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東條先生說的那雙黃色厚底絕緣鞋找到了!”
敢進入漏電區域,當然會有特殊裝備,警方之前就獲知了這一信息,在附近到處搜尋,最後在公園附近的一個垃圾桶裡翻出了線索。
目暮十三立刻就想讓雪鬆奈美兩人對比,雪鬆奈美冷哼一聲,拉著山田岡夫後退一步。
“鞋碼能夠說明什麼?誰都可以偽裝。你還是過去測DNA吧,我們可不敢碰,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
她已經認定,警方絕對是收了保險公司的錢!
雪鬆奈美冷笑道:“而且你之前也說過,那個可疑人員進去的時候,雪鬆正人已經死了。如果他是我為了騙保殺的,我目的已經達成,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過去?”
“說不定是他身上有指向你的證據,你必須過去清理。”
案發現場離這裡並不遠,目暮十三抬手指向那邊,沉聲道:“你不是說他昨晚偷了你們家的東西嗎?可除了他死死攥在手裡的那根發帶,他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是賭狗,肯定輸完了啊!”
雪鬆奈美煩躁起來,這些警察到底在胡扯些什麼啊!
“這就是關鍵,我們走訪了雪鬆正人常去的地下賭莊,那裡的人說他昨晚根本沒有過去賭博。”目暮十三眼神銳利,“還有他之前每晚都去的居酒屋,他昨天也沒有過去!”
“切…”雪鬆奈美不屑道:“不過是換了一個場子唄,這能說明什麼?”
“伱認為一切會這樣巧合嗎?”
“但事實就是這樣。”
目暮十三沉默,他不得不承認,就算雪鬆奈美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可疑,但就眼下局麵而言,警方的確沒有明確證據。
他隻能期待地看向工藤新一,期待自己老弟一如既往的給力。
工藤新一正在樹林中不斷遊走,希望發現蛛絲馬跡。
老實說,他現在也深陷迷霧。
雖然嗜賭成性但還算安穩的雪鬆正人,昨晚忽然跑到分居妻子家搶劫,之後又沒去熟悉的地方尋歡作樂,第二天中午便意外死在公園裡,怎麼看都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隻是,突破口在哪裡呢?
因為那根發帶,雪鬆奈美看似嫌疑最大,但她急匆匆地跑到伊安公寓去搬東西,這樣犯蠢,反而又為她減輕了不少嫌疑。
工藤新一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好像被誤導了,他和警方的調查方向從一開始就錯誤了……
咦?!
遊民紙板屋一角,工藤新一忽然在一個紙箱邊緣瞥見了值得在意的東西。
一雙橙色的長筒絕緣手套!
“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立刻叫人過來,詢問這裡原本住著的遊民是誰,東條想了片刻,捶手道:“對啊,板原那家夥閒聊的時候和我們說起過,他過去就是一位電工!”
“什麼?!”
目暮十三大驚,難道那個靠近屍體的可疑人員隻是遊民?!
他立刻讓人在紙板屋裡搜尋毛發,和那雙鞋一起送去檢測,同時儘力聯係板原被開除前的公司。
天色逐漸黯淡時,各方消息都彙總完畢,那雙鞋的確屬於板原,他的前公司甚至在采購單上找到了對應的編號。
“這下事情就清楚了吧!”
雪鬆奈美喜形於色,“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雪鬆正人意外觸電死亡,那個叫板原的遊民見財起意,防護嚴密過去在屍體上偷拿了東西,與我完全無關!”
螢生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玩手機,如果就此結案,倒也不錯。
但警方和工藤新一並不甘心就此放棄,他們還是覺得有問題。
“雪鬆同學,可以從昨天中午十二點開始,說一下你到現在的全部經過嗎?”工藤新一看向雪鬆清子。
螢生眉梢微挑,厲害啊。
可以把時間拉到昨天去,警方已經進行屍檢了?
清子輕輕點頭,“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