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打招呼,卻發現影子的臉始終是一片模糊,不斷擺臂的上半身下是空蕩蕩的褲腿,沒有腳……他霎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拔腿就要往回跑,結果下一秒卻聽見有人趴在他背上,輕輕哈了口氣,問:“把你的腳給我好不好?”
……
“十幾天後,那群靈異愛好者的家人找到了這所學校,並在操場的跑道上發現了他們的屍體,那些屍體通通沒有腳,就像被人齊根斬斷了一樣。”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補充一點,想不被割腳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緊緊跟住幽靈跑過終點,讓它來不及轉身。”勉強從戰戰兢兢的感覺裡脫離,齊曉曉的語氣透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池醉牢牢記下她的話,同時在心底將目前所提到的怪談都過了一遍。
1號怪談是陰鬱男的‘人皮裙子’,破解方法很簡單,彆買就行。
2號怪談是他的‘八尺大人’,躲在封閉的屋內不要開門,也能解決。
3號怪談就更簡單了,不要到琴房找女鬼。
至於4號怪談,短發女已經講得非常清楚,自然不必多說。
池醉歎了口氣,如果真像他猜想的那般,玩家進入自己所說的怪談,那主線任務將會變得更加複雜。
不過說起來,七號到底是誰?
觀察了這麼久,池醉自認沒什麼動靜能瞞過他的耳朵,可左聽右聽,他愣是沒聽出第七個人的存在——
換言之,這裡隻有六個玩家,一隻兔子。
隻有……
等等!
六加一,不正是等於七嗎?!
難道說,第七個‘玩家’是……
池醉悄無聲息地點開通訊器,在交流界麵打出一行小字,摁下了“發送”。
……
四號說完就輪到了五號,五號是宿琬。
宿琬淡淡開口:“我要講的故事叫‘一寸婆婆’,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警察。”
“某天,他接到了一起凶殺案的報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喉管被割破了,喉嚨處的軟肉不翼而飛,死狀淒慘,死亡地點則是旅館的女廁所。因為地點特殊,沒有安裝監控,很難破案。”
“正當他束手無策時,旅館老板的兒子主動自首,說在女廁所裝了攝像頭,並將錄像帶交給了他。為了破案,警察很快放映起錄像。”
“錄像開頭,被害人正在如廁,可當她起身準備離開時,一個約莫一寸大小的老婆婆從廁所的排氣窗口跳了進來,手裡拿著把鋒利的尖刀。她麵目猙獰,邊“咯咯咯咯”地笑,邊撲到被害人身上,用尖刀戳破了被害人的喉管,並割下一排排大小相同的肉塊……被害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無力地倒下了。”
“故事本該到這裡就結束了,”宿琬的語氣依舊平淡,“但令警察沒想到的是,老婆婆殺完人,立即將目光轉向攝像頭。她瞪著雙灰暗渾濁的眼睛,舔了舔嘴角濃稠的鮮血,獰笑著大喊道:下一個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
“被那陰毒的視線注視著,警察一陣心悸,他剛要關閉錄像,天花板上卻突然傳來了“咯咯咯咯”的笑聲……”
“故事完。”
池醉很給麵子地鼓了鼓掌。
巨型兔子也給出了很高的評價:“有新意,下一個、下一個……六號!”
它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六號,也就是平頭男,受到催促後趕忙清了清嗓子,道:
“我要講的故事叫‘瑪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