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薄冰麵無表情,“我和你肯定不會有除工作外的任何交集,你不用多想。”
“哦,”池醉煞有介事道,“那還是真是可惜,畢竟你長得很對我胃口,要不要試試?”
薄冰婉拒:“大可不必。”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似乎上過一次當,並為此付出了深重的代價。
想起儲物格裡那一大箱雲南白藥噴霧以及紅花油,薄冰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怎麼會買這麼多保健品?
池醉也自顧自地研究起彆的格子,點進青格後,他有些驚訝:“喂,你不是說這格打不開嗎?”
“我當時的確開不了,裡麵有什麼?”
“和橙格一樣,信息麵板……等等,”池醉神情一凝,“不僅有我的信息,還有你的,以及另外兩個未知者的!”
薄冰同樣一震:“這麼說,我們是隊友?除了組隊關係,我想不到彆的。”
“有道理,”池醉念出聲來,“宿、琬?還有個問號同誌……等等,怎麼四個人裡麵,三個都是非酋?!”
“不知道,”薄冰搖頭,“我覺得我可能腦子抽筋,才會和你這種運氣值負無窮的人做隊友,現在解除關係來得及嗎?”
池醉:“……”
他打算轉移話題,運氣值這東西簡直沒法再聊下去,難怪他和薄冰這麼倒黴。
“咳……我聽到了提示音,說這是懲罰副本,你怎麼看?”
“我也聽到了,主線任務是‘活著’,附帶三條提示。”
池醉略有些好奇:“哦?你的提示是什麼?”
薄冰回想了一下:“第一條是我叫薄冰,第二條是我有愛人,第三條……我摸不清它的意思。”
他這麼一說,池醉反倒來了興趣:“彆賣關子,快說。”
薄冰猶豫片刻,語氣帶了點恰到好處的疑惑,說出了一句令池醉畢生難忘之語:“第三條是,我的愛人不是人,是狗。”
!!!
池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起來,他好像知道自己和薄冰的關係了。
但鑒於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是狗,這個愛人不要也罷。
還沒等他做出表示,又聽薄冰淡淡道:“如果我的愛人是你,那還不如狗。”
池醉:“……”
“冒昧地問一句,你對我的意見似乎很大?”
“嗯,你之前可能對我做過什麼壞事,引起了我的心理陰影,但不管怎樣,這些都過去了……我們現在有共同的目標,逃出去,不是嗎?”
“你說得對,”池醉讚歎,“我的眼光的確不錯,起碼隊友長了腦子。”
薄冰冷冷回敬道:“彼此彼此。”
兩人又商量一番,很快定好了計劃。
目前已知信息有:
1、他們極可能處在某個遊戲中,上一關輸了,因此進入懲罰環節;但這個遊戲是真實的,一旦玩家死去,或許就意味著真正的死亡;
2、他們關於遊戲的一切記憶都被有目的地消除了,不排除這點是為了增大懲罰副本難度;
3、池醉和薄冰是隊友,兩人之間甚至存在另一重更深入的關係,他們還有兩個隊友,一個叫宿琬,另一個問號君,信息未知;
鑒於以上幾點,池醉和薄冰打算留在“欲/仙/欲/死”,一來這地方魚龍混雜,容易打探到消息,二來,兩人有了明麵上的身份,好歹多了個落腳點。
而他們需要打探的則是離開‘亡靈國度’的方法,以及另外兩個隊友的下落。
雖然主線任務是‘活著’,可隻要呆在極善城,呆在這個亡靈之地,他們就永遠無法保障自身的安全。
因此換句話說,‘活著’的另一層意思是——
逃!
唯有逃出這個地方,他們才算真正地‘活著’!
兩人對此都深以為然。
……
於是一連幾天,池醉都在“欲/仙/欲/死”縱情聲色,他甚至把薄冰“包”了下來,兩人每日在房中神神秘秘。
落在其他酒客眼裡,就是新來的大人物和酒吧的禁欲服務生好上了。
他們不免有些眼紅,找不了池醉的麻煩,就來找薄冰的。
薄冰雖然不管那些閒言閒語,但架不住有人對他動手動腳。
有次池醉無意中發現,當場將那人摁在地上摩擦了幾百個來回,差點把對方僅有的一層皮都磨掉。
最後還是薄冰上來勸他,他才收手。
從那次開始,稍微有些眼色的人就不敢再做什麼,關於兩人的最後一點緋聞也銷聲匿跡,他們過上了相對低調的生活。
這正是池醉想要的。
不過風平浪靜隻是一時,他隱隱覺得大事將近,某些對他們極其不利的事正在發生。
可池醉沒想到,那一天竟來得這樣快——
打得他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