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然是宿眠和亞德裡恩的生死戰!
池醉不免駭然。
下一秒,隻見數隻慘白的鬼手撕開黑霧,千萬隻厲鬼從裂縫中傾身而出,血水順著破碎的頭顱和四分五裂的身軀滴落,短短幾秒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低窪。
這些鬼物相互啃食、相互吞噬,爭著向出口爬去,它們麵目猙獰、手足纏繞,紛紛朝亞德裡恩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口。
刹那間,黑霧翻湧,霧氣卷成一道道利刃,與咆哮的厲鬼一道,從四麵八方衝向亞德裡恩,勢要將他五馬分屍!
但亞德裡恩也不是吃素的。
隻見他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隻漂亮的羽毛筆,他迅速執筆,在空中輕輕一劃,羽毛筆所過之處,黑霧立即變得稀薄起來。
池醉能看出,那支筆上附著著功德金光,是鬼物天生的克星。
除此之外,他還注意到,亞德裡恩身體的其他部位與之前沒有區彆,唯獨執筆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副白色手套。
鬼物還未碰到手套,便已被一股白光淨化。
那股力量十分聖潔,就像是為了傷害鬼物特意做出的一般。
而除了手,亞德裡恩的其他部位幾乎毫無防備。
池醉眯了眯眼,深思起來。
不多時,他輕輕動了動手指,一絲金光頓時出現在黑霧之中,一閃而逝,快的仿若錯覺。
此刻,黑霧已再度將亞德裡恩鎖死。
儘管他有羽毛筆,但霧氣實在太多,又無孔不入,一把由黑霧所化的細小刀刃看準時機,猛地紮進了他的胸膛,亞德裡恩渾身一震,不管不顧地跳出包圍圈,捂著傷口閃到一旁。
逃離的同時,他的雙腿也被黑霧劃出了數十道口子,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但亞德裡恩依舊從容,他用羽毛筆在傷口處一劃,想要愈合傷口,然而想象中傷口愈合的場麵卻井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
他低頭望去,發現傷口處竟然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肉瘤!
這些肉瘤約莫指甲蓋大小,整齊地排列在血肉中,像蟎蟲那樣飛快蠕動著,不斷令傷口處的嫩肉翻新,很是詭異。
察覺到這些肉瘤正在吸食自己的力量,亞德裡恩再難保持冷靜。
他的麵色十分難看:“1號,不得不承認,我小看了你。”
“嗯,你和你的哥哥一樣傲慢,”黑霧重新聚集在半空,化為人形,宿眠自煞氣中走出,麵容肅殺,“你死了,詛咒就會破解,我說的沒錯吧?”
亞德裡恩是個瘋子,一個不僅喜歡把彆人弄到戲台上,更喜歡把自己弄到戲台上的瘋子。
所有人都是他筆下的角色,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既然這個詛咒涉及到他自己,那必然會有結局。
而憑宿眠對他的了解,這結局多半是不死不休。
他死,則自己活;
他活,則自己死;
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唯有殺死亞德裡恩,詛咒才有可能解除,她不會放棄哪怕一絲希望。
她答應過宿琬。
趁此機會,亞德裡恩用羽毛筆在自己身邊劃出一個大圈,防止黑氣入侵。
做完這些,他似乎又恢複了從容:“那可未必。你應該支撐不了太久,花這麼多時間來套我的話會不會有些浪費?”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宿眠也很冷靜,“說實話,我井不恨你,因為你的劇本永遠都不會完美。你花了這麼多心血,寫出來的東西卻不過是一些垃圾,真可憐。”
對於一個戲劇家而言,還有什麼比侮辱他的劇本更令人破防的呢?
亞德裡恩冷笑起來,臉色有一瞬的扭曲:“等會兒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不隻是你,還有他們。你們都將成為我最出色的表演者,千萬彆太感謝我。”
“那可未必。”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亞德裡恩,宿眠再次衝了上去。
這次,她沒有化成霧氣形態,而是用人形跟亞德裡恩對打。
兩拳砸下,羽毛筆劃出的防護圈便徹底碎裂。
剛剛的黑霧不過是試探,現在才是重頭戲。
宿眠一拳又一拳,快狠準地出招,每一擊都落在亞德裡恩的手上,那雙手套很快出現了裂痕。
黑霧則如同她的半身,替她限製亞德裡恩的行動,以求更高的命中。
雙麵夾擊下,亞德裡恩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境地。
但他眼中沒有絲毫懼怕,隻有濃濃的瘋狂。
池醉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竟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亞德裡恩在籌謀著什麼……
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去外地寫生,逗留了一周多才回家,又是做核酸又是登記,下次再也不去了
鴿了這麼多天給大家道個歉,對不起嗷~
不過也有收獲,這幾天的奧運會我都看了,自發地感受到了抗日精神!
東京奧運晦——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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