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表麵有著堅硬的甲殼質的怪物,體重也沒有改變太多,能抽碎掉一個人腦袋的力度飛踢,把怪物踢一個七葷八素大概率也不是什麼問題。
一擊過後,韋瑟即刻抽離身體,向後退開幾步。他同樣再次放棄掉屬於自己的武器,身上的可用武器又再次缺少一把。
不要緊……自己還能繼續進攻。
信徒被冷不丁地被踢上一下之後,打著擺子向後蹭蹭幾下退到房間內的桌子邊沿處。它也沒有想到韋瑟居然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自己一下重擊。
小看這些該死的背叛者!
甲殼質能夠保護外層堅韌自身,但並不一定可以完全隔絕震蕩帶來的傷害。
“咳咳……”
這聲咳嗽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來自哪一個生物,韋瑟退回到重櫻附近,有些恐懼和緊張地訴說道:“剛才在地上磕到又翻滾了幾下,我被深海的共生物沾染到了。”
實際上是他已經感受到某種物體在自己的臉上躦動,這無關自己的錯覺,是真實的觸感。至少他是確切這樣的覺得!
擠眉弄眼,用袖口也擦不掉這股怪異感。
“哎惹,它們不會鑽進你的臉裡然後吃掉腦袋吧?”
大小姐咿叫一聲,在燈光下頗為好看的眉頭極其嫌棄的扭擰在一起,往後退了一步,咬著的雪白牙齒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湊近過來。
少女天然地對這些奇怪帶著詭異的事物感到不安,還有生物下意識的趨利避害。
即使被蟹蛭沾染上的韋瑟還是很冷靜地安撫著重櫻,他心中明了下一步的行動:“我現在要處理它們。”
“怎麼處理?”
她不是很懂,似乎單純依靠擦是擦不掉的。
“幫我拖著那個信徒,我用刀子把它們挖出來。”
“嘔……真惡心啊。”終於看清韋瑟現在臉上的狀態,大部分的蟹蛭都沾在他翻滾時護住臉龐的手臂外衣上,不幸的是剩下其餘幾粒跟黑痣一樣點在臉上,讓原本能稱得上清秀的他多了一絲汙垢。
還有一種異樣的共生物的惡陋。
伸手撓開額前幾許劉海的少女,有些心疼又可惜的咕噥一句:“誒,用刀子挖,臉爛了怎麼辦……不行不行,你可是我的。怎麼能夠這樣?”
她還是很喜歡這張臉的。
就在兩個人充滿緊急的對話時候,信徒已經準備再次來襲,並沒有過多閒餘的時間讓主仆兩位在卿卿我我時尋求到最完好的解決方法。
重櫻雖然感到不安但自己並不太害怕這樣的蟲子——如果把它們單純看做黑痣的話。
“唉,真是沒用,最沒用就是你了。”她嘴上這樣責怪著韋瑟,抬手之間卻浮現出一片冰藍之色:“來讓本小姐試試,直接把它們凍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