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影慢悠悠地從宿琬體內飄出,落到沙發上後逐漸實體化。
那是一個穿著小熊睡衣、頭發亂蓬蓬的女人,瞧著有些沒睡醒,她親昵地蹭了蹭宿琬的肩膀,像隻打盹兒的貓一樣趴到了宿琬的膝蓋上。
“眠,起來,彆鬨,”宿琬推推她,“我們現在有正事要談,時間很緊。”
“那好吧,”宿眠不情不願地起身,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
然後……
跟池醉大眼對小眼。
“是你們啊!我和琬找了你們好久,你們去哪兒了?”
池醉沒回答,事實上,他有些震驚,沒想到最後一個隊友竟然是靈體!難怪對方的信息麵板都是問號!
他突然很好奇,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麼,才能收獲一個非酋,一個靈體非酋,外加一個超級歐皇。
這簡直是歐洲人和非洲人的奇葩組合,池醉百思不得其解。
但令他更沒想到的是,宿眠的第二句話竟然是道歉。
“對不起!”她略有些沮喪地低下頭,“我把事情搞砸了,所以你們才會到這裡來。”
“你具體說說,我們都不記得了。”
而後宿眠便將事情的全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她那天和地獄三頭犬激戰,一鬼一狗打得勝負難分,不相上下。
兩人從房間打到外麵,剛好撞上逃走的閨蜜二人組以及風衣男等人。
就在宿眠要將地獄三頭犬最後一個頭扯下來時,它將矛頭對準了其他玩家。
說到這兒,宿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我隻喜歡琬,沒去管他們,結果那隻臭狗把他們都咬死了,然後地獄之門就開了,支線任務失敗。”
池醉&薄冰:“……”
原來懲罰副本的根本原因是豬隊友。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不願責怪宿眠。
池醉無奈攤手:“那你知道我們要怎麼出去嗎?還有,我們的記憶為什麼會消失?你的記憶為什麼還在?”
宿眠搖頭又點頭:“出去……應該出不去,臭狗死了沒法出去,除非有更強大的力量;至於記憶,你們的記憶都被地獄之門奪走了,我和你們不一樣,它奪不走我的記憶。”
“那奪走了該怎麼找回來?”
宿眠難得露出苦惱的神情:“把地獄之門毀了,就能找回來。”
“不過……”她看看池醉,又看看薄冰,目露疑惑,“你們倆和失去記憶前沒區彆。”
薄冰一凜。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問宿眠:“我們倆之前是怎麼相處的?有發生過什麼嗎?”
“你們相處的很正常,沒有發生什麼。”宿眠回答得斬釘截鐵。
但還沒等薄冰鬆口氣,就又聽她說:“你們之前發生的,現在也在發生啊。”
薄冰:“……”
“咳咳……”池醉有些震驚,“所以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宿眠想了想,發現光用語言好像描繪不出來,於是她往宿琬臉上“吧唧”一口,煞有介事道:“就是這種,啃了又啃的關係。”
池醉:“……”
他抬眼看薄冰,發現對方的臉色成功由黑轉綠再轉青。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樣的小薄餅有些可愛,果然是失心瘋了嗎?
池醉否定道:“你那是錯覺。”
結果下一秒又被宿眠“啪啪”打臉:“沒有,肯定不是錯覺,我親眼看見你把他摁在牆上啃的,還啃了好久,當時我問琬,她說你們在互相示愛……”
池醉:“……”臉有點疼。
“所以,是我主動?”他的臉色也黑了下去,由黑轉綠再轉青,跟調色盤似的。
宿眠想了一會兒,點點頭:“算是吧,不過好像是他先對你說了什麼。”
聞言,池醉立即鬆了口氣,“我就說,我怎麼可能主……”
“不!”宿眠突然打斷他,指指薄冰,“你經常偷親他,我都看到了!”
池醉:“……”二次打臉來得猝不及防。
但這沒完,宿眠繼續自言自語:“有一次我飄到你們的彆墅,看見你們倆都光溜溜的,你把他壓在下麵,把他弄哭了……他好像很疼的樣子,半夜把你踹下了床。”
池醉&薄冰:“……”
兩人的臉,終於不約而同、徹徹底底地綠了。
四道凶殘的目光直直射向宿眠。
宿眠卻毫無所覺,甚至露出了憧憬的神情:“要是我能這樣對琬就好了。”
宿琬:“……”
於是四道,哦不,六道凶殘的目光,齊齊投向了宿眠。
等宿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能把她射成篩子了。
她忍不住看了看宿琬,發現對方的臉色同樣很黑。
宿眠一下明白了什麼,她求生欲極強地捂住嘴巴,含混不清道:“我、我什麼都沒說。”
就在三個家長要對瞎說大實話的熊孩子施以管教時,包廂門被敲響了——
“咚咚”兩聲,很是沉悶。
三人一鬼停止談論,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門外。
這次,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