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湧動的瞬間,韋瑟再次感到自己被重櫻帶著愛與欲的手中法術貫穿自己的身體,冰錐刺穿側肋,在背後開出一個洞。
“真好啊……韋瑟,我好久好久沒有享受到你這樣痛苦的表情了。”
鬢眉微蹙,嘴唇覆上即將死亡的韋瑟同樣的位置。在他的背後長出一朵血色的冰花,血液淌過深紅色花瓣的表麵,滴答滴答的在地麵之上。
歌手:“我的天……難以置信。”
鋼琴師沉默,隻是他的手指不斷抖動,他心中許久沒有產生的靈感再次回到自己心中。麵前虛幻不存在的鋼琴鍵被他彈響模擬出一首新的曲子,祂有著嶄新的旨意。
沒錯……又有新的意誌傳達而來了……
爆散開來的冰花,閃爍著舞台中心位置上的身影,映出舞動到尾聲終點兩人的華影,韋瑟的手從大小姐的臉上緩緩滑落,嘴角邊滴出的血亦是真實的。
他被重櫻抱著,躺到地上。
少女則是隨著黑裙下落跪下,暗影化為粒子,與鮮明的燈光形成對比,從韋瑟的鞋子開始蔓延散布開來,逐漸覆蓋掉他整個身體,直至化為暗影散點完全溶化在空氣之中。
歌手的喉嚨被堵住,她什麼也唱不出來,也許此刻隻有淒厲悲慘的嚎叫才能夠代表她的心聲。
無以言喻的震撼,比他們五個人演奏的死亡告彆好上不止一百倍!
冰與影帶了真正的死亡,恐怖的陰影籠罩在舞蹈者的身上,她看向舞台上的金發少女,後者也在流淚看著她。
重櫻付出了韋瑟的生命,她鬆開自己的手,站起來,看向台下五位觀眾,拉拉身前的裙子行上一禮,旁邊地上那片小小的血花證明,一切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黑色禮服的主持雙手上的束花袖撫繞:“美妙,沒有任何一滴血在衣裙上。淑女,實在是太淑女樂。我投她為新的舞蹈者。”
另外三人同樣沒有意見,隻有最初的那位舞蹈者麵如死灰,她嘴唇嗡動,在座位上身體抽動。
同為女性的歌手按住她,鋼琴師沉默站到她麵前雙手屈彈防止她的逃跑,樂手蓋住她的眼睛為她緩解痛苦,主持剜掉她的腦袋……血液台觀眾席上噴湧,啪啦一聲,是頸椎腦脊被拔出的聲音。
歌舞劇團的眾人以為他們能夠永遠都不發生變化地在獻祭號上傳播信仰與意誌,當真正有更好的來者加入時,原來發現自己也會毫不猶豫撤換掉並不那麼出色的同夥。
歌手比起舞蹈者,確實要漂亮幾分,病態白色的皮膚,皮膚之下增添一些青紫黴爛色血管的美。
至於其他三位男性劇團成員的心中,對於舞台上那位金發少女的渴望,在心底中無限放大,湧進……
如同大海波濤拍擊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