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盼兒聞言,唇角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眼眶微紅,瑩潤的美眸見透著幾許盈光。
說到底,還是逃不了這一遭。
永王見狀,神情緩和起來,伸手擦了擦麗人眼角的淚水,溫聲道:“盼兒,本王知曉此事讓你難做,隻是.哎,本王希望你能幫我這一回。”
張盼兒聞言,輕輕抽泣一聲,無可奈何道:“沒用的,十六叔避諱妾身,妾身又能如何。”
在幾回去北靜王府做客,張盼兒已然明白,北靜王府是保持中立態度的,以十六叔情形謙和的為人,豈會因女色誤事,自家夫君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永王聞言輕哼一聲,胸有成竹道:“此事本王心中有數。”
說著,永王便輕聲言語起來,敘說著心中大計。
張盼兒聞言,杏眸逐漸瞪大,婉麗、嬌媚的臉蛋兒透著難以置信之色。
堂堂永王府,怎可用這醃?的手段。
北靜王府,櫳翠庵。
此刻妙玉盤坐於蒲團之上,見少年朝她走來,芳心雜亂,眸光微垂,素手提著蒲扇輕搖,似是全神貫注的在烹茶之上。
他這是要做什麼,這時候她是不是應該嚴詞嗬斥,隻是眼下少年並未有逾矩之舉,她若是反應過激,倒顯的她心虛起來。
須臾間,少年行至其身後,一股無形的壓迫力襲來,一時之間令其屏住呼吸,玉頰漸顯熏紅,思緒紛飛之際,晶瑩的耳垂邊便傳來迷朦之聲,帶著誘惑道:“師太既是有心,又何必避跡違心。”
清風拂過耳際,不由的讓妙玉嬌軀微顫,幾近酥軟,清冷如玉的玉頰緋紅似血,偏了偏螓首,躲避著那溫熱的氣息,嗔惱道:“王爺,貧尼何曾“避跡違心”,休要胡言亂語。”
她一個出家人,哪裡來的“避跡違心”,這是誹謗。
水溶見狀嗬嗬一笑,彆看妙玉一派惱怒的模樣,實則還是矜持作怪,如若不然,以她的性情,如此輕薄於她,豈會隻是言語了事,怕不是拂袖而去。
旁的他不清楚,但水溶明白,若是半途而廢,師太隻會更加惱羞成怒。
撩撥了貧尼就不管了,當貧尼是粉頭取樂之類的。
水溶伸手捏著師太耳際邊的一縷青絲,見其嬌軀頓了頓,但並不抵觸,不由的笑道:“記得我曾說過欽慕於師太,此話不假。”
妙玉雖是出家人,然而其是帶發修行,氣質美如蘭,才馥如仙,清冷的容顏,不遜於旁人,且加上這一身尼姑裝扮以及那傲然的氣息,顯得出塵不染。
如此人兒,自是引人欽慕,亦或者說是製服誘惑、征服欲
妙玉聞言,玉頰愈發粉紅,芳心深處那股子欣然雀躍,眉眼間透著幾許嗔喜。
少年是欽慕於她的,而她對少年亦是如此,兩情相悅,自是怡然自得,然而.
妙玉貝齒輕咬著粉唇,聲音中漸漸有幾許低沉,道:“貧尼是出家人,與王爺不過是君子之交,王爺若再做輕浮之舉,便請王爺自行離去。”
她是出家人,注定與少年沒有未來,眼下隻盼與少年品茶論道,做君子之交即可。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同性之間有君子之交,異性之間的君子嗬嗬,誰信。
思及此處,水溶嘴角噙著笑意,道:“師太若不是出家人,我還不喜歡呢。”
妙玉聞言,杏眸圓睜,什麼叫她若不是出家人就不喜歡了,莫不是少年喜歡的隻是出家人,無關其他?
思及此處,妙玉心中升起一股火氣,心高氣傲的本性顯露無疑,清冷的玉容冷冽如霜,美眸見透著一股寒芒,譏諷道:“不想堂堂北靜郡王,竟是個輕薄出家人的登徒子,倒讓貧尼開了眼界。”
說著,妙玉美眸間不知怎的,忽而見著盈光,黯然之色洋溢滿麵。
原以為是個知心人,不曾想與那些權貴一般無二,隻是拿人做頑物罷了。
水溶見麗人隻是嚴詞嗬斥,並未有其他舉動,不由的會心一笑,一步一步的妥協,換來的隻會是進一步的試探,看來妙玉師太不懂其中道理啊。
目光落在麗人紅潤的耳垂上,湊上前抿了一口,隻覺柔軟、細膩,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你”
妙玉嬌軀一顫,他怎麼敢如此輕薄於她。
此刻麗人隻覺自個被冒犯了,不由的,妙玉當即就欲教訓這個登徒子,隻是尚不等其反擊,一雙大手觸及腰間軟肋,當下便身子發軟,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水溶伸手攬著麗人的柳腰兒,輕聲耳語道:“我隻對法號妙玉的出家人輕薄,旁的入不了眼兒。”
妙玉聞言,芳心又怒又喜,這人,原是在戲耍她。
抿了抿粉唇,妙玉一顆芳心“砰砰“跳的厲害,語氣不見以往的清冷,似是帶著江南獨有的吳儂軟語,顫聲道:“你這登徒子,快放開我。”
水溶聞言心中異樣叢生,言語拒絕,然而身軀卻不見抵觸,欲拒還迎的,還真是體現的淋漓儘致,亦或者說,師太喜歡這調調?
怎麼說呢,其實水溶也挺喜歡的。
沉吟一聲,水溶指尖在麗人腰間盤桓,輕聲道:“妙玉師太精通佛理,應當知曉不入世即不是世間之人,又談何出世,隻有入世,體會百態人生,仍能不惹一絲紅塵,抽身而去才可謂出世,然師太未曾入世便自詡為世外之人,未免言過其實,既然師太一心向佛,本王不才,願自薦枕席,引師太入這繁華塵世,渡師太得道,羽化登仙,不知師太意下如何?”
好吧,既然妙玉師太顧忌世俗眼光,那便給她一個便宜“借口”,入世修行,這總成了吧。
妙玉聞言,玉麵漲的彤紅,不由的惱羞成怒,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少年,眉眼間不自覺的染上不同以往的豔麗。
把輕薄之舉當做是入世的考驗,還自薦枕席的,虧他說的出口,當真是無恥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