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水溶:誠心向佛(1 / 2)

櫳翠庵。

妙玉盤坐在一方蒲團之上,頭戴妙常髻,外罩黛綠滾邊黑白闌乾背心,拴著淡藍色絲絛,腰下係著一條月白色的細褶裙,身段兒窈窕,曲線曼妙。

此刻師太手中拿著一本佛經,臉上不施粉黛,神情恬適,幾案上的三足獸爐內熏香嫋嫋,禪房內僅剩“唰唰”的翻閱佛經之聲,似是一副靜謐宜人的畫卷。

忽地,蝶兒從外間走了進來,麵上帶笑說道:“姑娘,王爺過來了。”

正翻閱佛經的妙玉手下一頓,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欣喜,轉而清冷的玉頰上又浮上一抹熏紅,似是想起那日不堪回首的窘迫,暗啐道:“呸,就是個愛作踐人的。”

雖是羞惱,可螓首還是誠實的抬了起來,一雙清眸舉目眺望,隻見那道挺拔的身影徐徐走了進來,那唇角噙著的笑意頓覺刺眼,心裡湧起一股羞惱,冷聲道:“蝶兒,將人打出去。”

就是這人,行強人行徑,壞她修行。

思及此處,妙玉清麗的玉頰紅暈如霞,芳心也不由的顫動起來,今兒個萬不能讓這人得逞,若是再敢行強人行徑,非得非得

蝶兒:“.”

她一個丫鬟,哪裡敢把一個王爺打出去,姑娘這是對自己不滿,變著法的要害我?

水溶見妙玉居然讓人把他打出去,心中頓覺無語,不就是那日下了一場春雨,讓夙來潔淨的師太濕了裙裳,何至於羞於見人。

猶記得當時師太粉麵含煞,直接把他趕出了櫳翠庵,讓水溶未能一探師太之深淺,隻是妙玉若真心抗拒,就彆欲拒還迎的,沾了一股子的香火氣,提起裙帶就不認人。

或許是師太經曆了春雨的洗禮,從欲望中脫離,心中羞愧難當,以此表現出一心向佛,真真是又當又立。

擺了擺手讓蝶兒退下,水溶目光落在那道盤坐的倩影上,笑道:“師太,佛曰:“廣開方便之門”,我誠心向佛,師太何苦拒人千裡之外。”

誠心向眼前的“佛”,直指本心,沒毛病。

妙玉聞言,清冷的玉容變幻不定,心中的羞惱更甚,什麼誠心向佛,冠冕堂皇的,你向的是什麼大家心裡有數。

冷哼一聲,妙玉揚著清冽的玉容看向少年,清眸中見著幾分冷意,譏諷道:“王爺休要巧舌如簧,佛度有緣人,可不是度王爺這般男盜女娼之輩。”

眼前的少年本就是目的不純,談何度化,度著度著,十有八九是以身飼魔。

水溶目光看向玉容清冷的妙玉,雙眸似水,卻帶著冰冷之意好似散發著一股不可褻瀆的聖潔光輝。

好一個聖潔師太,隻可遠觀而不可.還真是讓人愈發的心動了。

隻是妙玉師太當真心如止水?若真是嫌棄,妙玉為何還會留在王府,麵對他時,又為何會盤坐在蒲團巍然不動,說到底,妙玉是心裡過不了那道坎兒,聲色厲苒隻是掩飾自己的心虛,此刻心地深處怕是盼著水溶做些出格的事情,好讓她被動接受。

既要還要唄。

通俗點講,佛法好比妙玉的夫君,這夫君是父母所定,她並沒有選擇,十數年的陪伴已然相敬如賓,但卻並無情感,內心中有股抗拒的逃離,卻又拘泥於身份不得自拔。

眼下突然出現了一個令其心動之人,一股子出軌的愧疚油然而生,可心裡又渴望著,在半推半就下漸漸沉淪。

嗯,大抵就是這樣糾結的心情。

麵對心有糾結的妙玉,那就彆想著以理服人,得主動出擊,故而水溶移步近前,也不顧麗人粉麵寒煞,雙手搭在麗人的玉肩上,湊在麗人晶瑩的耳垂旁,低聲道:“師太,世上無不可度之人,我覬覦佛門高人,罪孽深重,還望師太誠心度化。”

妙玉削肩微顫,耳垂不由的粉了起來,貝齒輕咬著粉唇,揚著清麗的臉蛋兒看向近在遲尺的少年,瓊鼻間縈繞著少年身上淡淡的紫檀香,玉頰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

單以佛理而言,這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然而她明白少年是在隱喻,那覬覦的佛門高人就是自己。

抿了抿粉唇,妙玉聲音中見著幾分酥軟,道:“那你坐好來,貧尼去焚香煮茶,與王爺品茶論道。”

就是度化而已,這本就是佛門中人合該做的事情,並無汙穢之念。

水溶見狀,心中不覺好笑,先前還是一派的清高自傲,轉而便酥軟下來,這心裡防線真就是一觸即潰。

所以說啊,女人總是言行不一,表現的越是清冷,實則內心越是熾熱,關鍵在於要主動出擊。

目光落在麗人晶瑩的桃瓣上,水溶湊上前去狠狠地攝取甘冽。

“嚶”

妙玉清麗的臉蛋兒漲紅,清眸瞪著看向少年,眉宇間透著不可置信之色,心中的羞惱促使麗人推搡少年,然而女子本就柔弱,再加上麗人深層意識中的不抗拒,力氣便又怯了幾分,哪裡推搡的了年輕氣盛的少年。

漸漸地,麗人城門失守,攪海翻江,隻覺心神飄忽,什麼出家人的念頭都拋諸腦後,美眸輕輕闔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過久,妙玉清麗的玉容已然絢麗如霞,嬌喘微微,嫣紅的桃瓣泛著晶瑩光澤,柳葉細眉下的清眸盈盈似水,少了幾分冷意,多了一分嫵媚流轉。

此刻的妙玉不在是聖潔師太,而是世俗的豔尼。

水溶伸手扯了扯麗人腰間拴著的淡藍色絲絛,自顧自的將淡藍色絲絛套在麗人的潔白的皓腕上,笑而不語。

一回生,二回熟,形式上的事兒,給妙玉開一道心理枷鎖,這樣更加好接受一點,被迫嗎,懂的都懂。

妙玉見狀嬌軀一顫,芳心羞惱更甚,這人,又來“強迫”她了,然而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弱女子又能如何?

抬著清眸看向少年,妙玉偏過緋紅的螓首,聲音中見著幾分顫抖,道:“王爺,彆亂來,貧尼是出家人。”

她是佛門中人,不該貪圖情欲,不能再一錯再錯了。

水溶見妙玉並未反抗,心中滋味莫名,什麼彆不彆的,瞧你這樣子不是挺享受的,怕是心裡就喜歡這情調,改明兒多準備一番,香燭、降魔杵之類的都可以用上。

當然,這話水溶定然不能捅破來,如若不然,傲嬌的妙玉當即就要翻臉,心照不宣的也就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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