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在懷,女兒的清香縈繞鼻尖,讓水溶眸中漸顯熾熱,隻覺口乾舌燥起來,不由的抿了抿唇兒,
這可是侄兒媳婦啊,是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
此時甄畫美眸緊盯著少年,清清楚楚的瞧見少年眼中的欲望,芳心不禁得意,不枉她一番精心打扮。
“表妹,時候不早了,咱們去西府那邊聽戲去吧。”
在火苗邊緣來回試探,遲早引火上身,眼下耽擱了不少時間,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妹妹們會胡思亂想。
麗人心中正期待著,然而少年的一句話讓她原本熏紅的小臉蛋兒煞白起來,一顆熾熱的芳心沉到穀底。
這第二招失敗了?
不對,先前明明瞧見表哥眸中的情欲,斷然不是因為不喜歡她,想來是顧忌著侄兒媳婦的身份。
以水溶的身份,即便是逾過紅線的事兒被傳了出去也不會有事,但是她這個寧國公府的兒媳婦可就沒這好運,少年的情欲她是清楚的,然而卻能克製,可見這是為她著想,這不由的讓甄畫更加確定表哥對她的情誼。
一柄利器,拔出來容易,插回去就不簡單了。
思及此處,甄畫貝齒緊咬粉唇,放棄了以往的高傲,腦袋湊了上去。
攻陷表哥第三招,“主動出擊”,攻破表哥的顧慮。
一股清幽的氣息麵而來,水溶隻覺唇角一片柔軟,不由的麵色一怔。
他這是被人強吻了……
甄畫噙住少年的唇瓣,男兒的氣息撲鼻而來,玉頰嫣紅似血,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雖迷戀唇瓣的柔軟,然而她不能讓表哥覺著她過於浪蕩,故而一觸即離,恍若蜻蜓點水。
正當其離去時,隻覺後腦袋被一隻手兒按住,隨即溫熱的氣息襲麵而來,恣意、霸道。
四目相對,甄畫望著近在遲尺的麵容,美眸透著難以言說的欣然,感受著少年一寸一寸的侵襲,緩緩闔上美眸。
第三招成了.
不過甄畫此時還殘存一絲理智,不到兩人的隔膜被捅破,一切就還有變數,不可放緩攻勢。
片刻後,水溶湊在麗人掛著明月?的耳畔,輕聲耳語道:“表妹,我可是你叔叔,你怎能如此無禮。”
大家都看到了,是侄兒媳婦挑的火兒,遇見這種情況若是不予以反擊,枉為男兒。
“.”
甄畫聞言,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芳心又羞又惱,潔白的下頜抵在少年的肩頭上,嗔道:“表哥,你欺負我。”
她是主動親了上去,然而隻是輕輕一點,反倒是表哥自個,恣意霸道,她沒有侄兒媳婦的本份,表哥也沒有叔叔的克製。
但是,她不討厭,少年越是霸道,她心兒越是歡喜,因為甄畫從中感受到的是表哥濃濃的情意,以至於心底深處希望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儘情的淹沒她。
表哥,請不要憐惜
水溶輕笑一聲,目光瞧著眼前玉頰酡紅的麗人,伸手親撫著麗人粉嫩的臉蛋兒,入手即酥,語氣溫和道:“畫兒,我給不了你名份,你確定不會後悔,切莫貪一響之歡而誤了終身。”
封建社會,禮製嚴明,前世那般隨意牽手、親吻在眼下代表著大膽炙熱,一個溫順的女兒家,主動親吻於他,這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是表妹情意最直白的表露。
麵對這番情意,水溶怎能拒絕,怕是拒絕過後,表妹心如死灰,純潔的白蓮化作黑蓮,墜入無儘深淵。
而且實話實說,甄畫容貌俏麗,要說水溶沒動心的話純屬哄人,如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允諾側妃名位。
眼下人兒都親了,水溶也不會抹乾嘴就不認賬,隻是甄畫終究是寧國公府的人兒,丈夫尚在,名義上還算是他的侄兒媳婦,水溶不可能給她名份。
甄畫聞言,芳心不禁嬌羞,她哪有貪一響之歡.好吧,她就是有這個想法,隻有麵對心心念念的表哥才有。
嬌羞過後,甄畫心中的感動湧上心頭,婉麗的眉宇間透著難以言表的欣然,堅定道:“表哥,我不在意名份,隻求一響之歡,往後我安心待在國公府裡,隻盼表哥閒暇之時,能偶爾想起還有人在默默的關心您,我就心滿意足。”
她明白水溶之意,現下她時寧國公府的兒媳婦,若是水溶給她名分,不光敗壞北靜王府名聲,賈家、甄家的名聲也會受到波及。
以往她在意名份,甚至於非正妃不可,然而眼下她已然嫁入寧國公府,經曆那惡心的一對父子,心中看開許多,表哥不嫌棄於她就已然心滿意足,至於名份又有什麼用,左右不是正妃。
攻陷表哥第四招,“退而求其次”,讓表哥心生愧疚。
水溶聞言,眸光愈發溫和,表妹都大膽的隻求一響之歡,他又何必拘泥於此,難道非要把人推向那賈珍、賈蓉父子。
心中下了決心,水溶不作他想,攔腰將麗人抱了起來,朝著裡間而去。
甄畫素手環著少年的脖頸,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一張俏麗的臉蛋兒彤紅似血,表哥這是要“欺負”她了,自己也是得償所願了。
榮國公府,花廳處。
當中的戲台上,班手敲擊著手中的銅鑼鼓鉦,畫著戲裝的小女孩咿咿呀呀的唱戲兒,台下的眾金釵們評頭品足,倒也顯的熱鬨。
寶釵與迎春說了兩句,瑩潤的眸光落在懸空的主位上,芳心有些悵然,姐夫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難道是被什麼絆住了腳兒?
不光寶釵有些掛念,黛玉亦是如此,也不知她那好哥哥作甚去了,半晌沒回來。
隻是黛玉注意到寶釵的眸光,唇角不由的噙著一抹笑意,忽而道:“哥哥都去了許久了,怎麼還沒回來,莫不是被哪位妹妹絆住了腳兒,要不寶姐姐去瞧瞧。”
雖是頑笑話,但黛玉說的很準,他的哥哥被表妹絆住了腿,而且還是排行第三的那條。
寶釵聞言,豐潤的臉蛋兒浮上一抹嫣紅,抬著杏眸白了黛玉一眼,道:“妹妹都在這兒哩,哪還有妹妹絆腳,林丫頭這是又說胡話了。”
這林妹妹,怎得就喜歡拿她打趣。
黛玉輕笑一聲,素手提著一顆晶瑩的櫻桃悠哉的吃了起來,笑道:“誰曉得哥哥哪兒認個妹妹的。”
妹妹又不是親妹妹,就如同她們,一些是小姨子,一些乾妹妹,甚至還有情妹妹,這都是妹妹哩。
該不會哥哥又去認乾妹妹去了吧!
一側的寶玉見此情形,心裡頓時就不樂意了,先前姐夫不在,他可是和妹妹們談天說地的,恍若回到從前,可若是姐夫在場,妹妹們的注意力就都在姐夫身上,哪還有他的份兒。
在少年的心裡,他還不希望水溶回來哩。
鳳姐兒倒是並未參與,其淩厲的鳳眸落在另一側的空位上,心中隱隱有些臆測,然而轉念一想,覺著這是湊巧的事兒,有些疑神疑鬼了。
隻是鳳姐兒不知道的是,世上沒有那麼多湊巧。
正此時,廳外浩浩蕩蕩的走進來一群人,正是賈母、王夫人、薛姨媽、元春、三尤、李紈、賈蘭等一眾後眷。
幾人紛紛落座後,有意的將主位空了下來,旋即賈母問道:“王爺呢?”
水溶早先一步就過來了,眼下沒瞧見他,賈母自然詢問起來,不光是賈母,元春心中亦是關心的很,倒不是說疑神疑鬼的,而是瞧不見人,感覺心兒空落落的。
原本眾人是知曉水溶的去向,然而過了這麼許久的,誰知道王爺的去向,一時之間也不好回答,還是寶釵穩重持成,輕聲道:“姐夫出去透氣了,許是在逛園子。”
去個茅廁一去不回的,誰會這麼回答,總不能說掉坑裡了吧!
賈母本就是隨意問問,也沒過多在意,畢竟王爺謙謙君子,豈會胡來。
這時,心眼靈活的鳳姐兒捏著戲本近前,笑盈盈的道:“老祖宗,您來點兩出戲。”。
這丫鬟的活計,璉二奶奶是極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