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剛剛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在武術館,不是在江遲寒家裡。
江遲寒讓程然坐在了輪椅上,然後用外套蓋在了程然腿上,就這麼要帶著程然出去,程然指著桌上壓扁的蛋糕問道:“那個怎麼辦?”
江遲寒無所謂的說道:“這裡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專門發泄的地方,不收也沒關係,會有人來幫忙打掃的。”
“哦……”
程然臉紅紅的應了一聲,一想起剛才兩人做的事情,程然的臉更燙了些。
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江遲寒最起碼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程然恢複的差不多了,因此程三歲被江遲寒吃了一通之後,還再也享受不到被人推來推去的美好生活了,而且自從兩人親密過之後,江遲寒好像又恢複了冷冰冰的冰山臉,仿佛前段日子那麼溫柔體貼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過這之後,江遲寒也確實開始忙了起來,最近這些破事讓江遲寒深刻意識到什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是死活沒想到前段日子從馬誌豪那裡收到的貨是段敬言那邊的,要不是許浩過來他還不知道馬誌豪給自個兒擺了一道。
現在這個黑道家的少爺追債上門了,一臉無賴樣地坐在江遲寒辦公室裡等著江遲寒給他個交代,江遲寒看著賴在這裡不走的許浩,倒是有些意外段敬言什麼時候跟許浩搞到一起去了。
“江老板,我客氣話就擺在這兒了,馬總說那批貨最後給了您,現在要麼把貨還過來,要麼把錢結了。”
“收錢的可不是我,您找我,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太妥當了。”江遲寒靠在沙發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不慍不惱。
許浩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往江遲寒麵前一推,然後笑眯眯地說道:“這商場猶如江湖,江老板就是這刀光劍影的江湖裡有名分的大俠,做事情要找也找您這樣的,找他人也不管用,所以我這不是過來找您要個解決方法嘛,如果江老板覺得許某提出的兩個方案都不妥,您儘管提。”
江遲寒盯著麵前剛開封的煙盒,從裡麵拿了一根出來:“許少爺真是說笑了,說到底這可是馬總的事情,我還真是人在家裡坐,鍋從天上來,這從天而降的鍋我一個生意人該接還是不該接?而且一開始你也說了,這可是段家二少爺的貨,說來說去,也該段二爺來談這事吧?”
“我們二爺最近忙,所以我來跑腿了。”許浩笑臉盈盈地應和著江遲寒,自家老子成天嘀咕著讓他彆惹江家的人,到時候彆不好收場,沒想到這次還是跟江遲寒打了個照麵。
“那就等二爺忙完了之後我們再談談。”江遲寒起身看著許浩說道,“許少爺,我等會兒約了人,不方便繼續招待了,改天再聚聚。”
好一個改天,許浩不是不清楚,這個“改天”就不知道要拖到幾時了。
許浩看著麵前這人就像是看見一條打盹的獅子一樣,止不準什麼時候江遲寒就會撲上來咬斷他的脖子。
“我跑都跑過來了,江總總該給個交代吧,馬總既然把皮球傳給了您,想必是相信江總有這個能力給許某一個交代了。”
“麻煩許少爺下一次來的時候,能帶上段二爺一起來,許久沒跟段二爺聚聚了,甚是想念。”江遲寒舉著手裡的煙揮了揮,答非所問地回答道,“還有,謝謝你的煙。”
許浩看江遲寒這副樣子,明顯就是甩鍋,其實他今天來本來就是碰運氣的,順便探探江遲寒的底細,本也沒指望要著這錢,看樣子還得找馬誌豪才行。
許浩收住了眼底裡的意味深長,朝著江遲寒點了點頭,禮貌的道了彆。
程然沒料到江遲寒現在有事,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時候跟許浩撞了個滿懷,許浩順手摟住了程然的腰,防止程然摔下去,程然揉了揉被撞疼的頭,帶有埋怨地看了一眼許浩。
許浩看見程然的臉,先是一愣,後一秒變成了驚歎,這人未免太好看了些,眉眼裡帶著的一絲怨氣在許浩眼裡卻是彆有一般風味。
“對不起。”程然不情不願地說完這句話,推開了許浩,繞過他走到江遲寒麵前,“遲寒,我肚子餓了。”
遲寒?
許浩皺了皺眉,還真是親昵的稱呼,這麼一想,這人該是那些人嘴裡穿的沸沸揚揚的江遲寒的情人了。
江遲寒一把摟著程然的腰聲音不輕不重地問道:“誰讓你往彆人懷裡撞了?嗯?”
程然猶如看外星人般的看著江遲寒,看著江遲寒這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曖昧不明的話,程然一把回摟住江遲寒哄小孩一樣哄道:“不小心撞得,你明明知道我隻往你懷裡撞。”
慰鳴頭撇到一旁“咳咳”地咳嗽了兩聲,把站在門口看熱鬨的許浩喚回了神,許浩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扭頭走了出去。
江遲寒看著把腦袋倚在他心臟口的程然,把手收了回來平淡的說道:“可以鬆手了。”
程然撇了撇嘴,嘀嘀咕咕起來:“嘖,小氣鬼。”
也不知道前段日子誰不分場合的把他上了?現在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天神模樣。
慰鳴拿著一疊文件往程然懷裡一塞說道:“程然少爺,這是少爺今天下午要談的合同和資料,你拿拿好,彆丟了。”
“哎,鳴鳴,認識這麼久了,我辦事你還不放……”
程然舉著文件袋揮了揮,放心的“心”還沒來的及說完,文件袋裡的紙張全部被程然揮了出來。
江遲寒看著程然,語氣帶有一絲玩味地問道:“放什麼?”
程然趕忙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紙張收了收往文件袋裡塞進去,訕訕地笑著解釋道:“失誤失誤。”
江遲寒看著在地上撿合同的程然,把車鑰匙往程然那裡一拋,程然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鑰匙,結果手一鬆,剛撿好的紙張又嘩啦啦地散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