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薑清漪的話,薑敬堯的視線落在薑離的衣著上,嫌惡道“穿的什麼鬼東西,還不上去把衣服換了!你代表的可不止是我們薑家的顏麵,還有陸家的!”
葉婉清攬住他的手臂,勸道,“敬堯。”
薑清漪忽然驚呼一聲,“二哥,你脖子上的紅痕是什麼?還有你的嘴……你、你昨晚到底去乾什麼了?”
怎麼看都是一副被狠狠疼愛過的模樣。
薑離摸摸自己咬破的嘴唇,昨晚為了保持清醒,他下口一點沒留情。再加上陸琮後來的肆無忌憚,本就慘不忍睹的嘴唇更加可怖。
那個混蛋!
居然趁他神智不清一連弄了三回!
他是沒開過葷嗎這麼激動!
昨晚的事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飛速一幕幕閃動,薑離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邪氣地舔舔嘴唇,“被貓撓的。”
這裡麵文章可大了,如果說是狗撓的,他們可能會以為自己是下麵的那個。若說是貓,則雌雄難辨。
薑離是喜歡陸厭離,可從沒想過要做下麵那個!
想起陸琮那張可恨的臉,薑離眼裡劃過暗芒。
打又打不過人家,手腕還沒人家強硬,昨晚的事隻能當被狗咬了。
薑離不願與他們多說,“我上樓換套衣服。”
薑離對著鏡子仰起頭,頭疼地看著脖子上妖豔的吻痕。
足有4個!
陸琮那個混蛋,竟在他身上留下這麼多痕跡!
他剛粗略看了一下,脫了衣服還有,而他沒有時間細看。早上醒來的時候渾身清爽,顯然被人好好清理過。
薑離不覺得陸琮會紆尊降貴為自己做這種事。
隻要一想起可能還有另一個人看過自己最狼狽的慘狀,薑離眼裡漫起對厲秀媛的恨意。
當年他救陸厭離的時候被車壓斷一條腿,爆裂性骨折,足足打了十顆鋼釘,在床上修養大半年,險些殘疾。她竟敢這麼算計他!
薑離從衣櫃中選了套d家當季新款西裝,換了件高領的內襯,量體裁衣,襯得他矜貴優雅,內斂清冷。
不得不說薑家的表麵功夫做得不錯,雖為養子,基本的物質條件不會少了他的,但也僅限於此。
小錢不缺,大錢沒有。倘若他開口向養父母要100萬美金出去創業,定會被斥責心懷不軌,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23歲的他帳上雖有將近100萬,大多是他在外偷偷接單當私人保鏢,或者給影視劇當武打替身賺來的血汗錢。
薑離在衣領上彆了支香檳金的玫瑰胸針,將淩亂無序的頭發用發蠟一根根打理好。
薑離換好衣服下樓,薑家大少爺薑清佑也在。
薑清漪抱著他的手臂跟他撒嬌,“哥~我看上一條鑽石項鏈,你買給我。”
薑清佑寵溺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上個月不是剛給你買了條紅寶石的嗎?”
“不管!”薑清漪撅起嘴,“妹妹就是用來寵的。”
薑清佑無奈地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眼角餘光察覺樓梯間有人,薑清佑皺眉望來,看清薑離後臉上笑意頓消,“你跟個幽靈一樣一聲不吭站在那裡乾什麼?!”
薑離嗤笑,“沒什麼,走吧。”
禮物薑家自然會準備,不需要他這個外人操心。
薑家的人走進宴會廳,厲秀媛和陸厭離正在廳內跟人說話,小心奉承,有意討好。再看被他們圍著的人,赫然是陸琮那混賬。
薑敬堯領著妻兒走向被眾星拱月包圍著的陸琮,薑離不願靠近那裡,趁無人注意,直接躲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