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水溶:掃除國公府的隱患(1 / 2)

第348章水溶:掃除國公府的隱患

此刻,榮慶堂上壓抑凝重,氣氛駭人。

水溶知曉眾人擔憂的是什麼,清聲道:“嶽母大人放心,此事還動搖不了國公府的根基。”

私放印子錢無非就是放高利貸,一般而言就是勞役、罰款等,隻是鳳姐兒此中背上了人命官司,真要計較起來,相較而言麻煩了幾許,但也不至於傷及國公府。

原著中榮國公府之所以會被抄家,無外乎是上麵有意搞賈家,如若不然,一門二公的賈家怎會一夕之間便落了個白茫茫的一片。

正如探春那一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言論。

聞得此言,堂內眾人神情微微一緩,王夫人提著的心落了下來,要是榮國公府出了事情,真真就是塌天大禍。

沉吟一聲,水溶岔開話題道:“老太君,現下不是感慨的時候,因著寧國公府的事兒,賈家已然處在風口浪頭。”

至於為何請水溶幫襯,一則賈家的爺們她大抵都心裡有數,沒啥能耐,容易留下隱患,也就是不放心他們。

水溶垂眸看著梨花帶雨的平兒,嬌俏的臉蛋兒上滿是哀求之色,不由的蹙了蹙眉,倒是沒想到這平兒是個倔性子,還真就是對鳳姐兒死忠。

從賈母默然不語的態度上,水溶看出了些許端倪,怕是賈母有心順著平兒的意思辦,畢竟水溶先前之舉,也是推下麵的人去定罪。

現下不就如此,寧國公府出了事兒,連榮國公府都受了牽連,到底她也是姓賈,自然是有兔死狐悲之感。

要一勞永逸的話,自然是親自動手為好,畢竟他們賈家內部的人都是有千絲萬縷的情分在,誰知道會不會放水,以至於留下隱患。

先前他們看了記錄在案的官司,其中的內容罄竹難書,萬萬沒想到素來有孝心的賴家,居然在吸他們賈家的骨血。

對於榮國公府,水溶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趁此時機來個犁庭掃穴,將榮國公府內藏的隱患一一掃除。

原以為會讓賈政或者賈璉來處理,倒是沒想到讓他來處置。

論起孝心來說,隻有鳳姐兒最為孝順,任勞任怨,變著法兒讓哄她高興,彆人她都缺得,若是缺了鳳姐兒,還真就是痛快不得。

水溶雙眸閃過一抹厲色,輕聲道:“國公府的那些官司中,大抵都是下麵的人依仗權勢,既如此,拿下他們送往官府定罪。”

眼下賈家風雨飄零,一件小事都足以成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寧國公府那邊基本無望,榮國公府這邊絕對不能有失。

一副挽頭歎息的模樣,如銀月般的臉蛋兒滿是疼惜之色。

沉吟一聲,水溶出聲道:“好了,鳳嫂子,這檔子事兒你不用理會,安心將養吧。”

一側,黛玉顯現素手撚著玉肩落下的一縷青絲,兩彎?煙眉下,一雙秋水的眸子微微閃動,抿唇不語。

眾人聞言默然不語,俏麗的玉容上布著複雜之色,或歎息或憐惜或同情。

聞得此言,賈赦與賈政皆是麵容一怔,一時默然不語起來。

且不說先前鳳姐兒已然坦白,平兒隻是一個丫鬟而已,若是沒有主子的授意,豈能調動府裡的月例,這是打算把事情攬到自個的頭上來啊!

做奶奶的尚有一份體麵,但丫鬟做出這等事兒,基本就是沒了活路,與自尋死路相差無幾。

暖閣內算是和諧友愛,可寧榮兩府內,卻是“熱鬨不凡”。

隻是可惜,她改變不了什麼。

水溶:“……”

水溶凝眸看了賈母一眼,心下也是了然,賈母的意思無非就是為鳳姐兒說好話,那是她疼愛的孫媳婦,豈能真的視若無睹。

水溶雖是榮國公府的女婿,可到底屬於外人,若是隨意插手,顯得沒有分寸。

內裡齷齪的國公府裡,還不需要牽連無辜。

寶釵、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寶琴、寶玉等一眾女兒們皆然在此,滿屋珠翠,人頭攢動。

現下這時候,斷然馬虎不得,索性水溶也不算是“外人”。

賈母渾濁的目光微微閃動,抬眸看了一眼水溶,歎氣道:“王爺,老身等都是內宅的人,外麵的事兒也不大清楚,便請王爺幫襯一二,不知可否?”

鳳姐兒聽著賈母訓斥的一番話兒,芳心微暖,瀲灩的鳳眸湧上一抹酸澀,聲音哽咽道:“如今我犯下大錯,連累親族,哪有顏麵苟活,還不如讓我去了一了百了。”

此時,王夫人看向水溶的眼神中愈顯慈愛,有這麼一個好女婿在,顯得心安多了。

對於賴家,賈赦是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他沒想到做奴才的,居然富得流油,比他這個主子都要體麵,更讓人痛恨的是,這些基本都是從他們國公府裡貪出去。

鳳姐兒聞得此言,提著的心才徹底落了下來,狹長的鳳眸看向少年,眸中閃過一抹複雜。

賈母聞言,心下微微一怔,順著水溶的話兒道:“王爺此言有理,平兒,你且先退下。”

這事讓她怎麼評價?說起來,她也是“外人”哩。

鳳姐兒先茫然疑惑的掃了眼,瞧見賈母眼中的擔憂之色,心中一定,緩緩道:“我以為,已經到了閻羅殿,沒想到……”

老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段,賈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吃著鳳姐兒賺的血饅頭,誰都賴不掉。

待賴大被扭送出去後,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稟道:“大老爺、二老爺,賴嬤嬤來了,說要見老太太。”

早先少年便隱晦的提醒於她,隻是當時她並沒有在意,不曾想少年居然當眾揭發此事,讓她下不了台。

此言一出,寶釵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瑩潤的杏眸中見著幾許擔憂之色。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賈赦雙目中閃過一抹厲色,狠狠地拍了拍幾案,震的幾案上的茶盅翻落在地上,怒喝道:“還敢說冤枉,若不是王爺洞若觀火,吾等還要被你們蒙蔽,來人,把他扭送至官府,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沉吟一聲,水溶應道:“也罷,既然老太君信任本王,本王也不推脫。”

此時,一直在賈母身旁的元春凝眸看著滿麵悲苦的鳳姐兒,輕聲寬慰道:“鳳丫頭,你也不要多想,好好將養身子。”

當然,探春除外,她可是隨著水溶去見過世麵的,兵匪的廝殺可遠比現下的要唬人的多。

賈政看著哭訴的賴大,壓住心中的怒氣,道:“你還有臉說,國公府對你們賴家不薄,不曾想你們竟然吃裡扒外,侵吞主子家財,還打著賈家的名頭,壞事最儘……”

忽地,一道俏麗的身影撲了過來,大哭道:“老太太,王爺,印子錢的事情和奶奶不相乾,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賈母渾濁的目光微微閃爍,輕聲問道:“王爺,鳳丫頭那兒.哎,爺們兒都不頂用,她一個內宅媳婦逞什麼能。”

私放印子錢,還鬨出了人命,碰上多事之秋,這就成了致命的弱點。

抿了抿粉唇,寶釵上前拉了拉探春的袖擺,輕聲道:“三丫頭,你也不用擔心,姐夫既然提了這事兒,想來心裡有數。”

堂下賈政聞言,正色道:“王爺此言有理,那些個背主的東西,合該懲治,絕不可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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