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在裡麵嗎六弟?”
陸琮吸了口雪茄,“要幫你打發她嗎?”
薑離眯起眼,用力咬破嘴唇,鐵鏽味讓他快要失去的理智恢複了些。
薑離急喘道“你有這麼好心?!”
“好歹……當年你舍身救下厭離的時候,順帶推了我一把。就當還你當年順水推舟的救命之恩了。”
此刻的薑離彆無選擇。
見他默認,陸琮彎下腰將無力起身的薑離撈起。
薑離一個踉蹌,直接跌進陸琮的懷裡,常年舞刀弄棒的雙手抵在僅穿著睡袍的陸琮的胸肌上。
薑離臉上帶著非正常的潮紅,嘴唇上鮮血淋漓,很快滴落在陸琮白色的睡袍上。
盯著那妖嬈的鮮血,陸琮深邃的眼眸又深了些。
“六爺。”不讓叫小叔,薑離隻能用外界習慣的稱呼來叫他。
陸琮微微蹙眉。
這聲六爺,聽起來有些刺耳。
陸琮終於拉開門,薑離被他藏在門後。
“有事嗎?”陸琮不耐煩地盯著門口的人群,細數之下,足有二十人。
陸琮身上的低氣壓越發冷冽。
陸家的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膽子敢擅闖陸琮的房間。
麵對明顯不悅的陸琮,身為大嫂的厲秀媛有一瞬的慌亂,很快鎮定下來往屋內窺探幾眼,強笑著問“六弟,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你有看到薑離嗎?”
陸琮的嗓音極淡,“誰是薑離?”
厲秀媛一怔,這才想起當年車禍發生之後,陸琮就被陸老太爺強送至m國曆練,自然不知道陸家後來的變故。
薑離忽然按住陸琮握在門框上的手。
眼角餘光瞥見他渾身發顫,明顯快要支撐不住,陸琮微微蹙眉。
厲秀媛客氣道“既然六弟不認識薑離,那嫂子就不打擾了。”
“嗯。”
陸琮剛將門關上,倚在門後的薑離再也無法抵抗體內洶湧的藥性,雙腿一軟,徑直撲到陸琮懷裡。
“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嗎?”陸琮揶揄的話在他頭頂響起。
“放……開……嗯……”薑離微微發抖。
“這樣的你連路都走不穩,更彆說逃脫厲秀媛的追捕。”
“不關你……嘶……”薑離剛要反駁,陸琮竟將他揉進自己懷裡。
薑離隻能緊緊攥住陸琮的睡袍。
他已經快要無法看清眼前的人。
陸琮身上帶著讓人迷醉的木香,薑離本就混沌的大腦越發迷糊。
陸琮感受到薑離那不容忽視的地方。看來不做點什麼,藥性是不會退了。
也不知道厲秀媛哪裡得來這種下作的東西。
薑離的手觸到陸琮的肌膚,有點涼,對猶如烈火烹身的他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幾乎失去理智的薑離忍不住扒開陸琮的睡袍,把發燙的臉整個貼上去。
“薑離!”陸琮警告地喚他。
薑離若是清醒,定能聽出他的嗓音分明比剛才嘶啞了幾個度。
“好熱……難受……”薑離緊緊攬住陸琮的脖子。
陸琮握住他的手腕,“我不是柳下惠,你彆再蹭了!”
“幫我……”薑離的眼尾被體內的灼熱染紅。
“看清楚我是誰!”
薑離貼著他的頸,熱氣吐在他微微顫動的喉結上,“陸琮……”
陸琮低笑了聲,“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明天醒來不要怪我趁人之危。”
陸琮將他打橫抱起,來到床前覆了上去。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薑離就是那朵在夜間反反複複盛開的梨花。
如雪般純白的梨花在枝頭亂顫,搖曳了一地的露珠。
如癡如醉,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