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小姐,讀書多真厲害。”
“那是,這些文字在王國也隻有那些家族曆史遠久還有著對外航海貿易的家族會使用。冷族也會有一部分成員學習方便她們日後……”
韋瑟等她說完前麵幾句之後才想起來,本應該作為家族繼承人的重櫻是有這種培養方案的需求。
“那麼其他的呢……”韋瑟想要知道全部地點名字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重櫻指著那些標記符號:“這個……是亂的,翻譯不出來。”
“這個,叫熒南。”
“還有這個級東,都是我們去過的了。”
“就是說現在剩下的隻有冽北港是我們還沒有到過的。”韋瑟看下它在地圖上的位置,如果說級東與熒南還是在外麵表層的區域,那麼冽北港要深入到在韋瑟記憶中那塊灰白色的地方裡麵。
“冽北港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或許有著更多不為所知事物在裡麵。在那裡行動一定要小心。”
重櫻有另外一個想法:“那我們不下去也可以啊……”
“是的,我們也可以不下去隻在船上等待著。隻是最近幾天我又研讀一下朱金的那本日記,有些新的發現。”
韋瑟給重櫻重新說一下他在語句之中找到新的東西,朱金的父母很有可能在風之王國的凡瓦西裡有所聲望,並非普通人家的孩子。
“風之王國裡的朱姓沒有大家族吧?”重櫻口中的大家族,至少是王國內前五的那種,除此之外的理所當然不被她所記得。
“那當然,也許他的家隻是在某個‘領域’裡麵有所聲望,並不一定是龐大的家族。”
“那麼你和我說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不是想要保護著朱金然後把他從獻祭號上麵帶走,作為我們在風之王國內探索的‘起步’。”
韋瑟無表情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他還聽到那晚的深海教徒說朱金很快就會下船,邪教徒他們口中的下船方式,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朱金還有利用價值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救他一命。他和大小姐隻是知道如何抵達風之王國,卻沒有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建立起自己的關係網。
船內的廣播再次響起:獻祭號即將抵達冽北港,請各位乘客有序下船。
韋瑟知道到獻祭號明天中午十二點才會離開冽北港。
這是獻祭號航行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停留在港口過夜。
兩人心中皆是一緊,是什麼原因讓獻祭號需要在這裡停留一個晚上不離開?隨著獻祭號靠岸時的鳴笛之聲在套房之內回蕩,艙門的防滑過道搭在碼頭岸邊,擁擠在艙口處的乘客走下過道,走進岸上的碼頭裡麵。
在冽北港沒有太陽的照耀,隻有永恒的灰白色,天上的雲是灰白的,海麵也是散開的灰白,就連碼頭外的路都是一片茫茫。
韋瑟對迷霧群島有了新的認識。
走回房間裡,剛剛睜眼的重櫻穿著寬鬆的睡衣在揉著眼睛,旁邊是空空的被子,屬於韋瑟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