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江遼某建設單位的周秉義也是再次收到了家信,而且還是從吉春光子片郵寄過來的,隻是這一次依舊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好像蘇寧故意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工作的事情一樣,所以也讓聰明的周秉義有了不好的猜測。
隻是看著手中的三人合照和母親李素華的個人照,周秉義又是再次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自己的這個不著調的弟弟竟然有對象了,而且看情況兩人已經住到了一起,真的是搞不懂蘇寧的腦子裡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要知道現在的蘇寧還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秉義,你又收到家裡的信件了?”郝冬梅滿臉好奇的湊了過來,立刻就是看到了周秉義手中的照片,忍不住驚訝出聲的看向周秉義問道,“秉義,竟然還是彩色照片,現在的攝像技術這麼先進了嗎?”
“呃?我猜可能是吉春的照相館買了新設備,隻是周秉昆就是會亂花錢。”此時的周秉義才從錯愕和迷茫中清醒過來,然後哭笑不得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秉義,這照片照的好清楚啊!這個姑娘是你妹妹周蓉嗎?雖然也很漂亮,可是怎麼看著不太像啊?”郝冬梅滿臉好奇的拿起三人合照看了起來,然後滿臉疑惑的看向周秉義問道。
“不是!這姑娘是我的弟媳婦,好像叫什麼鄭娟。”周秉義再次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然後自己的這個弟弟越來越不靠譜了。
“什麼?周秉昆今年不是才十七歲嗎?咋就這麼早就有媳婦了?”果然郝冬梅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總感覺這三個多月家裡發生了好多變化,我這心裡也是放不下對家裡的擔憂,實在是我這個弟弟太不著調了。”此時的周秉義不由得擔憂了起來,越來越擔心蘇寧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秉義,你來咱們單位工作之前,你弟弟是不是已經和這個姑娘談戀愛了?”
“不可能!我確信那時候他還沒有情況,肯定是我和我爸離開吉春之後的事情。”
“秉義,我突然對你這個弟弟感覺好奇了,他做事真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哼!做事情總喜歡遮遮掩掩的,竟然不告訴我他的工作情況。”
“笨蛋!你不是在吉春還有一個朋友嗎?你怎麼就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
“蔡曉光?我咋就沒想到呢!”周秉義立刻露出了醍醐灌頂的表情,然後微笑的看向眼前的郝冬梅說道,“冬梅,看來還是你聰明。”
“得了!少給我戴高帽,快給蔡曉光打電話問問吧!”
“對!對!我現在就給蔡曉光打電話。”周秉義連忙跑到一旁的辦公桌拿起了電話,然後直接撥通了一個不太熟悉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是被接通了,然後周秉義直接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喂!是蔡曉光嗎?我是周秉義。”
“秉義?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蔡曉光忍不住感覺疑惑的問道。
“曉光,咱們就長話短說,你知不知道我弟弟周秉昆被安排在哪裡上班了?”
“秉昆?他現在沒有上班啊!好像是向你們街道申請了個人經營許可,然後在咱們吉春紅旗街開了一個包子鋪,聽說包子的味道很不錯。”
“什麼?這不可能吧?現在政策可是不允許個體戶啊!”周秉義還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種說法,不由得就是感覺疑惑不解了起來。
“秉義,事情無絕對!有些失去勞動能力的人,既不能進廠當工人,又不能下鄉去種田,所以街道也會允許殘疾人經營小生意。”
“殘疾人?”周秉義錯愕的差一點咬到了舌頭,自己可是最清楚蘇寧情況的。
“噢!秉義,後來我還特意了解了一下情況,街道一開始給秉昆安排在紅星木材加工廠,隻是秉昆拿出了一份病例單,說他肺部有點小毛病不適應木材廠的環境,所以就是申請了這個經營許可證。”
“曉光,還可以這樣嗎?”
“嘿嘿,事在人為嘛!”此時的蔡曉光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是並沒有對周秉義說太透,反而是點到為止就結束了,“秉義,我聽我鄰居家說秉昆的包子很好吃,每天的頭天晚上都會提前預定秉昆的包子,然後秉昆再在第二天早晨給送貨上門。”
“哎!我爸要是知道了秉昆的情況,一定會被周秉昆給氣死的。”電話這頭的周秉義再次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弟弟的行為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
“呃?那就一直瞞著他就是了,反正他三年才可以回來一次。”
“哎!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此時的周秉義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也終於知道蘇寧為何總是遮遮掩掩的了,然後又是對著電話那頭的蔡曉光說道,“曉光,你可要力所能及的多多照顧一下秉昆,他做事根本就是顧頭不顧尾,我真擔心他會惹出來什麼大事情。”
“秉義,你就放心好了!以咱們兩家的關係,我一定不會對他視而不見的。”
“謝謝你,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