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壓下心中的歡喜,目光微轉,並未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問道:“王爺意下如何?”
水溶沉吟一聲,說道:“現下榮國公府裡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姨媽留下來反倒是不妙,索性儘快搬離為好,姨媽覺得如何?”
薛姨媽點了點頭,應道:“王爺說的極是,我這就去與老太太說一聲。”
誠如水溶所言,榮國公府清除了一大批刁奴,正是整頓之際,她們薛家再賴在國公府裡倒是顯得尷尬,索性趁早搬離,彆自討沒趣。
旋即,薛姨媽目光落在寶琴身上,說道:“琴丫頭,老太太對你喜歡的緊,你隨我去與老太太辭行。”
說罷,也不管寶琴樂意不樂意,拉著寶琴便離開了。
寶釵端坐在錦墩上,眸光瞧見寶琴臨走時那戲謔的玉容,芳心嬌羞,抬著瑩潤的杏眸看了一眼少年,抿唇道:“姐夫,我媽她.”
水溶笑了笑,溫聲道:“姨媽就文龍這麼一個兒子,人之常情的事兒,文龍那兒我會多看顧些,妹妹也不用過於擔心。”
先前薛姨媽一副“自家人”的模樣大吐苦水,實際上不就是想著水溶能多提拔薛蟠一番。
寶釵聽著少年體貼的言語,垂著螓首應了一聲,隻覺芳心甜蜜。
對於薛姨媽如此直白的目的,寶釵心下也有些抱怨,然而終歸是自己的母親,擔心的又是那個不省心的哥哥,她又能置喙什麼。
其實,少女的心裡未嘗沒有想著少年能多調教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哥哥,不求什麼薛蟠出人頭地,但求他能守住家業,少招惹事端即可。
隻是寶釵心中還是有所顧忌,怕姐夫多想去了,倒是姐夫,每每都能體諒她的難處,這般的善解人意,總是讓人心安。
抿了抿粉唇,寶釵輕聲道:“姐夫說:“小慈乃大慈之賊,”,小妹深以為然,哥哥那兒,犯了錯該罰便罰,姐夫可彆慣著他。”
她是希望水溶能照顧哥哥,但不能縱容,自家媽就是過於縱容薛蟠,才使薛蟠愈發的混不吝。
水溶聞言笑了笑,看向寶釵的目光中愈發欣賞起來,照看歸照看,可不能沒有底線,寶釵這分寸感把握的恰當好處。
說到底,也是因為寶釵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兒,水溶才會善解人意,若寶釵是趙姨娘那等潑婦,他才懶得自找麻煩。
沉吟一聲,水溶起身近前,挨著寶釵落座後,將少女摟在懷中,鼻間縈繞著少女獨特的冷香,揶揄道:“聽寶妹妹的,文龍要是犯錯,我就把他扔進大獄裡去,讓他吃吃苦頭。”
寶釵坐在少年大腿上,肌膚的親近讓寶釵心兒一顫,饒是與少年親近過,也忍不住的羞澀起來,瑩潤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旋即微微垂著螓首,藏在衣袖中的玉手攥緊了手帕,輕聲應了一聲。
吃些苦頭而已,又不是不管不顧,就自家那個不靠譜的哥哥,就是要吃些苦頭才會漲記性。
水溶輕笑一聲,伸手捏著少女的下頜輕抬起來,凝眸看著少女鮮豔嫵媚的臉蛋兒,那恍若桃蕊般的唇瓣晶瑩剔透。
一段時日不見,自家的寶丫頭是愈發的鮮豔嫵媚,秀色可餐起來。
四目相對,寶釵晶瑩的眸光中倒映著少年清秀的麵容,眸中的熾熱燙的人心尖兒發顫,心底深處湧上一抹竊喜。
少年依舊是癡迷她的少年,這就已然足夠。
隻見少年湊近而來,寶釵帶著幾分慌亂地闔上雙眸,雙手攪動著手帕,心中期待著這份美好。
“唔~”
唇齒相依,恣意的氣息迎麵而來,讓寶釵心神恍惚,漸漸陷落。
不大一會兒,水溶攬過少女的香肩,指尖在少女滑膩的下頜流轉,輕聲道:“姐夫去江南這段時日,妹妹可有想著姐夫?”
寶釵螓首靠在少年的肩頭上,雪膩的臉頰絢麗如霞,嫣紅的唇瓣泛著晶瑩光澤,細氣微微的應道:“自是想著姐夫的。”
青春少艾的女兒家,哪有不惦念郎君的。
水溶聞言,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伸手解開少女襟口的排扣,探了進去,隻覺一片柔軟、滑膩,聲音中帶著幾許戲謔,問道:“有多想姐夫?”
寶釵嬌軀一顫,豐潤的臉頰愈顯粉嫩,貝齒咬了咬下唇,忍著心頭的羞意道:“日思夜想的,想姐夫想的緊。”
她知道,若是自個不回答,姐夫定然又會想法子“作踐”於她,這姐夫什麼都好,就是胡鬨起來的時候忒不正經,連那等醃?之處都
“哦”
水溶若有所指的應了一聲,手兒探了下去,觸及至心靈,笑道:“姐夫不大相信,容姐夫好好檢查一番。”
這番口吻,頗有些怪蜀黍的範兒。
寶釵芳心劇顫,豐潤的嬌軀緊了起來,心中隻覺羞難自抑,垂著螓首,好似鵪鶉似的縮在少年的懷中,默然不語。
又不是懵懂無知的白紙,什麼檢查,不就是.
不說話就是默認,將少女抱至床幃之間,一番??過後,豐潤的嬌軀儘顯眼前,水溶也不多言,俯身湊了上去。
緩解少女的思念之情,不是身為爺們該做的事兒。
“林姑娘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外間傳來鶯兒的聲音,頓時打破了屋內綺麗的氣氛。
隻見寶釵嬌軀劇顫,纖纖素手緊緊的攥著被褥,瑩潤的杏眸宛若一泓泛起漣漪的清水,眼波流轉,好似抑製不住般,汩汩而出。
水溶蹙了蹙眉,鎮定自如的拿過一方錦帕擦臉,心中對於黛玉來訪不免有些無奈,這認的“乾妹妹”是假的吧,第幾回撞見他與寶釵的事兒了,八字犯衝?
好在事兒已經完結,倒也沒有被中途打斷的鬱悶。
這會兒,寶釵已然嬌軀酥軟,雪膩的臉頰絢麗如霞,瑩潤如水的美眸之中帶著幾許慌張之色,擠出僅剩的氣力撐了起來。
這要是被林妹妹瞧見了,哪有臉見人。
水溶瞧著少女慌張的模樣,不禁好笑道:“寶妹妹,咱們又不是見不得人,你怕什麼。”
府裡上下的人誰不知道寶釵就是水溶的人,同枕一張床是正常的事兒,現下這番模樣,倒像是抓奸似的。
又不是那兩位侄兒媳婦,犯得著如此?
寶釵玉頰酡紅,瑩潤的杏眸看著少年,眉眼間滿是羞怯之色,顫聲道:“姐夫,您彆說了,林妹妹那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林妹妹瞧見了,還不得笑話來。”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黛玉那張尖酸刻薄的嘴兒,擠兌起人來有時連水溶都吃不住,更彆說是臉皮薄的寶釵了。
沉吟一聲,水溶目光落在浸濕的床褥上,寬慰道:“你慢慢收拾,我先出去穩住顰兒。”
確實是想的緊,思念如潮啊!
寶釵聞言,心下頗覺有理,隻要沒看見自個的窘態,笑話幾句也笑話不了什麼,眸光落在床榻之上,麵皮漲的彤紅,一邊係著排扣,一邊顫聲的應道:“嗯,聽姐夫的。”
水溶笑了笑,也沒打趣寶釵,便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掀開帷幔,隻見黛玉站在院中與鶯兒輕聲說著什麼,身披一件紅色鬥篷,亭亭玉立,瞧著越發的嬌俏可人。
“顰兒,你怎麼來了?”
黛玉聞得熟悉的聲音,抬著靈動的眸子看了過去,纖纖素手捏著垂落玉肩的一縷青絲,恍若春山煙雨的明眸掃了一眼衣裳略有幾許淩亂的少年,隱隱猜到一些原委,心底湧上了一股莫名的異樣,聲音嬌俏道:“喲,我來的不巧了。”
怪道鶯兒在這兒與她磨洋工,與她猜想的一般無二,是哥哥在這兒私會小嫂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