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受牢獄之災的薛大腦袋(1 / 2)

“啪嗒”一聲,撣子打了三四十下,受不了力,斷成了兩半。

水溶氣的一把扔了撣子,眼神又環顧起來,瞧見屋門處杏目圓睜,小巧的嘴兒張成圓形的杜月嬌。

剛剛打的興頭起了,倒沒注意到杜月嬌來了。

不過此時不是理這事的事情,水溶沉著臉道:“杜姑娘,你這裡有沒有鞭子,給我尋一根結實的來。”

七葷八素的薛蟠聽見水溶還要拿鞭子打,頓時強忍疼痛,忙“噯喲”的叫道:“好老爺,我肋條都折了,彆打了,我知道你是正經人,以後不敢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薛蟠的嘶吼,頓時讓杜月嬌回過神來,自打與水溶相識,她一直都是見著其溫文爾雅,陡然間見到水溶發起火來,一時之間沒緩過來。

此時緩了過來,杜月嬌忙上前小心的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鬨了起來。”

小郎君顯然不合時宜,東家更是暴露出水溶是“天上人間”主人,索性就喊起公子來。

說著,杜月嬌目光看向掙挫不起來的薛蟠,這般模樣,怕也不是普通的鬨,而是往死裡打。

水溶聞言冷哼一聲,並未解釋,他堂堂一個爺們被另一個爺們調戲,這種事情怎麼開的了口。

於是水溶岔開話題道:“這事你彆管了,去尋根結實鞭子來。”

杜月嬌見水溶岔開話題,心下不由起疑,再聯想起先前薛蟠說的“正經人”,雙眸又瞧著水溶清秀的麵容,心思聰慧的她頓時明白過來,玉容不由的精彩起來,眉眼間蘊含著絲絲笑意。

水溶見狀挑了挑眉,目光盯著杜月嬌,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幅忍笑的模樣讓水溶不爽起來,他知道杜月嬌肯定是猜了出來,於是挑著眉哼道:“你這小娘皮笑什麼笑,再笑連你一塊抽。”

敢取笑自個,杜月嬌真是膽肥了去,這該死的薛蟠,真是讓他丟儘了體麵。

杜月嬌聞言神色一怔,笑意止了下來,好看的秀眉輕輕挑起,素手揉著繡帕,清澈的雙眸閃爍不定,試探道:“公子當真要抽奴家?”

水溶瞧了杜月嬌一眼,見其神情帶著些許忐忑,明白是他的話語嚇著杜月嬌了,沉吟一聲,倒也沒回,畢竟水溶做不出遷怒人的事情,隻是話趕話了。

杜月嬌見狀柳眉鬆緩下來,剛剛的一幕讓她想起了難堪的往事,眼下這一幕,應是小郎君氣急了,一時口不擇言。

念及此處,杜月嬌近前安撫道:“公子,您消消氣,再打下去,怕是要把人都打死去,旁的不怕,就怕招了晦氣。”

水溶聞言垂眸瞧了瞧躺在地上哀嚎的薛蟠,冷聲道:“你瞧瞧這狗東西的勁,精神的很,我手下有分寸,打不死人。”

若是薛蟠真要被打死,豈能哀嚎的起來,水溶不過是拿著撣子朝身上打,又沒照著大腦門去,出不得事。

杜月嬌聽後更加確定水溶隻是氣急了,並沒有真要打死對方的打算,想著頭一回見水溶如市井潑皮一般,與往日形象大有不同,一時間倒讓杜月嬌心思莫名。

忽地,屋門外響起腳步聲,沒一會,馮紫英掀簾而入,本想著來晚了一些,先道個惱,隻是雙手剛拱手,便瞧見眼前這一幕情形,頓時怔住了,這是上演全武行?

“馮兄弟,你來了,快救救我,要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

躺在地上的薛蟠見馮紫英來了,頓時來了精神,掙挫著身體挪了過去,抱住馮紫英的大腿哭訴起來。

馮紫英垂眸瞧了瞧痛哭流涕的薛蟠,複又抬眸看向神情淡漠的水溶,心中正疑惑,陡然間又見杜月嬌眉角示意著水溶,心中沉吟片刻,大致有了著落。

謹慎的馮紫英且先不論其他,忽視抱他大腿的薛蟠,對著水溶拱手道:“小可來晚了些,公子切莫怪罪。”

薛蟠雖是“呆霸王”,但是不傻,需知馮家亦是勳貴,可連他都對眼前的小白臉恭敬有禮,且又恭稱對方為公子,一時間就明白水溶的身份絕不是小白臉一類,而是京中權貴。

怪道對方知道自個薛家的身份,居然還下死手,原來是有底氣,遭了,踢到鐵板,要闖大禍了。

水溶見馮紫英來了,輕緩一口氣,整了整褶皺的袖袍,招呼道:“本就是我臨時遣人邀你來的,有什麼可怪罪的。”

對待馮紫英,水溶自然不同,不說水溶頗為欣賞於他,便是馮家納帖投拜,他也得和氣一些。

馮紫英輕應了一聲,思忖片刻,還是詢問道:“公子,可是薛兄弟不開眼得罪了您?”

水溶聞言抬眸瞧了眼馮紫英,看他這幅情形,像是想為其求情,倒是重情義,左右火氣也降了,索性就賣個麵子給馮紫英。

正當水溶想著息事寧人的時候,薛蟠回過神來,忙叩頭不迭,道:“是我豬油蒙了心,見公子長的好,起了歹心,調戲了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歹積陰功饒我罷。”

“調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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