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敵人,怎麼能夠擊敗他們?
她已經準備好了,殺掉所有歌舞劇團的成員。身周藍色閃過,地上吹起一層雪粉在下二層甲板內的主舞台之上。晶瑩剔透的粉末糊上其他劇團成員一臉,乾擾著他們的視線。
如同在浮空群島的古堡內那樣,被打擾後的劇團成員,以凶惡的視線帶著無上的意誌貫注在重櫻身上。
韋瑟帶著側肋穿身的傷口,在距離重櫻最近的主持身邊浮現,手臂隻需一秒就能卡喉這個卑微下賤,膽敢露出那種褻玩眼神的惡心之人。
尖刀帶著暗影,從背後刺穿心臟,從心臟帶著尖細的碎肉在他左胸前突出,把他向後拖走,讓他欲要抓向重櫻黑裙的手落空。
屬於暗影的能量傳導在刀上,攪碎他身體的機能,死亡的陰影在主持耳邊低訴:“下地獄去吧,肮臟的臭蟲子,憑你也想要玷汙大小姐?放心,我會將你切割成條狀物肉乾掛在甲板上曬乾的。”
手臂用力扭斷主持的頸椎,他的身體像破麻布袋般被扔滾到舞台下,令韋瑟作嘔。甚至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要先戳爛那兩隻眼睛再殺死他。
歌手,最先反應過來。手上用於歌唱握住的金屬工具反而變成武器尖銳的刃錐,直突重櫻的臉上而去,如果能夠鑽進去至少是一個洞。
叮,冰麵雖薄,但已經足夠抵擋她的這一下攻擊,大小姐知道,背後的敵人還沒有解決。
轉身伸手,她黑瞳之中照映出的是樂手驚恐的身影,看到歌手的攻擊被抵擋住還有主持一秒被翻滾下舞台的場景。
那隻手素白,修長,本來在演奏結束後應該握住他身體的欲望,平撫他的喘息,此刻隻用於對準他腦袋的無情碎裂……
呼,少女微笑,潤澤的紅唇是今晚的死神,看著她,呼出一口渾濁的木板空氣。
噗嘰,噗嘰……人腦能長成海膽那般模樣嗎?如果有法術的話應該是可以的。
爆裂穿刺的冰棱,長在樂手的腦袋外麵,頂起他頭皮深處的發囊,將他柔順的軟長發一一帶出來,粘在冰上,慘叫被吞沒,喉舌被掐斷。
長了冰錐海膽身體,砰地砸爛在地麵上時碎冰四處飛散,還有紅白點狀的液體現在才開始滴落出來。
鋼琴家抓準機會,翻過身逃跑,嗖嗖飛來的幾枚冰刺沒有拿下他的性命,紮中他的後背和脖子,還是讓他成功跑往下一層甲板。
韋瑟的暗影已經消失,他必無活路可走。
大小姐哼著歌,看向唯一的一名劇團女演員,歌手是在此地活著的最後一個人。
她病態發白的臉此時更是喪失掉最後一絲血色,白色的裙上麵染著乾涸暗紅色的血,自己親手殺掉舞蹈者,自己要被舞蹈者親手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