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水溶將麗人推倒在蒲團之上,嬌軀橫陳,手兒靈巧如蝶的解著盤扣,悠悠道:“本王被邪祟纏身,雜念叢生,正是需要佛法高深的妙玉師太助我驅除雜念。”
妙玉聞言,晶瑩的玉頰上透著薄怒,柳眸瞪了少年一眼,都這般境地了,還冠冕堂皇的,擺明了就是取笑於她,什麼助他驅除雜念,不就是要滿足他的邪念。
貝齒輕咬粉唇,妙玉輕哼一聲,偏過螓首不再理會,任由少年去了她的裙裳。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手兒都被套住了,她又能如何,隨他去了。
水溶見妙玉傲嬌的哼了一聲,待露出裡間那件配套的月白色紅梅小衣,目光落在其上繡著的紅梅花蕊含苞待放,栩栩如生,伸手輕折。
妙玉膩哼一聲,素手不由的握成了拳,一張清麗的臉蛋兒漲的熏紅,嗔惱地用被套著的粉拳捶著少年,嬌斥道:“你這登徒子,什麼驅除雜念,就是變著花樣作踐人。”
驅除就驅除,眼下撩撥她是什麼意思。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垂眸瞧著麗人彤紅如火的玉頰,眉眼間的清冷不減,指尖飛舞之際,輕聲道:“師太這話說的,我何曾作踐人,實在是這紅梅的繡工精美,渾然天成,可見師太的女工不遜於人。”
這渾然天成的,紅梅花蕊的位置十分妥當。
妙玉雖知曉少年話中有話,可聽見少年的誇讚之言,心中還是歡喜,對於她而言,不光是佛法、文采還是女工都不遜於人,這是她自傲的資本。
輕哼一聲,妙玉自嘲道:“紅梅遺世獨立,可終究還是逃不脫世俗,成了觀賞玩物。”
不光是紅梅,就是此刻的她,不也是眼前少年的玩物,最可恥的是明明心裡跟明鏡似的,可就偏偏厭惡不起來。
水溶從妙玉用“遺世獨立”就明白她的隱喻,饒有興致的探了進去,隻覺柔軟、酥膩,輕聲道:“紅梅天生的麗質芳姿,花形秀美多樣,花姿優美多態,花色豔麗多彩,氣味芬芳襲人,吾心甚悅之,從來就沒有折辱它的意思。”
折辱這個詞多難聽,得用欣賞。
妙玉嬌軀顫動,清麗的臉蛋兒羞紅成霞,櫻顆貝齒咬著櫻唇,她明白少年亦是以花喻人,心中湧起欣喜和甜蜜。
隻是這人如此作態,卻說沒有折辱她的意思,哪有說服力。
話雖如此,但妙玉心裡也清楚,但凡她反抗起來,少年絕然不會逼迫於她,若少年真是巧取豪奪之人,她也不會傾心於他。
哎,明知此事不可,可又舍不得將少年推拒在外,默認少年胡作非為,也罷,終究是她六根不淨,招惹塵埃,若佛祖怪罪,萬般不詳災禍皆由她一人承擔。
默然片刻,妙玉忍著芳心處的顫動,清眸眼波流轉,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道:“王爺,貧尼是佛門中人,不願拖累王爺。”
一個尼姑和王爺,且不說她如何被人詆毀,便是王爺的臉麵都沒了,憑白讓人嘲笑。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湊近而前,垂眸看著這張清麗精致的玉容,四目相對,似是透著絲線,正色道:“佛門中人又如何,我既心悅師太,吾心不悔,誰敢胡言亂語的,拔了他的舌頭,就算是佛祖來了也無用。”
麵對如此佳人兒,一些流言蜚語算什麼,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他堂堂王爺,誰人敢放肆,最多也就是笑他一些風流事兒。
畢竟彆說一個尼姑,就是侄兒媳婦、兒媳婦、小媽之類的事情也不在少數。
妙玉聽著水溶強勢的告白,芳心欣喜之際,又湧起一股後怕,忙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怎可口無遮攔,對佛祖不敬,快快住嘴。”
這人,說歸說,怎得還扯上了佛祖。
水溶見妙玉清麗的玉容上現出焦急之色,不由的會心一笑,湊近到耳畔,輕聲道:“好,那我住嘴不說了,師太也就彆糾結了。”
這強人行徑偶爾一兩次顯的新鮮,可若是一直如此會膩的,他還是希望妙玉能主動些,要不然怎麼讓妙玉舌燦蓮花,誦經消災。
妙玉聞言揚著張粉紅的玉頰,美眸嗔了少年一眼,這糾不糾結的又如何,你還不是該乾嘛便乾嘛,何曾阻攔了你的步伐。
不過麗人還是輕輕“嗯”了一聲,旋即偏過彤紅如霞的螓首,默然不語。
水溶見狀會心一笑,看來可以讓妙玉主動一些了,隻是前車之鑒後車之師,為了避免上回尚未儘興便被趕出去的窘迫,便低聲道:“那我再替你通通氣,省得鬱結於心。”
妙玉雖是才華馥比仙,可是也不明少年通氣的意思,忽地芳心顫動,隻見少年伏於螓首,讓麗人玉頰漲的彤紅。
還說什麼通氣呢,原就是作踐人,怎得就不嫌臟,隻是這回可得矜持些,切莫丟人。
好一會兒,妙玉睜開一絲美眸,見少年抿著唇角,柳葉細眉間透著幾許釋然,沒有露出窘迫,隻是也不知怎得,芳心深處卻湧起一股惆悵,似是沒有上回的暢然。
思及此處,妙玉玉麵大羞,心中直啐自個魔怔了,好端端的一個世外之人,卻沉溺於情欲當中,念的經都白念了去。
此刻,水溶湊了上來,噙住麗人的唇瓣,一路暢通無阻。
妙玉心神飄忽之際,忽地想起了什麼,微閉的美眸睜大,提著被套住的素手推拒著少年,清眸中透著惱怒,偏過螓首輕啐兩聲,惱道:“滿嘴的汙穢,你怎麼能這樣。”
此時妙玉心中的綺麗消散全無,隻覺胃中翻騰。
水溶嗬嗬一笑,手兒流連在瓊峰之上,笑道:“我都不嫌棄,師太總不能嫌棄自個吧。”
好吧,他就是故意的,先前在可卿那兒被嫌棄了,這會兒讓妙玉嘗嘗味兒,為以後接受自己做鋪墊。
這叫未雨綢繆,不全是作弄有潔癖的妙玉師太。
妙玉聞言,清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舉著被套住的粉拳就朝少年的肩頭錘去,惱道:“你這人就知道作踐人。”
先前百般作弄,眼下卻又讓她嘗自個真真自個就成了少年的玩物。
話罷,妙玉見少年並未回答,心下正起疑惑,抬著螓首舉目而望,隻見寒芒閃動,頓時讓妙玉心驚肉跳,玉容失色道:“王爺,不可。”
須臾間,一聲黃鸝鳴翠柳,禪房見了血氣,不見往日的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