛生間門的時候,程然剛想自己解決一下自己這個生理問題,一看見江遲寒,立馬把褲子提上了一臉警惕地瞅著這人叫了一句:“江遲寒我跟你講啊,你不能因為我對你硬了你就對我的小兄弟有非分之想!這不是我的主觀意願,它自己……對吧……不怪我!再說了,誰讓你先親我的,親人還不許人硬,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程然絮絮叨叨了半天,江遲寒聽得臉越來越黑,他走上前提著程然的衣領把他往浴缸裡一推,後背撞在浴缸壁上疼的程然倒抽涼氣,還沒等程然開口大罵,江遲寒就已經旋開水龍頭,花灑的水劈頭蓋臉地往程然身上澆了過去。
這下倒好,程然鼻子裡眼睛裡都進了不少水,嗆得他扶著浴缸咳嗽了半天。在江遲寒把水調小的空隙,程然破口大罵起來:“江遲寒你他媽瘋了啊!”
江遲寒舉著花灑毫無愧意地看著程然問道:“現在還硬嗎?”
“硬你媽啊!老子快要被你弄得不舉了!”
程然想從浴缸裡爬出來,結果腳一打滑,整個人往後一倒,江遲寒眼睜睜地看著程然的腦袋要往浴缸上撞過去,連個思考的空隙都沒有,扔掉了手裡的花灑,伸手把程然的腦袋護在自己胸前,兩個人就這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如果是程然一個人摔在地上可能還沒這麼慘,結果現在身上壓著一個江遲寒,那麼重的重量,壓得程然差點沒緩過來,江遲寒的膝蓋碰到了他的命根子,就差一點點真要把程然弄得終身不舉了,程然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從哪兒開始罵起才好。
程然濕漉漉的衣服貼在江遲寒身上,連帶著江遲寒齊整的襯衫上也印上了一灘一灘的水漬,程然帶有報複心的看著江遲寒,還沒等江遲寒起身,程然已經伸手夠著剛才江遲寒扔掉的花灑,看著江遲寒微微一笑,用另一隻手旋開了開關,細長的水柱子全部往江遲寒身上灑了過去。
“遲寒,要濕一起濕,光我一個人濕像什麼樣子。”
江遲寒知道程然的壞心思,於是扶著程然的後頸強迫著他靠近了些,低下頭就強吻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麼狼狽的靠在浴缸旁,頭發、鼻梁、衣服上水順著輪廓一點一點滴了下來。
江遲寒趁著程然緩氣的功夫,微笑著補了一句:“要硬一起硬。”
要濕一起濕。
要硬一起硬。
江遲寒還真是不吃虧。
不對……
程然意識到事態不對的時候,江遲寒的生理反應已經不允許程然有任何反抗的行為了。江遲寒起身把全身濕噠噠的程然撈了起來,程然這麼大把歲數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玩具一樣又抱又扛的。
上一次這麼樣的時候,還是他穿著開襠褲的時候。
江遲寒隨手拿了一個遙控器把室內的溫度調成了暖風,然後走到大床前把程然扔了上去。
不是硬邦邦的浴缸壁,身後柔軟的被子讓程然陷了進去,衣服濕噠噠地貼合在身上,程然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遲……遲寒……”
江遲寒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發絲的水順著臉側滴落在衣領上,整個人性感的不像話,程然不會不知道江遲寒接下來想做什麼,他不知道的是江遲寒為什麼起了反應。
江遲寒伸手用手指把程然的下顎挑了起來,眼神有些許危險的看著程然說道:“我確實有點太慣著你了。”
慣你媽慣!
程然心裡大罵了一句,要是真慣著他,程然他早他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還會乖乖在這裡跟江遲寒在玩“床上遊戲”。
“江……唔……”
沒等程然說完話,江遲寒俯下身子直接堵住了程然的嘴,房間裡,空調的暖風吹得身上稍稍暖和了些,江遲寒把上衣脫下之後,程然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二十多年來,外界傳的沸沸揚揚,他江遲寒是有多花,私生活有多亂,多少多少女人爬上他的床,這些不過是江遲寒的逢場作戲罷了,為了立這個人設,為了讓江城相信這個人設,江遲寒根本不在意外界到底怎麼傳他。
後來出現了一個程然,江遲寒不知道對於自己而言,程然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也許如同他跟鄭澤說的程然就是個意外,但總而言之當下很明顯的一件事是:現在他對這人起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