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走出了幾個女人,見此情形,水溶也不多言,引著甄畫邁步朝裡走去。
“王爺駕臨,有失遠迎啊!”
賈珍整理著衣帶,瞧見水溶複又走了進來,忙尷尬招呼起來,心裡對賴二這狗東西不滿起來,讓他在外麵守著,他倒好,王爺到訪都不知道通知一聲,讓他出糗了。
隻是瞧見身後的甄畫,不由的讓其心中一頓。
水溶目光凜然的望向賈珍,語氣淡然道:“聽畫兒表妹說嫁進寧國公府後受了些委屈,不知賈將軍是對表妹這個兒媳婦有什麼不滿之處?”
他說的是表妹,而不是侄兒媳婦。
賈珍聞言眉頭一緊,瞧著王爺不善的目光以及那兒媳婦得意的神情,心下隱約有些猜測,估摸著這是他那兒媳婦尋來的靠山。
思及此處,賈珍笑著回道:“蓉哥兒媳婦素來溫柔可親,老夫心中甚為喜愛,怎會委屈了她。”
沒錯,他可沒虧待過兒媳婦,還想著好好疼愛哩。
在賈珍看來,甄畫無非就是敘了一些苦兒,斷然不會將其圖謀不軌的事情說出去,畢竟這事鬨出去,更丟人的是她。
水溶見賈珍顧左而言他的,左右眼下屋裡就他們三人,也沒打算顧忌什麼,冷聲道:“賈珍,本王明人不說暗話,你堂堂一個國公府的老爺,怎麼有臉逼迫表妹做“爬灰”的事情,本王告訴你,畫兒與本王是表親,本王也算是半個娘家人,你敢做這種齷齪事,本王饒不了你。”
賈珍聞言心下一驚,他沒想到甄畫居然真的把事情說了,就這麼不要臉麵。
甄畫美眸漣漣的望著橫眉冷指的少年,芳心的悸動再難壓抑,真是沒想到,表哥居然為了她硬懟寧國公府三品爵威烈將軍。
此時賈珍麵色難看,沒想到他居然被人指著鼻子罵,自襲爵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羞辱。
然而麵對王爺的訓斥,賈珍有火難發,更何況這事他沒有理,隻能悻悻然的道:“王爺,我怎會做這等醃?事,這其中定然誤會。”
不管如此,“爬灰”的名頭他是不會認的,隻要不認,即便是北靜郡王也沒有法子,他就不信對方會把事情捅出去。
水溶聞言冷笑一聲,移步近前,在其錯愕的神情當中,抬腿照著其腹部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冷漠道:“是誤會就好,還望賈將軍潔身自好。”
正如賈珍所想,就算不顧賈珍這醃?家夥的臉麵,他也要護著表妹的臉麵,不可能把事情鬨出去,但是也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他要做的是明確的表明態度。
賈珍倒在地上,忍不住的嚎叫起來,他沒想到北靜郡王居然會動手,望向少年的眼神有一抹陰鷙,一閃而逝。
甄畫瞧著賈珍被踹翻在地,眉目清冷,水潤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鄙夷之情不予言表。
什麼東西,還想拿捏她,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
冷笑過罷,甄畫的眸光又落在少年身上,瑩潤的明眸泛著點點星光,這為她出頭的一記三連踹,當真是霸道。
這才是爺們,那個賈蓉算什麼東西。
在甄畫的明眸之中,眼前少年的背影恍若散發著璀璨的光影,與浩日爭輝。
水溶不覺有他,目光冷冷的看著賈珍,語氣淡漠道:“賈將軍,你好自為之。”
說著,水溶也不等賈珍回話,帶著甄畫朝屋外走去。
賈珍緩了片刻,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瞧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尤其是那道嬌柔的倩影,心中不覺惱火,好一個賤人,居然勾搭上王爺壓他,真是個賤貨。
對於北靜郡王,賈珍雖然心中憤恨,然而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抱怨兩句也就罷了,真是奈何不了。
不過,這份恩怨,他是記下了。
默然片刻,賈珍怒吼道:“賴二,給老爺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