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衙門口。
水溶目光瞧著眼前的麗人,朱唇皓齒,珠圓玉潤的臉蛋兒顯得頗為可愛。
“可是有事?”
雖說見到賈元春有些詫異,可水溶也僅僅隻是詫異而已,眨眼間的功夫就平靜下來。
賈元春這幅架勢,顯然是在戶部衙門專門候著,她是壽安宮的女史,既然她來請人,定然就是老太妃的命令,而老太妃尋他的目的,水溶心中也有猜測,十有八九就是因為表妹的事情了。
要不然對方一介女官會來主動尋他?總不能是見色起意吧!
元春不覺有他,盈盈一禮道:“王爺,皇祖妃聽說您來皇城了,特遣臣請您去一趟壽安宮。”
皇祖妃就是甄家那位老太妃,輩分大就是如此。
水溶並沒有進宮城,而是在皇城內城,且進皇城也沒有多長時間,老太妃那兒就收到消息,並遣人召見,看來這皇城耳目眾多,估摸著自水溶踏進皇城的那一刻,宮內有心人都收到消息了吧。
旁的暫且不想,既然老太妃遣人召他,怎麼著都得去見一見,畢竟老太妃也是水溶的祖母一輩,得敬老。
而且表妹在王府住了不少日子,合該解決,總是拖著,反而誤了女兒家。
希望能是個圓滿的結局吧!
念及此處,水溶溫煦道:“那就有勞女史引路。”
待人接物,水溶素來是謙遜有禮,不論其身份,並不是因為對方是女兒家的緣由才會客氣相待。
聽著對方溫煦的聲音,如三月春風一般,暖人心脾。
不由得,元春心中略顯好奇,秀麗的明眸用餘光打量起眼前這位炙手可熱的北靜郡王。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麵如冠玉的麵容,姿容既好,神情亦佳,頗有一股“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風範。
不由的,元春心中莫名有一絲悸動,圓潤的臉蛋兒浮上淡不可察的胭脂。
這不論其他,單純的就是看見清秀之人的反應,就如同男人看見絕色佳人一般,心中莫名的會有所觸動,女子見到麵如冠玉的翩翩公子,亦會如此。
所謂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不論男女,這是人之常情。
仔細論起來,元春與水溶並不是第一回見麵,上回在乾清宮時,元春與水溶便碰過麵,隻是當時是在正殿,元春不似水溶身份尊貴,故而規規矩矩,目光端正,餘光隻瞧了個大概輪廓,先前若不是有人提醒,她也不知曉這位是北靜郡王。
不過元春到底是在宮廷生存,轉眼間明眸低垂,神色如常起來,仿若從未有過,隻見其福身行禮,清聲道:“王爺客氣了,這本就是臣的本份,請王爺隨臣來。”
說罷,便邁著蓮步在前方引路。
元春僅是用餘光偷瞄,故而水溶並未察覺到女兒家瞬間的心態變化,隨著元春朝壽安宮而去。
隻是瞧著元春的背影,聘聘嫋嫋,身姿綽約,不由地感歎起來,紅樓金釵,果真秀雅絕俗。
說起來,自水溶穿越紅樓世界,見過的金釵不過就是可卿以及眼前的賈元春了,兩人的品貌皆是不俗,也不知其他金釵如何。
相信但凡是正常爺們,皆有此好奇之心。
隻是水溶剛起些好奇之心,轉而便熄了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好自個的事情便是。
而且即便水溶有此想法又如何,女兒家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能隨意接見外男,便是所見的兩位金釵,一位是宮中女史,一位是將人“請”來收為侍妾,因緣際會罷了。
更何況天下絕色眾多,何至於執著金釵之名,旁的不論,水溶身旁的浪貓兒瓔珞、“天上人間”的小娘皮杜月嬌、同樣秀雅絕俗的青兮、清新可人的表妹甄畫,以及北靜...她們都是一等一的佳人,不比金釵遜色。
見多識廣,自然就不會被美色輕易迷惑,所懷的不過是對金釵之名的一絲好奇罷了。
乾清宮,西暖閣內。
忠順王自水溶離開,便徑直來到西暖閣覲見永康帝,將水溶如約歸還欠銀以及應承幫襯催繳欠銀的事情一一稟明。
永康帝聞言,冷峻的臉上不由露出幾抹笑意,拍案道:“不錯,小十六既然應承了,那戶部就著手準備年底催繳欠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