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橋伸手一彈夏梔的額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彆有的沒的,他有對象,彆瞎打主意。”
夏梔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小拳頭捶在榭橋身上,明明就是無理取鬨,可是在段易安眼裡,卻覺得她更像是小女孩撒嬌一般。
怎麼看的那麼紮眼。
段易安從來不知道榭橋有這麼一麵,帶著一絲寵溺,還有一些溫柔,榭橋笑起來的時候,段易安有種錯覺,覺得全世界都亮了。
是啊,榭橋就是這麼一種閃閃發光的存在,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榭橋,我餓了。”段易安走上前,拉著榭橋的衣服把榭橋跟那女孩扯遠了些。
“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夏梔,不是那個夏至,梔是梔子花的梔。”夏梔看著段易安,越看越喜歡,榭橋雖然長得好看,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按照夏梔的話來說,榭橋雖然臉好,實質上就是一個傻大個兒,沒腦子的那種,段易安才是她心中那種男神一樣的存在。
“你要再這麼不務正業,我跟老板投訴你了啊!”榭橋邊說邊給段易安找了個位置把他安置了下來。
夏梔捧著菜單不樂意地叫道:“我怎麼就不務正業了,還不允許人家問問題了啊?”
榭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擺出一副要敲夏梔腦袋的模樣,語氣十分不友善地說道:“快點單。”
夏梔脖子往後一縮,以防榭橋打著她,整個人不情不願地把菜單往榭橋他們麵前一攤說道:“快點快點。”
榭橋把菜單推到了段易安麵前,聲音稍稍緩和了些說道:“想吃什麼?”
段易安看著麵前這兩人打情罵俏,早沒什麼胃口了,臉色有些難看地對榭橋來了一句“隨你吧”,也不知道榭橋是不是死腦筋,竟然也沒察覺出段易安臉色變差了,接過菜單點了這家店最火的幾個菜,又跟夏梔強調了一下段易安的忌口,全程都沒跟段易安說什麼話。
夏梔則站在一旁一臉敷衍樣地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放香菜是吧,行行行,不放太多辣……哎不是我說,橋橋你怎麼跟當媽的一樣?”
榭橋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意有所指地說:“不,我是他爸。”
段易安本來捧著玻璃杯在喝水,被榭橋的一句話立馬嗆著了,昨晚被榭橋壓在床上“爸爸爸爸”叫了半宿,段易安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夏梔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類似於那種“橋橋你看這個小哥哥可愛就欺負他,你就是不道德,就是無恥”的意思。
榭橋看夏梔那副欠欠的表情,心裡尋思著這丫頭片子才許久沒見,怎麼成了現在這副欠揍的模樣:“夏梔我告訴你啊,你小心我真的跟老板告你狀。”
夏梔才不怕,她吐了吐舌頭對榭橋做了個鬼臉:“你告啊你告啊,我跟你講,老板最近天天想著怎麼逮你呢。”
“逮我乾嘛?”
榭橋一愣。
“你走之後,店裡生意明顯沒以前好了,以前那些學生都為了看你過來吃飯,後來知道你不來乾了之後,特地坐車過來吃飯的學生數量直線下降。”夏梔看了看菜單,然後對著段易安問了一句,“帥哥,就這些夠吃嗎?”
段易安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夠。”
“那行,到時候不夠吃再點~”
榭橋看著夏梔一甩一甩的馬尾辮,頭疼地捏了捏眉尖說道:“這小丫頭就這德行,看見帥哥話就特彆多。”
段易安不可置否地說了一句:“嗯,確實挺多的。”
看著她纏著榭橋的樣子,煩躁的不行,怎麼剛把他二哥從榭橋身邊扯遠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榭橋沒事長得那麼受歡迎乾嘛,長得普普通通毫無特色多好,這樣隻能被他一個人獨占了。
榭橋看著段易安這副不耐煩的姿態,伸出手把段易安的手包裹在了自己手心裡:“手怎麼這麼涼?”
“要你管?”段易安沒好氣地叫了起來。
榭橋早就習慣段易安這臭脾氣了,從小到大都沒變過,以前他能忍,現在他依舊能忍。榭橋把段易安的手攥緊了些說道:“給你捂會兒。”
段易安雖然嘴裡說著“不用”,但也沒把手抽出來了,任由著榭橋就這麼捂著他的手,暖和和的,熱度順著指尖直流心裡,段易安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橋橋,你胃病好些了嗎?”夏梔把菜單給了後廚後,拿著打印好的*走了過來問道。
段易安不自然地把手從榭橋手裡抽了出來,榭橋的手裡突然空了,帶著整個人的心裡也有些失落落的。
“胃病?”段易安遲疑的看了一眼榭橋,他怎麼不知道榭橋有胃病。
“你不知道嗎?”夏梔看段易安這種茫然的模樣有些驚訝,“橋橋那時候在這裡打工,經常胃痛,最狠的一次直接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