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回警視廳吧。”
工藤新一的語氣依舊很是平靜,但這反而讓目暮十三頗為擔憂。
“工藤老弟,你已經……”
“我做的還不夠好,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開口打斷,看到目暮十三關切的神情,似乎終於想到什麼,在臉上擠出一縷笑意,眼神中滿是壓抑的興奮。
不知為何,看到那笑意,哪怕對麵是自己熟悉無比的工藤老弟,目暮十三也莫名感到心頭一顫。
好熟悉的眼神,就像……就像……
罪犯一樣!
“老實說,目暮警官,對於這次失敗,我非常懊惱。”
工藤新一向警車走去:“明明我自認沒有被他的陰謀詭計欺騙太久,為何步伐還是一直被他所主導?
我想,是思維方式的緣故。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如果僅僅作為一個為死者發聲的偵探,那麼永遠都隻能走在他的後麵。
畢竟他不出手,哪裡會有死者呢?
想要抓住幕後黑手,我就必須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確定下一個目標會是誰。當然,這次事件已經結束了,他已經沒有再出手的必要了。
但,隻要他依舊守護雪鬆清子,那這種事情早晚還會再次發生。
目暮警官,可以拜托你幫一下忙嗎?”
目暮十三愣了兩秒,連忙點頭:“沒問題,工藤老弟你說。”
原來老弟是在代入罪犯的思考邏輯呀,真是的,把他嚇了一跳。
工藤新一輕笑:“這件事是……”
翌日清晨,八點三十。
帝丹高中二年級B班。
上課鈴響,眾人靜坐,而當看到推門而入之人並非第一節課的數學老師,而是班主任時,教室裡立刻響起一陣小聲的竊竊私語,但僅是瞬間,又寂然無聲起來。
跟隨班主任步入門扉的,是誰?
首先躍入眾人眼簾的,是一襲輕盈的純白連衣裙,它就如潑入昏沉世界中的第一縷亮色,下一瞬,就帶出那纖弱而優雅的身影,渲染出,何等清麗脫俗的美麗。
片時,一朵初綻的百合於講台邊亭亭而立,黑發如瀑,映襯著她那白皙如雪的細膩肌膚,竟生出一種妖異的清冷魅力。
咕嚕——
短暫的呆滯之後,不知有幾多人咽了口唾沫。
班主任老師輕輕咳嗽了一聲。
又重重咳嗽了一聲。
見大部分人還是沒有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無奈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少女的名字。
雪鬆清子。
“因為一些原因,雪鬆同學從今天起轉入我們班級學習……”
班主任老師話剛說到這裡,下麵已經一片嘩然,各種震驚與歡呼連成一片,他隻得無奈停了幾秒,直接看向雪鬆清子。
“雪鬆同學,你想要坐在哪裡?”
雪鬆清子向下看了一眼,正要在一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開口,就見教室中央,工藤新一直接站了起來。
眾人疑惑看去,工藤新一轉身,朝著自己的鄰桌深深鞠躬:
“拜托萬山同學,搬到後麵去吧!”
“……”
“……”
“……”
“誒?????!!!!!”
教室內轟然沸騰。
螢生看了一眼小蘭的背影,無奈搖頭,工藤,你圖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