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王爺又要吃胭脂了(1 / 2)

寧安堂,北靜太妃半倚在高台軟塌之上,柳葉細眉下藏著抑鬱之色,堂下,甄畫與可卿兩人陪同於左右,

知書達理的甄畫見此情形,猶豫半晌,近前安慰道:“姑母,表哥不過是出府轉轉,想必待會就回來,您不必擔憂。”

爺們出府,實屬正常,北靜太妃有些小題大做了。

北靜太妃抬眸看了看甄畫,輕歎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畫兒,你表哥不諳世事,心性純良,外間多是誘惑,容易被人哄了去,往後你要多加注意,切莫讓人鑽了空子。”

甄畫還是年輕些,不夠老練,若是大白天的,水溶出府就出府,也不值當什麼,上回她不也是沒說什麼,但今兒個不同,天色將晚,又沒人邀他東道,卻仍出府而去,可去之地能是哪兒?還不就是那些個勾欄瓦舍。

猶記得老北靜王爺在世之時,常夜宿府外,留自個獨守空房,心中空虛不為外人道,正是因為此等苦楚,故而她不想自家兒子也成那般。

甄畫聞言臉頰緋紅,她亦是聰慧之人,怎會不知北靜太妃言語的中意思,無非就是拿她當未來的北靜王妃,囑托她看緊水溶。

念及此處,甄畫低聲應道:“姑母,我知道了。”

北靜太妃見狀輕輕頜首,目光複又看向可卿,心中思索片刻,輕啟紅唇道:“可卿,溶哥兒素來心疼你,閒著的時候多去看看。”

可卿聞言神情一怔,瑩潤的杏眸不解的看向北靜太妃,原先北靜太妃壓著,故而可卿素來謹守本份,可現今北靜太妃的意思,莫不是態度鬆動了?

北靜太妃見狀亦不多言,事有輕重緩急,原先壓著,那是因為正妻沒個著落,可是此時,未來的北靜王妃已然確定,自然不需過多壓製,且水溶年歲不小,壓著反而不美,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雙管齊下,好拴住水溶,省得出去諢鬨。

一旁的甄畫美眸在可卿嫋娜風流的身姿流轉,凝脂般的手兒攥緊掌心繡帕,自打她進府以來,表哥三番五次去可卿屋裡,卻從未尋過她,明明自己不遜於可卿,為何表哥偏心。

不行,她可是未來的北靜王妃,一定要贏取表哥的心。

正當甄畫心下自我鼓勵之時,水溶掀簾而入,頓時讓甄畫露出桃花般的笑容。

可卿低眼佯行,桃瓣不由緋紅,瑩潤的雙眸如一汪秋水。

錦塌上的北靜太妃見狀,眉間抑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笑容滿溢,也不等水溶請安,忙招呼道:“溶哥兒回來了,快過來。”

水溶見狀請了聲安,挨著北靜太妃落座,還沒坐穩,北靜太妃伸手替水溶撩開垂落於身前的纓帶,埋怨道:“你說你,天色都黑了,還往府外跑做甚,沒來由的讓人擔心。”

感受著北靜太妃濃濃寵愛,水溶笑言道:“聽說夜市繁茂,所以孩兒去瞧了瞧。”

青樓的事情,水溶還是不要多說的為好,要不然又得嘮叨,反正他又沒做出格的事情。

北靜太妃瓊鼻輕輕聳動,並未從水溶身上嗅到酒味,當下也就明白水溶“所言不虛”,頓時眉眼開笑的,眼中流露出滿意的光芒,她就說自家“兒子”素來端正,怎麼會去那些個勾欄瓦舍。

水溶見糊弄了過去,旋即也就不再多言,省得露出馬腳,於是岔開話題道:“孩兒聽說母親晚膳沒吃幾口,故而讓灶房弄了幾道精致的小菜來,待會母親吃幾口,餓著可就不好了。”

北靜太妃聞言,精致的玉容上滿上笑意,啐罵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擔心著你,我也不至於食不下咽,現在倒好,弄些小心思來哄我,真是滑頭。”

水溶聞言心中不覺好笑,明明心裡高興,非得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勢,女人啊,慣是口是心非,即便成熟的女人也不例外,對於北靜太妃而言,兒子越是孝順,她就越是安心,此時彆說讓她吃兩口,全都吃完也沒問題,就是讓她吃彆的,那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聽著北靜太妃的話語,似乎有些撒嬌的意味,這讓水溶心神一蕩,心中滋味莫名。

哄完寡母,事情也就告一段落,眾人各自散去,水溶行至廊道,複又折返而歸,邁入套間暖閣,繞過一架仕女玻璃屏風,瞧見麗人倚在妝柩前,雙眸怔怔的看著銅鏡。

“王爺怎麼來了。”

可卿回眸瞧見水溶前來,笑意寫在她精致的玉容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水溶瞧著眼前的麗人,笑靨如花,宛如一株迎春搖曳的桃花,心中不由舒暢,猶記得可卿素來軟惜嬌羞,可沒這般輕鬆愜意,看來還是上回耳鬢廝磨,讓兩人親近不少。

想起上回的親近,水溶心中不由一蕩,可卿笨拙的迎合,讓水溶的手兒都摸上了自己的褲帶,欲馳騁沙場,好在還是心有顧慮,強忍心中的躁動,淺嘗輒止一番便作罷,隻是那唇瓣的柔軟,欲拒還迎的嬌羞以及盈盈一握的身姿,無一不讓水溶念念不忘。

仔細想想,可卿素來軟惜嬌羞,但她卻能在適情之時主動迎合,儘顯女兒家的嫵媚多嬌,有些純欲風的苗頭。

輕緩一口氣,水溶強壓心中的熱切,打趣的反問道:“可兒的意思是我不能來?”

聽著水溶略帶戲謔的語氣,可卿眼光盈盈的嗔了一眼,她可沒這般說,王爺真是的,儘打趣人。

水溶移步近前,“習慣性”的牽住可卿的柔荑,感受著手中的細膩,而目光則是看向銅鏡中嬌羞的玉顏,溫聲道:“可兒,剛瞧你心神不定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可卿低眸看向捏著她的手兒,輕啐一聲,王爺總是這般,愛替她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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