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呼……”她打個哈欠,問道:“你穿成這樣準備去哪裡?”
“我去看看朱金在不在房間裡麵。”
“哦。”重櫻淺淺應一句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韋瑟現在很關心朱金的行動,也無法一天二十四小時注意他的行蹤,隻能抽著幾個時間點過去觀察一下,順便看看他最近寫了什麼日記。
擰開房間的門,迎麵撞見的就是朱金拿著一疊稿紙左瞟右望地離開房間。帶著他手上的紙看起來像是要溜下獻祭號跑到冽北港裡麵。
韋瑟一溜煙關上門準備上去阻止朱金。不,先問問他要去哪裡,讓自己心裡有個底。
不過韋瑟心裡也清楚,朱金拿著那疊稿紙大概率是要去找報社刊登他的見聞。三步並兩步他很快就追上賊溜的朱金。
“你去哪兒?那些人說要把你抓下船,他們還沒動手你就自己跑下去了?”
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那瞬間給朱金差一點魂都嚇飛掉:“我擦,誰!突然在我耳邊說話嚇死我了!”
看到韋瑟那因為他身上幾天沒有洗澡的味道變得不友善的眼神之後,朱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我去找報社啊!”
因為是第一個答應幫他刊登獻祭號上見聞的人,所以朱金還有點印象。
但不妨礙他計劃找更多的報社給自己刊登見聞,讓更多地方的人認識獻祭號又不是一件壞事,他心中快樂地想著。
“找報社?你再也回不到獻祭號上麵怎麼辦,信仰深海的那些人要把你抓走。”
“深海?什麼深海……沒有人要把我抓走啊……誰要抓走我?”朱金臉上充滿著疑惑,韋瑟看不出來他是不是裝作這個樣子的,但大概率不是。
朱金的腦部似乎因為吃進船上某些食物之後出現問題。
甚至並非是單純吃下食物的原因,韋瑟無法猜測他究竟參與過了多少次集會。
隨船牧師與已經死去的歌舞劇團在集會中互相混合理暗示,同樣會對他身心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
比起朱金下船之後被抓走,韋瑟覺得讓他在船上待著也不是一個什麼好方法,沒有必要守著朱金不放。
重櫻會不會幫助他控製住一個成年人是韋瑟無法獨自決定的,他自己一個人看不住朱金。
他是殺手,不是保姆。
內心奉勸自己道:不過是其中一條線索而已,自己儘最大的努力去提醒了,最終的結果看朱金自己的造化。
“那你自己下船多注意安全吧。”說完之後韋瑟轉身走了,留下朱金在原地站著皺皺眉頭,他的手抓一下自己油膩的發絲不解地道:“奇怪。”
回到套房裡麵的韋瑟向重櫻說這件事,少女手中握著魔法石供能的自動牙刷,嘴裡吐著泡沫嗚咽幾下:“唔唔……不管他了?唔……唔,還是去唔……看看吧,唔。”
“姐!把牙膏吞下去……不是!吐乾淨再說話,唔唔地我聽不清楚!”
窗外的光芒照射進來,映照著在海上一天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