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中秋家宴
鳳儀庭。
廂房內,高架台上的燭火通明,橘黃色的柔光撒在軒敞的屋內,添置了幾分朦朧之感。
水溶扶著元春的腰肢,恍若置身於金戈鐵馬的戰場。
隱約間,水溶瞧見鴛鴦紋菱花式鍍銀銅鏡映照著一張綺豔如霞的玉頰,鬢釵搖曳,媚眼如絲,端是美豔動人,動人心魄。
想來女子最明豔的時刻便在此時,恍若綻放的牡丹花,勾人心魄。
正欲乘勝追擊之際,忽聞外間婆子稟道:“王爺、王妃,太妃請二位儘快過去。”
元春聞言星眉微揚,睜開一線星眸,眉宇間綺麗流轉,芳心湧上一股羞惱。
果然如她所想,什麼很快的,一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花樣百出的,直叫人心驚肉跳,一時之間讓她把正事忘卻,母親那兒派人來催了,真真是沒臉見人了。
貝齒緊咬粉唇,元春撐在妝柩上,凝視看向銅鏡,星眸迷離之際,那張恍若牡丹花瓣的臉蛋兒酡紅如熏,豔麗無端,洶湧的羞意湧上心頭,隻覺芳心劇顫。
得,什麼北靜王妃的尊嚴,全讓身後那人作踐完了。
透過銅鏡看向不知疲憊為何物的少年,元春顫聲道:“夫……夫君,快些,母親派人來催了。”
真是的,就不該信夫君的邪,現下也不知道母親與三妹妹她們如何笑話自個,待會還要更衣,又要花費時間,此刻元春恨不得少年公事公辦,可彆在換花樣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男人對於“快”字十分敏感,尤其是此時此刻,那是對於男性的侮辱。
偏眸而望,水溶看著一側背過身子的幾道倩影,目光最終落在那道高挑、清麗的嬌軀上,吩咐道:“秋芳,你去一趟稟明太妃,就說本王不勝酒力,身子有些不適,將歇片刻便過去。”
這種事情催什麼催,影響體驗感,寧可晚去片刻,也不可敷衍了事。
元春聞言心下一顫,眉眼間的羞意更甚,芳心直啐起來,這人,真就是沒完沒了了,就不能麻溜些,怎就這麼經折騰。
雖心有惱意,然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的元春嬌軀酥軟,僅有的氣力用來撐著自個最後的尊嚴,哪還有餘力反駁。
抿了抿粉唇,元春螓首埋在妝柩上,軟膩道:“夫君,妾身求你了。”
那蹩腳的理由,也就哄哄湘雲那幾個小毛丫頭,在慧眼如炬的北靜太妃那兒可瞞不住,再拖下去,真就沒臉麵對北靜太妃了。
水溶聞言,身形微微一頓,凝眸看著恍若鵪鶉的麗人,嘴角翹起的弧度是壓也壓不住,有什麼能比此刻麗人的服軟讓男人更為得意。
好吧,麗人既有所求,水溶自是不能讓麗人失望,一時之間,噪音不斷,屋內溫度愈發高昂。
好一會兒,元春揚著張泛著玫紅紅暈的臉蛋兒,貝齒緊咬著粉唇,長長的眼睫顫動,酥軟的筆直恍若打擺子似的,有些站不住腳兒。
元春癱軟在妝柩上,玫紅色的玉頰泛著點點紅暈,撐著僅有的氣力,輕啟紅唇道:“抱琴、快來服侍我更衣。”
總算完事了,得趕緊漱洗更衣,去主持賞月示意,至於那作踐人的夫君,她可不管了,心裡嫌都嫌死了。
早早便準備妥當的抱琴聞言,領著丫頭們端著銅盆、帕子快步近前,攙扶著麗人落座,利落的收拾起來。
水溶行至桌案前倒了杯茶水,瞧著這一幕,一時之間默然無語,這元春,得了好處便把他忘在一旁,把他當配種的工具人了?
不過水溶也是,完事便不管不顧了,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
元春漸漸回過神來,恍若翠羽的秀眉之下,那雙瑩潤的星眸泛著點點星光,見抱琴手中繡帕攏集,芳心羞澀難抑,深處湧上一抹可惜,有些憑白浪費了。
偏眸望向始作俑者,見少年安然的飲茶,身下卻一片狼藉,豐澤的臉蛋兒滾燙如火,芳心直啐起來,星眸微轉,吩咐道:“金釧兒、你去服侍王爺更衣。”
心裡是嫌棄,可要真不管,那真真舍不得。
金釧兒聞言,俏麗的玉容微微一熱,心底深處湧上一抹欣然,伺候這麼久了,王妃終於讓她服侍王爺了,即便僅僅隻是更衣,也是一個好的開頭。
她心裡清楚,此刻抱琴姐姐要服侍王妃,秋芳姐姐又去稟明太妃,故而才讓她撿了便宜,便也不馬虎。
金釧兒行至水溶身前,垂眸而望,俏臉漲的粉紅,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腦袋回憶起抱琴姐姐和秋芳姐姐服侍的場景,俏麗的玉容猶豫幾許,抿了抿粉唇,蹲下身去。
記得姐姐們就是這樣服侍的,學著總歸沒錯,伺候王爺,得尋其所好。
水溶蹙了蹙眉,垂眸看著麗人,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當著王妃的麵兒,不經允許便搶食,但凡計較一點,沒好果子吃。
真就是心性爛漫,行為欠妥,給人以不諳世事的模樣,恍若原著中金釧兒當著王夫人的麵兒調戲寶玉,以至於落了個悲慘的下場。
都已然洋溢於唇舌之間,水溶還能說什麼,總歸是伺候,隨她去了。
元春瞧見這一幕,眉眼微蹙,見水溶並未阻止,旋即便又舒緩起來,全當沒瞧見,畢竟誰讓主子本就是個“荒唐”的人,司空見慣了,也就習以為常,況且原就是她吩咐金釧兒去伺候的。
金釧兒提著帕子擦了擦唇角,一張俏麗的臉蛋兒皺成了苦瓜樣,眉宇間的幽怨遮也遮不住,這不知讓人怎麼形容才好。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遞了一杯茶水過去,不管怎麼說,金釧兒也是伺候過小王爺的人,身份上與抱琴這等知根知底的人無法相媲美,但比一般的二等丫頭強多了,隻能說這丫頭機會把握的好,麵對機遇,咬住就不鬆口。
畢竟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乃至於以後與抱琴她們一般無二,溫潤如玉的王爺,那可是王府的香餑餑。
金釧兒沒想到王爺居然親自給她遞來茶水,心頭湧上一抹強烈的欣喜,伸出顫抖的手兒接了過來一口飲儘,隻覺這茶水甜似蜜水,滋潤進心頭。
插敘過罷,一番拾掇後,水溶與元春換了一襲家居的常服,攜手而去。
待人離去,留守於鳳儀庭的玉釧兒眸光瞧瞧的打量著金釧兒,見那晶瑩的唇瓣泛著點點星光,小臉蛋兒紅彤彤的,猶豫幾許,問道:“姐姐,王爺那是什麼味啊。”
以往她瞧見幾位姐姐都伺候過了,甚至於連王妃亦是如此,小小的年紀,正是懵懂好奇之時,見親姐姐嘗過,便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想一探究竟。
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重。
金釧兒聞言,臉蛋兒漲的彤紅,一雙眸子如秋水盈盈,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抿了抿粉唇,伸手敲了敲玉釧兒的額間,沒好氣道:“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趕緊把屋子收拾乾淨。”
這讓她怎麼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