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和慰鳴兩人的反應,程然現在一想起來都覺得頭疼,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就這麼看著江遲寒,恨不得把江遲寒冷峻的側臉盯出一朵花來。
江遲寒仿佛像是沒看見一樣,專心開著車,程然盯了快十多分鐘的時候,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收回了自己熱情似火的目光,轉而看向了窗外。
也不怪慰鳴和江遲寒反射弧長了,盯著江遲寒這張漂亮的臉蛋盯久了,就算是他程然也有些錯覺自己可能真的隻是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臉蛋而已。
這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現在身旁坐的是青藤麻瓜臉,程然絕對自信滿滿,可他現在身邊坐了一位與塵世格格不入的天神,這副好相貌立刻把程然身上璀璨的光芒一棒子全給打壓了下來。
“遲寒你不是都同意做飯給我了嘛,為什麼又帶我出來吃。”
程然撇撇嘴,心裡一陣失望,相比於出去吃,他真的很喜歡江遲寒做的菜啊,而且江遲寒一定不知道他做菜的時候,就是卷袖子的動作都帥的不行不行的,他做飯,程然還能在一旁磕一磕江遲寒的顏。
現在,江遲寒的菜,再見。
現在,江遲寒的顏,再見。
“到了。”
江遲寒把車挺穩之後,從後備箱裡把輪椅搬了出來,然後把程然抱了出來,格外小心地放在了輪椅上。
餐廳老板好像是知道江遲寒今天要過來吃飯,老早就等在外麵了,一看見程然坐在輪椅裡,他有片刻的愣神,之前聽說江遲寒找了個小情人,竟然是個殘廢?
雖然心裡麵有些困惑,但很快又恢複了千年不變的接客笑容招呼起來:“江總來啦,包廂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門外站著的員工看見自個兒老板給自己使的眼色,連忙走上前要幫江遲寒推輪椅。
江遲寒擺擺手拒絕了他:“不用,我來推。”
“沒事,他推也行。”
程然本意是不用江遲寒這麼累了,還推個這麼重的人,結果江遲寒滿眼柔情,柔情地快要從眼裡溢出來了,他放緩著聲音輕輕說道:“今天在家裡不是不小心碰著牆了嗎,要是在外麵又碰著了怎麼辦?”
家裡碰著牆?
那他媽還不是您老人家踹的???
江遲寒每次都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一副深情模樣,即便程然現在跟江遲寒待了這麼久了,還是依舊不習慣,而且江遲寒每在一個人麵前秀一次恩愛,程然心裡就往下沉一次,心裡不停祈禱這人彆是江遲寒的仇人,不然以後止不準怎麼把他程然整死。
“那……真是麻煩親愛的了。”程然擺出一副地地道道地撩人笑,眼神裡濃濃的愛意簡直比江遲寒眼裡的柔情還要濃鬱。
江遲寒握著輪椅的手一僵,程然樂嗬嗬地不說話了,要是比惡心的話,程然絕對不亞於江遲寒,就看誰能惡心的過誰。
江遲寒跟程然就兩個人,結果那老板給他們安排了一個40平米的空曠大包間,空曠到讓程然懷疑現在自己在這裡麵吼一聲都能有個響響亮的回聲。
江遲寒站在門口看了良久,然後有些不高興地看著餐廳老板問道:“沒有彆的包間了嗎?”
“江總,今天包間隻剩下這一間空著了,外麵大堂還有四人座位……”
就是這間包間還是他把彆人拒了才空出來的,江遲寒的麵子必須得給,所以在江遲寒給他發信息臨時說要過來的時候,他特地騰出了這麼大的包間,結果江遲寒又嫌棄了。
“遲寒,我們在這兒吃也行。”程然拽了拽江遲寒的衣袖輕聲說道。
“去外麵吃吧,這個地方太冷清了。”
江遲寒請吃飯,要去哪隻能隨他,程然是無所謂的,所以也就任由著江遲寒去了,但是程然要知道之後會發生那麼一連串的事情,他打死都不會同意跟江遲寒離開包間去外麵吃的。
“乾嘛,還生氣呐?”江遲寒托著腮看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轉勺子的程然問道。
“嗯,不高興。”
他想吃他做的飯啊啊啊啊啊!!!
“程然,你還記不記得你脖子上那條項鏈的故事?”
程然把脖子上那條拴著戒指的項鏈從領口裡拿了出來:“你說這個啊?那個店員不是說這是王後的淚水嘛,國王被巫女蠱惑,王後悲傷死掉了。”
江遲寒倒了半杯紅酒,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然後把高腳杯往桌上輕輕一放,緩緩說道:“那個故事還沒說完呢。”
“哇,還有呐?”
程然有些稀奇地看著江遲寒,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江遲寒還能給他講童話故事。
“王後死後,一夜之間,之前誇巫女漂亮的人們全部都開始咒罵巫女,他們說她惡毒,他們罵她狐狸精,他們說這個巫女使用了妖術,把國王迷得神魂顛倒,可是誰都不知道,巫女什麼事都沒做,是國王死纏爛打地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