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水溶:王府窮了(2 / 2)

聞得此言,原本溫柔安靜的尤二姐芳心一動,抬著螓首看向屋外,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美眸明媚流波。

尤三姐亦是抬眸望向屋外,嬌媚的玉容顯得平常許多。

至於元春,已然起身相迎,展現的便是主母的風範,畢竟水溶常來“鳳儀庭”,心境上就平和許多,隻是那唇角噙著的笑意表明麗人的欣然。

不大一會兒,水溶舉步邁入廳內,而元春則是快行幾步,近得身來,鼻翼輕輕聳動,柔聲道:“王爺來了。”

水溶目光落在元春瑩潤如玉的臉蛋兒上,點了點頭,笑道:“元春,讓人準備晚膳吧,我有些餓了。”

先是與瓔珞、香菱嬉鬨一番,而後又與寶釵耳鬢廝磨,雖未曾劇烈運動,但已然消耗不少,確實有些饑腸轆轆。

元春聞言,唇角噙著笑意,眉宇間透著幾許溫情與無奈,柔聲道:“王爺,妾身讓人去準備,您先吃些點心墊墊。”

水溶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朝著軟塌走去。

這時,尤二姐與尤三姐兩人齊齊盈盈一禮,柔聲道:“見過王爺。”

水溶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兩人身上,尤二姐一席的蔥綠裙裳,配上妍麗的臉蛋兒,一派的小家碧玉,而尤三姐則是亮眼的桃紅裙裳,花枝招展的。

一對親姐妹,風格迥異。

點了點頭,水溶溫聲道:“二姐兒與三姐兒也在呢。”

尤二姐聽見少年親近的喊其名諱,明媚的臉蛋兒上浮起一抹暈紅,芳心之中透著幾許欣然,有心說上兩句話兒,隻是麵對少年,心中忐忑,素手攥著手中的繡帕,垂著螓首默然不語。

尤三姐捏著一角粉紅手帕,抬著嬌媚的玉容看向少年,道:“我們待在王府閒著也是閒著,所以過來陪著王妃解悶。”

水溶落座在軟塌上,伸手拿著桌案上的桂花糕吃了起來,輕聲道:“你們倒是有心,往後多來陪元春解解悶兒,府裡請了一批江南的戲班子,閒著的話與元春一塊兒去聽聽。”

尤三姐聞言,美眸波光流轉,輕聲問道:“王爺,我們也能去看戲嗎?”

尤氏姐妹也是暫住王府,讓戲班子給她們唱戲看,可沒這個規矩。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目光落在一側端茶送水的元春上,笑道:“這得看你們得本事了,哄得了不辭辛勞得王妃去看戲,自然也就有戲可看。”

開鑼唱戲,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安排的,起碼在王府之內,有資格的也就是北靜太妃、水溶以及元春三人,這是規矩。

元春聞言,端茶的手兒頓了頓,美眸嗔怪的白了少年一眼,什麼叫“不辭辛勞”,她忙的還不是王府的事兒,什麼叫“王妃”,少年才是他主人,敬稱作甚,擺明了是擱這兒內涵她。

顯然,不僅是元春聽出了少年的戲謔之意,便是尤氏姐妹都聽了出來,兩人掩嘴嬌笑,看向兩人間的眸中透著羨慕之色。

夫妻琴瑟和鳴,豈能不叫人羨慕,尤其是尤二姐,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透著憧憬之色,她不求與王爺琴瑟和鳴,隻求王爺能施舍一些情意也就滿足了。

水溶接過茶水呷了一口,腹內漸漸緩和幾分,目光微抬,瞧見一雙受驚的眸光低垂下去,眉宇間透著嬌怯之意,溫聲道:“二姐兒,先前你們與元春說什麼趣話。”

尤二姐聞言,芳心不由的一緊,這是王爺第一次主動與她說話。

攥了攥手中的繡帕,尤二姐壓抑住芳心的悸動,抬著妍麗的臉蛋兒看向少年,明眸飄忽不定,柔弱的眉眼間帶著羞澀,柔聲道:“我們姊妹瞧著王妃的妝容甚是好看,便請教了王妃妝容的事兒,挺長見識的。”

水溶聞言了然,女兒家的話題,聊些妝容的事情也屬正常,況且尤二姐也是誇他的媳婦好看,自個心裡也暢然,笑了笑,輕聲道:“二姐兒的妝容也挺不錯的,瞧著婉約、秀美。”

尤二姐聞言,白膩的臉頰又羞又紅,柳葉秀眉下的美眸燁燁生輝,芳心止不住的悸動起來。

王爺誇她好看,莫不是

水溶瞧見麗人羞怯的模樣,不禁會心一笑,美人嬌羞,最是動人。

不過大老婆在場,水溶自然不會逾拒,接下來也就顯得平常起來,而尤三姐想著兩夫妻要敘體己話兒,便拉著戀戀不舍的尤二姐離開。

待尤氏姐妹離開,水溶目光落在元春身上,伸手欲將麗人豐腴的嬌軀攬入懷中,誰承想麗人素手抵在身前,溫婉的聲音中透著幾許質問之意,輕輕柔柔的問道:“夫君身上怎得一股子香味?”

先前的時候元春便發現了水溶身上的香味,這股獨特的異香就隻有寶丫頭才有,不消多想,定然是尋寶丫頭親熱了。

她就說夫君對寶丫頭垂涎已久,這不,人兒剛進王府便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惹得一身的味兒,也不知道去去再來。

水溶:“.”

麵對大老婆的詢問,水溶倒也沒想著掩飾什麼,便將去了“蘅蕪苑”的事兒如實相告,不過親熱什麼的可沒說,著重描繪的就是提議讓薛家留京定居的事情。

元春聞言略顯詫異,思索片刻後,溫聲道:“既是夫君定好的事兒,妾身聽夫君的。”

事兒都定了下來,元春也沒什麼可說的,左右不過是挨著王府,況且薛姨媽也是她的姨媽,親戚互助也屬正常。

水溶端著茶水呷了一口,沒有在這個話題繼續談論下去,轉而問道:“對了,咱們府裡的現銀有多少?”

元春聞言蹙了蹙星眉,倒不是對水溶有什麼不滿,畢竟自打將府中的事情統一交於她來管理後,水溶便從不過問,體現的便是夫妻間的信任,眼下詢問現銀,想來是有什麼安排。

抿了抿粉唇,元春玉容帶著幾許異樣,如實道:“夫君,咱們府裡現銀的話倒是沒有多少。”

水溶聞言一愣,府裡沒有銀子了?

這時,身後的抱琴為主分憂,輕聲解釋道:“王爺,王府裡今年又是建浴池、又是添了許多人口,賬目入不敷出,缺的都是姑娘那體己銀子填了進去。”

水溶聞言略顯尷尬,他他將後宅的事情都交於了元春,花費起來又大手大腳的,自然也就入不敷出了。

好家夥,還沒到年底了,王府就窮了。

思及此處,水溶拉著麗人柔軟的手兒,溫聲道:“娘子,此事你怎麼不與為夫言明,讓娘子將體己銀子都拿了出來,是為夫的過錯。”

說起來,花的銀子全都是為了他的一己私欲,想想還真是汗顏。

元春聞言不以為意,豐潤的玉容上噙著笑意,溫聲道:“夫君常說夫妻一體,何談你我。”

說著,元春又問道:“不知夫君要現銀作甚?”

水溶也沒有隱瞞,將要與賈璉做買賣的事情一一言明。

元春聞言思索片刻,開口道:“若是不急的話,妾身擠一擠還有能擠出幾萬兩,要不然夫君先用著?”

水溶聞言眉頭一挑,目光落在眉宇間透著幾許請示之意的元春身上,心中滋味莫名。

瞧瞧,便是給他銀子都是小心翼翼的請示,他這算不算得上軟飯硬吃?

心中計較一番,水溶搖了搖頭,輕聲道:“府裡本就入不敷出,且先不用,銀子的事兒我會解決,娘子安心便是。”

元春聞言,玉容微微一怔,瑩潤的星眸看向少年,清秀的眉宇間透著幾許疑惑,早先建浴池的時候王爺便從外拿回來了五萬兩,眼下一派輕鬆自在的,定然是有法子弄銀子。

莫不是在外有什麼產業,可若是有什麼產業為何不與她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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