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業已落地風乾數天,很難檢測出有用的生物學信息。
且警方就連一個疑似幕後黑手的目標都沒找著,就算檢測出了東西也沒法對比,目暮十三的激動,其實大可不必。
工藤新一走到油桶邊仔細觀察血跡軌跡,在潮濕的海風中,忽然嗅到一縷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雖然那味道下一秒就隨風而逝,但工藤新一對自己的嗅覺很有自信,隻是腦中略一判斷,眼神就變了。
那是屍臭!
四周空無一物,目標很是明確,工藤新一看向身邊的油桶,讓目暮十三遠離,捂住口鼻,一把便揭開了其上的大鍋蓋。
風掀動,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瞬間呼嘯而起,將海風都染上了幽綠色。
“yue~~!!!”
哪怕目暮十三遠遠避開,也完全沒有躲掉這一波生化攻擊,一陣乾嘔。工藤新一完全屏住呼吸,視線也覺有些發渾,迅速瞄了一眼油桶內的景象,把蓋子蓋了回去。
“工藤老弟,那個是……”
“對,但不確定是誰。”
跑遠幾步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洗肺,工藤新一大致說了下他所見:
或許是水泥深度不夠,露出了半個臉龐,高度腐敗,完全看不清原本相貌,兩側隱約有兩根弧形暗白的軟骨,血肉已經爛儘,前方一攤冒著黃色泡泡的液體中,是半截武士刀刀柄。
“武士刀?!”
目暮十三眼皮一顫:“難道是板原先生被反殺了?”
“無法確定,讓科學搜查係檢測吧,板原先生有一個女兒,可以通過他們間的DNA對比來確定死者身份。”
工藤新一輕歎:“我們到這裡來,是希望找到還活著的板原先生,或者他有留下什麼信息,現在看,可能性不大了。”
他其實也是傾向於那個人就是板原。
目暮十三沉默了幾息:
“就算這邊沒有收獲,雪鬆清子為了引我們過來,暴露了她在圓穀町用的人,隻要能夠抓住他就可以了。而且幕後黑手如果一直都是單人行動,通過各個地方的監控畫麵對比,我們能夠縮小懷疑範圍也說不一定。”
工藤新一點頭:“有大致目標了嗎?”
“澀穀、銀座、圓穀町、這裡,重複出現的人不是沒有,但要麼是時間對不上,要麼社會關係中完全沒有雪鬆清子的蹤跡,沒有作案動機,基本沒法確定。”
目暮十三頓了頓:“工藤老弟,這裡麵還出現了你的一個同學。”
“同學?”
工藤新一微愣,然後立刻恍然:
“是水月吧,幕後黑手應該不是他,雪鬆正人死的那天中午,我在操場踢足球,他就在不遠的看台上,中途好像因為胃不舒服離開了十五分鐘左右,但我去廁所的時候還和他說話了。
仔細想一下,不是沒有他留下手機隔著隔間應答我,利用我為他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可行性。
但那就意味著,他需要在短時間內從帝丹高中到米花中央公園趕一個來回,案發現場在公園深處,沒法借用車輛通行。
雖然他最近好像在跟著小蘭學習空手道,但以他的體力,還是辦不到的。
我知道水月和雪鬆清子是鄰居這一層關係很讓人在意,但根據他們各自的性格來判斷……
與雪鬆清子相熟的人,都不知道她晚上其實在各個夜場會所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