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
段易安有些懵,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難道不是留他來吃飯嗎?
站在一旁的慰鳴,嘴角有些直抽抽,程然的話確實有些……殘忍了……
可憐的段家小少爺飯也沒吃,過來送了一堆特產,然後被江遲寒和程然就這麼趕了出去,段易安滿肚子委屈地走出了江遲寒家,看著等在門外的榭橋,臉上的委屈立馬煙消雲散,一副傲嬌的不得了的姿態看著榭橋說道:“榭橋,去吃飯。”
榭橋給段易安拉開車門,看著段易安氣鼓鼓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江遲寒那裡受氣了。
“想吃什麼?”
段易安坐上車係好了安全帶,手指在腿上敲了一會兒,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道:“去酒吧。”
榭橋詫異地看了一眼段易安,這人不是說他餓了嗎?哪有人餓了跑酒吧的。
段易安看榭橋的眼神,誤以為榭橋是在征詢他的意見,立馬強調了一句:“不去夜來香。”
帶榭橋去夜來香簡直就是牽著小綿羊去狼窩,上次那事,段易安跟段敬言鬨得怪不愉快的,段易安總有種感覺,自家二哥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身邊這隻……羊???
段易安仔細端詳了一下榭橋,這人在他身旁就明顯不像是羊,對比之下他段易安才像是一隻可憐的綿羊,被榭橋吃的一乾二淨還不帶吐骨頭的那種。
榭橋感覺到段易安盯著他的目光,在紅燈口把車挺穩後,側過身撫著段易安的後腦勺湊上前就親了過去。
段易安一把推開榭橋,頭一撇,聲音沉悶地說道:“毛病啊。”
榭橋也不生氣,收回了目光又發動了車子,段易安看著街道旁的路燈像是樹在傳送帶上一樣飛速地往後移動,光影印在臉上,一條一條的,整個人突然安靜地不想說話。
他跟榭橋建立起這道不明不白的關係已經許多天了,要說稱合段易安心意的,就是他把榭橋帶上了床,他在身體上把這個男人拴住了。
可是心呢?
人本來就是貪婪的生物,在沒有拴住榭橋身體之前,段易安滿心底裡都是想著要把榭橋這個人綁在自己身邊,可是等到榭橋真真實實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段易安又開始奢求榭橋能分一點心給他。
“喂,榭橋。”
段易安的聲音雖輕,但在這狹窄的車廂裡仍然顯得有些突兀。
“嗯?”
“算了,沒事。”
段易安把到嘴的話又給吞了下去,有些話還是不問才好,就算問了,又能怎樣?
榭橋把車挺穩了之後,段易安看著窗外,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我說去夜店,又沒說來這種小餐館。”
榭橋像是沒聽見一樣,解了自己的安全帶順便幫段易安的安全帶也給解開了,段易安看著給自己開了車門的榭橋,嘴巴開始嘀嘀咕咕地罵起來:“榭橋你現在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先吃飽了我再送你去夜店。”榭橋義正言辭地看著段家這個小少爺,並且伸出了手。
段易安看著榭橋舉在那裡的手,雖然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不情不願地一把拽著榭橋,從車裡鑽了出來。
“橋橋,你來啦!”
餐館裡,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一看見榭橋立馬高興地撲了上去。
段易安看這兩人很熟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很熟?”
榭橋伸手把摟著自己的姑娘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嗯,之前在這兒打過工。”
夏梔打量了一下段易安,兩眼放光的叫起來:“橋橋,這是你朋友嗎?你朋友這麼好看啊!”
段易安習慣性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彎著眼睛對夏梔打了聲招呼。
夏梔這人本來就對帥哥沒什麼抵禦力,一看到段易安這種的,滿臉漲紅,伸手拽著榭橋的胳膊把榭橋拉到了一邊,輕聲問道:“橋橋,你朋友有對象嗎?”
“他有。”榭橋不悅的回應道。
“哎,有沒有無所謂了,有也可以挖牆角。”夏梔用胳膊肘撞了撞榭橋,對著榭橋使了使眼色,“你這朋友夠可以的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橋橋,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你認識這麼一個有錢的小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