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讓那些人了解雪鬆清子的真麵目,那問題就回到了一開始。
現在的一切推論都出於工藤新一的邏輯思考,一直跟著他參與此事的搜查三係眾人都明白,他的推理絕對極為貼近事實。
而對於其他人,就單純隻是故事了。
關鍵點,你的證據呢?
沒有這個東西,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工藤先生。”
電話對麵的搜查二係警部布置完任務之後,用一種略帶希冀的語氣開口:“有沒有那種可能,我剛剛說的那位死者,真的隻是意外死亡,不是被謀殺呢?”
工藤新一心中一歎,果然。
是他的推理太過離譜了嗎?終究是缺乏切實證據,無法使人信服呀。
“當然存在那種可能,但可以請您先保存好現場,讓我過來看看嗎?”工藤新一儘量維持著語氣的平靜。
然後意外發現,這並沒有多麼困難。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對這些警方感到失望,甚至於怒火上湧,但實際上,他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對這種狀態頗為習慣了。
仔細一想,警方在這次案件中表現出的水準,與其他過往案件中,並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有區彆的,是對手。
工藤新一忽然想到,他以前看偵探小說最入迷的時候,好像和誰說過,隻要他願意,絕對可以達成完美犯罪。
現在他成為了全日本最有名的偵探,當然不會去策劃犯罪。
但新出現的這位幕後黑手,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他的翻版呀。
同樣的擁有才能,然後與他踏上相反的道路,向完美犯罪的方向發展。
啊……
難道真的就和福爾摩斯一樣,他也終於碰到了宿命中的莫裡亞蒂嗎?
一種未知的情緒自心底衍生,隨著心臟的泵跳,緩緩激蕩到全身。
這是興奮。
更是使命感。
工藤新一看著車窗外的喧囂都市,一切繁雜落於眼底,卻掀不起一點塵埃。
他的目光一片沉靜,他好像……
找到某種目標了。
咦?
那個是什麼?
一片白色小花之中,有赤色的眉眼微微上挑,帶著一絲邪魅的意味……
“是白狐麵具!”
工藤新一還未完全看清,駕駛座上的佐藤美和子就激動開口:
“是之前在赤木碼頭,那個穿黑西裝的極道戴的白狐麵具!”
原來是那個啊。
耳邊已經傳來目暮十三的驚呼,但工藤新一心中,卻奇怪地沒有絲毫波瀾。
這一局,已經結束了。
但當警車停在路邊,當目暮十三奇怪地看向他時,工藤新一還是推開車門下車,走到那一籃白色不知名的小花前。
白狐麵具靜靜躺在花籃中,而它之後,是一位蹲在花壇下的小女孩。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抬起稚嫩的臉蛋,天真無邪地笑著。
“客人,您要買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