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你怎麼這麼蠢,到現在還不明白!”林恩嗤笑一聲,輕易地被套出話來,“我的任務和你們完全相反,不然你以為,那三個蠢貨的死是誰做的?”
“哼,你們從沒想到是我吧?這就是把我當小孩看的後果!”
“可……怎麼會?”池醉一臉驚訝,“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殺掉三個成年人?”
聞言,林恩不耐煩地撇撇嘴:“你廢話可真多,不過看在你死到臨頭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告訴你。”
他一邊說,一邊向池醉投去鄙夷的眼神:“我一個人當然殺不了他們,但讓他們自相殘殺,總還是做得到的!”
池醉臉色變了又變:“所以……當時在大巴上,第一個醒的人是你?!”
“是我,你到現在才發現嗎?”林恩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不過已經太晚了,你們就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說完,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櫃台上。
這仿佛是一個訊號,一個拉開‘木偶鎮’地獄之門的訊號。
“乓乓乓——”
旅店大門被猛地撞開,黑壓壓的人群湧入,如覓食的鬣狗一般,朝三人狠狠撲來。
池醉這時還不忘拎走餘開霽的屍體。
隻見他一手扛著屍體,一手牽著薄冰,單腳踹開旅店後門,同時回身一個飛踢,將門當成足球那樣踢了出去,正中人群。
借著門這塊踏板,池醉殺了個回馬槍,成功從後門溜回前門,原路衝了出去,不少“人”則被他踩在腳下,受了好幾次泰山壓頂。
一時間,旅店內的場麵竟有些滑稽。
宿琬跟在兩人身後,繞到了另一條路口。
“分開跑!出口會合!”
“好!你自己小心!”池醉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三人分頭行動的做法十分明智,宿琬離開後,跟在池醉和薄冰身後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由於池醉選的是直線道路,所以他和薄冰先宿琬一步到達了四方街的中心。
一路上,兩人看到了不少箭頭記號。
這些記號仿佛是剛剛出現的一般,兩人從報亭回來時還沒有。
池醉看著它們,若有所思。
“我去看看,”他往後瞥了一眼,對薄冰說,“那些家夥你先看著辦,彆讓他們追上來。”
“嗯,快去快回。”
得到薄冰的首肯後,池醉不再遲疑,沿著記號一路追去,餘開霽的屍體則被他留在了薄冰身邊。
隨著距離的縮短,池醉驚訝地發現,箭頭記號通往的方向竟然是老人的小木屋。
儲亨和黎從雲會不會在那裡?
想到這兒,池醉又加快了速度。
儲亨和黎從雲無所謂,老人可不能出事!
一路狂奔到胡同路的最西邊,池醉來到木屋。
他發現木屋的門大開,從外麵看,屋子裡空蕩蕩的,好像沒人。
但看上去沒人,未必就真的沒人。
池醉謹慎地走進去,而後在木屋門關閉的一刹那反射性地擋住向他襲來的水槍。
“是儲亨嗎?”
“是!這麼快的反應能力,是你沒錯了!”看見池醉輕而易舉地擋住自己的水槍,儲亨從房梁上跳下。
他接著敲了敲牆壁,木屋的門頓時打開,黎從雲從外麵走了進來。
兩人早就商量好,一人在內,一人在外,一旦有“人”踏進這裡,就直接把他們關在裡麵,來個甕中捉鱉,真正的人除外。
總算找到兩人,池醉鬆了口氣,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那邊出了什麼事?”
黎從雲麵色一沉,道:“你們剛走不久,我們就和林恩打了起來,他想把老人帶走,本來隻有他一個沒問題,但他看打不過我們,就把旅店老板叫上了。”
“剛好那個時候老人犯了病,一直往西邊看,我們就猜他是不是想回來,然後就帶他一路逃到了這裡。”
黎從雲蹲下身,將老人從床底拖出。
原來兩人見木屋實在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乾脆在木板床下鑿了個鏤空的夾層,把老人塞了進去。
“那些記號都是儲亨做的,白漸,‘箭’頭,他說你肯定能明白。”
池醉:“……”
鬼才不明白。
“你們躲在這兒,它們沒追過來?”
“對,不知道為什麼,那群‘人’一到中間就被擋住了,過不來。”
“好,我們得快點了。”池醉瞥了眼通訊器,掏出字典和報紙,開始跟老人交流。
老人在木屋裡的狀態比在旅店時好得多,交流起來也快速許多。
池醉直截了當地問:“‘林記木偶鋪’起火的那天晚上,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您還記得嗎?”
話音剛落,隻見老人倏地瞪大了雙眼。
——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要晚點(大概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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