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盧卡又繞了回來把自己兩人乾掉再走。
其實大可不必這麼麻煩,盧卡並沒有調查其他的出口是去往哪裡的,他從進來的地方再出去後很快就離開了,現在偌大的府邸之中除了韋瑟重櫻已經沒有知道地下實驗室存在的人了。
兩人並不清楚是這個情況,韋瑟保持以往一貫的作風謹慎地行動著。
好不容易把冷鶯扛了回去,她現在換上了一張床躺著——重櫻的床。
韋瑟把門鎖上後站在大小姐身邊,兩人看著一身病號服眼睛睜得大大的冷鶯,情景有點荒謬。
“大小姐,這算是死了……還是沒死?”
“身體上……應該是沒死吧?白裡透紅的,皮膚又這麼嫩滑有彈性。”重櫻站到床邊,摸了摸手,捏了下臉。
比人偶手感都好,不過有些涼了,她喜歡暖暖的韋瑟多一些。
剛剛煙熏得她的臉有些黑,長時間在高溫燃燒的地下,又跑了這麼大段距離,現在她身上是汗水淋漓。
“冷莫知……哦,應該是莫奈恩那些技術,看起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讚美一句莫奈恩,重櫻也想要這種能夠一定程度上保持年輕的技術,冷鶯並沒有因為長期的‘治療’還有額外注入的生命力而變得自身機能衰亡加速,保持了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姿態。
甚至看起來還被延緩壓製住了外界帶來的衰敗。
重櫻隻需要探查一下就能夠得出結論,她有些羨慕——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愛美的,保持青春也是美的一種……
“她沒有靈魂啊……”韋瑟補充一句。
“有還是有的……隻是做不到把她的靈魂固定下來而已,這就是為什麼冷莫知會失敗的原因。”
重櫻解釋道,在這種狀態下,靈與肉並不是完整的一體,而是分開的,相當於這副身體是一個最適合她的‘容器’,卻沒有完全能容納她進去。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更好的媒介!”她撫摸自己姐姐的臉頰,讚歎著活潑的身體再次活動起來的景象。
韋瑟問道:“姐?你不會也想做冷莫知那種事情吧,他搞了這麼久都沒有成。我們去哪找那種穩定的媒介……”
“冷莫知那是為了愛,他為了愛,把自己的女兒、妻子弄成這樣……而我不同,我是為了讓他人感受痛苦!這不是很美妙嗎?我的侍從。”
“……”韋瑟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讓誰感受痛苦,但大概率她是想用來嚇死盧卡那家夥……
重櫻坐到床上,看著韋瑟:“你想想當初自己是怎麼活的,她就能怎麼活。”
“但是她的身體……”韋瑟在李蒙那裡翻查資料想起冷鶯好像一開始就是因為病痛而死亡的,現在這樣豈不還是……隨即他又想到重櫻一開始就說:現在她的身體是沒問題的。
“所以說,其實冷莫知還是做得挺成功,他隻是沒有最好的媒介鏈接罷了。”
她說著拿出當初那顆刺型血色寶石,對著冷鶯隔著病號服上下比劃:“到底塞到哪裡好呢?”
韋瑟一瞬間想到三個位置又在一瞬間全部否決的,啐一口自己想法的卑鄙無恥。
重櫻看來是想到好的辦法了,她需要這個寶石長時間固定,但這個形狀也不能讓她吃下去……
旁邊的少女把冷鶯衣服撈起,肚臍眼她就覺得很好,小顆寶石應該能恰好卡在中間。
哼哼哼哼~
就算重櫻不提醒他,韋瑟也會馬上識趣地哼著小調彆開了頭,在這方麵大小姐對他控製極其嚴格。
不想明天睡醒之後一摸眼睛隻剩下兩個窟窿......
也不管對著清淚仍然糊臉上冷鶯一通擺弄的大小姐,他要準備做點宵夜,然後在那之前先洗個澡。
屬於自己的饋贈今天終於要被重櫻交到自己重視的另一個人身上,他心中並沒有嫉妒與難過。他冥冥中覺得,重櫻缺失的某些事物正被她逐漸找回。
她也需要除了與韋瑟之外的人際關係,自己在心裡衷心希望能夠成功,給她更多一點的幸福。
威脅算是解決了,等到明天重櫻和他掐著時間逃走就沒問題了。
希望盧卡不會想著明早就來地下室收屍,不然他多半會發現情況又變得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