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想必永王妃也不想讓人知曉此事(2 / 2)

怎麼說呢,有些威脅她的意思,但卻是事實。

張盼兒聞言,芳心微微一顫,抬眸看了一眼水溶,明眸裡透著一絲暖光。

先前她看見少年穿衣,本以為他打算一走了之,不禁令人心中失落,可少年這一句溫和之語,讓張盼兒好似溺水中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十六叔情形謙和,她卻以醃?手段設計,不由的令其心中產生一抹愧疚。

眼下她不敢麵對少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抿了抿粉唇,張盼兒輕點頷首,垂眸不語。

水溶見狀心中微微一緩,事關貞潔,他倒是有些怕麗人一時想不開,自尋死路,眼下既然點了頭,想必不會去輕生,等過了一段時日,再與其細談。

目光落在麗人身上,見其玉容精致,那粉嫩的桃瓣泛著晶瑩之色,半遮半掩的肌膚露出大片雪白,不禁令其腦海中回想起來那荒唐。

先前過於瘋狂,以至於尚未仔細碾磨,倒是有些可惜。

輕咽一聲,水溶不做多想,邁步離開屋子,待出了屋門外,隻見小福子與一丫鬟各自捧著一件衣裳,神情忐忑的守在屋門外。

見此情形,水溶示意一眼,便抬腿離開,小福子見狀,忙跟了上去。

這時,丫鬟青兒趕緊朝屋裡走去,見自家王妃正整理著淩亂的裙裳,玉頰粉嫩,眉宇間透著幾許綺麗之色,心下苦澀不已。

她捧著裙裳行至屋門之時,屋內早已翻雲覆雨,再加上那小太監的阻攔,她一個丫鬟哪敢闖進來。

早知道,她就讓彆的丫鬟去取裙裳了,也不至於如此。

張盼兒此時心神回轉過來,見狀微微歎了一口氣,招呼道:“青兒,幫我更衣。”

且不說先前的裙裳沾了酒漬,就說這破損的裙裳如何能穿。

思及此處,張盼兒不由的回想起先前的綺麗,婉麗的臉蛋兒嬌媚起來,那少年不知憐惜,充滿著霸道、恣意,以至於現在雙腿酥軟。

事已至此,青兒還能說什麼,帶著重重的心思移步近前,服侍更衣,抿了抿唇,小心道:“王妃,這事若是讓王爺知曉了可不得了。”

給王爺帶有顏色的帽子,自家姑娘根本就活不了。

張盼兒聞言並不擔憂,心中還嗤之以鼻,此事永王樂得高興,怎會在意。

沉吟一聲,張盼兒輕聲道:“此事我心中有數,宴席尚未散場,你趕緊幫我更衣,我還要去招呼女眷。”

王府宴席,她這個女主人再拖著不出麵,怎麼也交待不過去。

青兒聞言歎了歎氣,倒也沒說什麼。

另一邊,遊廊走道上,水溶步伐穩健,神色如常,心中計較一番,轉而低聲道:“小福子,可有外人瞧見。”

越是重要時刻,就越要謹慎小心,他可不會讓人瞧出異樣。

小福子聞言,忙近前低聲道:“王爺放心,奴婢時時刻刻都盯著呢,除了那青兒姑娘,沒彆的人過來。”

說起這事,小福子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會對侄兒媳婦下手,隻是自家主子有這心思,做奴婢的能怎麼辦,隻好多注意一些。

水溶聞言心中微微一緩,對於小福子越發滿意起來,至於那叫青兒的丫鬟,自有張盼兒警誡,無需他多言。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你讓人去通知王妃,就說本王酒醉頭暈,要回府去了。”

眼下永王府是不好待了,索性借醉酒的事情離開。

小福子聞言應了一聲,便準備下去吩咐。

這時,水溶又忽而道:“小福子,你先去取壺酒來。”

張盼兒雖是淡妝,並沒有抹什麼脂粉,但是親密接觸的,身上定然沾上脂粉味,就算沒有脂粉味,那也有女兒香,索性弄些酒水撒在身上,遮掩遮掩。

不多時,寬綽的街道上,鎏金亭式馬車緩緩前行,馬車內,水溶斜靠在雲龍坐墊上,額間隱隱作痛,讓他神色秧然。

身側的元春見此情形,美眸見著擔憂之色,柔聲道:“夫君,可好受了些,要不妾身給您揉揉。”

水溶聞言,微閉的雙眸微微睜開,目光落在元春豐澤的臉蛋兒上,那眉宇間的擔憂之色,不由的令人心中一暖,伸手拉著麗人的素手,輕聲笑道:“無妨,豈敢勞煩王妃。”

聞得此言,元春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總是拿王妃的身份打趣於她,尤其是繡榻之上,興致正濃之際,一口一個尊稱的,讓人羞澀不已,心底深處,又見著幾分難以言表的悸動,真真是羞死人了。

抿了抿粉唇,元春聲音中見著幾分柔情蜜意,道:“妾身是王妃,但王爺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服侍夫君,本就是妾身的本份。”

說著,嬌軀微微偏轉,素手搭在少年的額間,輕輕揉按起來。

感受著麗人的輕揉,隻覺心中暢然,連額間的脹痛都減免不少,為了元春便捷些,便將腦袋靠在麗人的雙膝之上,享受起膝枕來。

元春見狀,眉宇見透著溫情,鼻翼間縈繞著濃濃的酒味,又帶著幾分疼惜,想著回去了就讓灶房煮些醒酒的湯水。

馬車內的抱琴與傅秋芳見此情形,則是很自覺的各自抱著一條腿兒揉按起來,儘心的服侍著她們的男人。

正安逸著,抱琴忽而道:“王爺,下回參加宴席,您可不能再多吃酒了,憑白讓王妃擔心。”

瞧著王爺吃酒吃的頭疼,抱琴自然心中掛念,隻是她曉得自家姑娘性情溫婉,不會去忤逆王爺,那也隻好她這個做丫鬟的提上一句。

水溶聞言默然不已,他頭疼不僅僅是因為吃酒,還有意亂情迷,居然把侄兒媳婦給

見抱琴提醒,水溶輕嗯一聲,旋即回想起今日荒唐的事情。

先前因為醉意,故而腦中眩暈,此刻清爽許多,腦中漸漸清晰起來,細較一番,水溶心中透著疑慮。

食色性也,人皆有之,水溶自然也不例外,誠然對於張盼兒這個宛宛類卿的人兒,他心中確實是有不一樣的想法,但尚且不至於如此糊塗,畢竟這荒唐事兒,水溶屬於強迫於人。

但對於女人,他講究的是個你情我願,從不強迫於人。

不過水溶確實吃酒吃多了,所謂酒能亂性,打開心中的枷鎖,一時意亂情迷也能說的過去。

眼下一切皆然表明是水溶因醉酒意亂情迷,隻是張盼兒確實有反抗之舉,但是其迷離的神情又見不得假。

雖不曾與張盼兒見過幾回,但她不像是個什麼娃什麼婦的,怎又會因一條鞭法而沉醉其中。

思及此處,水溶忽而道:“秋芳,待會你讓人去請張先生過來一趟。”

對於“張先生”,北靜王府的人基本都知道是張友士,傅秋芳以為王爺請張先生是酒醉頭疼,倒並未多想,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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