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事兒,那不就是王爺與自家姑娘的事,這事讓尤氏看見了?乖乖,這要是傳了出去,要的可就是自家姑娘的命。
甄畫耐著性子,拉著尤氏的手兒緊了緊,勸道:“婆婆,那對“父子”什麼頑意您也清楚,如何配得上咱們這等人兒,您還年輕,總不能守一輩子的活寡吧!”
什麼叫她不必苦熬,難不成.
甄畫輕笑一聲,眉眼彎彎道:“表哥年輕力壯,婆婆若是有心,您吃不得虧。”
雖說她有把握認定尤氏不敢多言,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警誡一番,更何況,甄畫心中另有盤算。
對於尤氏,甄畫有信心拿捏,故而此事她並未告知水溶,也不打算問罪尤氏。
尤氏對於甄畫大膽的動作,心下一驚,嬌媚的臉蛋兒微微一熱,心緒起伏不定。
抱著僥幸的心裡,尤氏不能自個承認。
這.
甄畫凝眸看著尤氏那泛著晶瑩的美眸,眼波盈盈,心下頓時了然,心覺不可逼迫過甚,拍了拍尤氏的手背,說道:“婆婆不必著急回答,且回去想想,兒媳靜候佳音。”
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甄畫的婆婆,不是那等子可以隨意處置的丫頭。
不大一會兒,尤氏走了進來,豔麗的臉蛋兒上浮著幾抹忐忑之意,玉顏上擠出笑意,道:“畫兒,你讓人請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一個合格的“情人”,斷不能不懂事兒的黏人,甄畫明白這個道理,自是無話可說。
兩人親密無間的,水溶自然察覺到了甄畫的異樣,這種時刻還心有旁騖,無疑是對於水溶的無言羞辱。
貝齒輕咬著粉唇,麗人芳心欲壑難填,晶瑩明澈的美眸中,清晰倒映著屋內那“荒唐”的一幕,竟有些移不開眼來。
最為重要的是,甄畫知曉那尤家兩姊妹在那人的身邊,若是將尤氏拿捏在手中,不怕尤家那兩姐妹不聽話。
隻是麗人心中難免帶著幾許幽怨,其中有不舍之情,更多的少年的行徑,真就是有那拔啥無情的意味。
而且王爺容貌不凡,一派的溫文爾雅,尤其是窺視之時,隱約可見那健碩的.身形,直叫人心尖兒發顫。
此刻的驚蟄心中是震驚的,要不是她深知甄畫的脾性,斷然不可在其說話的時候打斷,驚蟄早就出言阻止了。
“嗬”
有兩個在王府的自己人,她也能時不時的讓表哥掛念自己。
念及此處,尤氏芳心悸動,繡花鞋內的玉趾微微弓了起來,隻覺心神顫動。
尤氏聞言,心下一怔,一雙晶瑩清澈的明眸閃爍起來。
尤氏聞言,心下微微一緩,甄畫沒將此事告訴王爺,那就表明了她的態度,最起碼,自個的小命是保住了。
原本尤氏偷瞧的好好的,可她注意到了甄畫的眼神,雖是隔著屏風,但她知道對方一定是發覺她了。
故而,甄畫這邊也需要足夠的籌碼,才能栓住表哥。
“莫不是因為寧國公府出的一通子事兒,畫兒屈身侍人,以保周全,還是說這兩人早有勾結,暗通款曲。”
驚蟄聞言,玉頰微微一熱,抿了抿粉唇,岔開話題道:“姑娘,太太那兒會聽話?”
自家表哥什麼氣派,她能不知道,驚蟄這丫頭雖然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但她也能猜出其心思來。
思及此處,甄畫便也沒在多想,抬眸看向驚蟄,抿了抿粉唇,輕柔道:“驚蟄,抬高些.”
甄畫玉頰浮上兩朵玫紅的光暈,凝眸看著少年,眉眼間透著濃濃的慵懶之色,依依不舍道:“那表哥慢走,可要記得早些再來看我.和孩子。”
甄畫斜睨了驚蟄一眼,淡然道:“不拉她下水,我心難安,此事若成,以後咱們在府裡也便利些,何樂而不為。”
進入廂房之後,隻聽“砰”的一聲,尤氏把門關了起來,曼妙的嬌軀抵在門上,豔麗的臉蛋兒漲得通紅,大口的喘氣不止,身前顫顫巍巍的,晃得人眼花繚亂,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掉了下來.
“畫兒是看見她了吧,沒錯,一定是的。”
什麼伺候的,這會子不就是在作踐她,虧她挺著肚子哩,居然還如此不知憐惜,仔細將來孩子怪他這個做爹爹的。
甄畫不以為意,嫵媚的明眸閃了閃,哼道:“婆婆,你也不用哄我,躲在角落裡窺視一番,還換了一身裙裳,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
後宅之道,這可是門大學問。
此時的水溶已然穿戴整齊,俊秀的麵容透著神清氣爽,垂眸看著癱軟的甄畫,伸手撫了撫其嬌媚的臉蛋兒,溫聲道:“我不能久待,先回去了。”
因是軟塌正對著屋門,美眸睜闔之際,透過屏風,隱約瞧見門簾下一雙赤紅色的繡花鞋,不由的心神一震,瞪圓了明眸,死死的盯著,似是確認一般。
想來是發覺自己暴露了,逃之夭夭,不過甄畫也並不擔心,相處的久了,她知道自家婆婆是個鋸嘴的葫蘆,不會多嘴了去。
誠然,尤氏豔麗,但這種女人憑什麼配的上王爺。
抿了抿粉唇,尤氏苦著臉道:“畫兒你儘管放心,我不是個碎嘴子,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不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此刻的甄畫端坐在錦墩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倒了一杯溫茶,呷了一口後,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驚蟄,你去請太太來一趟。”
這.畫兒是搞什麼名堂,到底誰被撞破了醜事,有到底誰是婆婆,倒反天罡?
甄畫瞧見尤氏嘴硬,心下不以為然,近前挽著尤氏的素手,語重心長道:“婆婆,我嫁進府裡一年有餘,府裡什麼情形我都心知肚明,您的苦楚我也了然於心,如今那人流放,您又何必苦熬。”
偏眸瞧了一眼默然不語的驚蟄,甄畫沒好氣道:“好了,你也不要多心,仔細辦好差事,以後尋個機會,我讓表哥恩寵你。”
想著扭身離去,全當做無事發生,隻是耳畔間響起的綺麗之聲,好似帶某種魔力般,讓腳生了跟一樣,定在原地
屋內,甄畫美眸朦朧,長長的眼界顫動,感受著少年的柔情蜜意,隻覺心尖兒湧上一股子甜蜜,讓人沉迷其中而不自拔。
驚蟄並不知道尤氏窺視,故而也沒多想,應了一聲,便下去請人。
先前她一直在旁聽著,自是明白了甄畫的意思,這是要拖尤氏下水。
哎,也是,放風事關重大,自家姑娘身邊就她一個值得信任的,卻被叫屋裡來,太不仔細了。
想到此處,尤氏微微一緩,蓮步行至桌案前,拿起桌子上的一盅半溫之茶,就“咕咚咕咚”飲下,讓心境漸顯平和。
甄畫聞言不以為意,挺著隆起的小腹向尤氏走去,素手輕輕撫在尤氏豔麗的臉蛋兒上,隻覺一片軟膩,心下微微一怔。
自個的孩子,豈能真的視若無睹,有分寸哩。
水溶伸手捏著少女的下頜扭了過來,俯身噙了兩口唇瓣,才附在少女的耳際邊說道:“畫兒,可是表哥伺候的不好。”
嘖嘖偷聽一會兒牆角就.
尤氏聞言,麵色漲紅,芳心有被戳破心思的惱怒,素手攥緊了繡帕,聲音中帶著幾許顫抖,喝道:“我沒有。”
都是獨守空房的女人,誰又不知道誰,每晚表哥不在的日子裡,她也是苦熬過來的,更彆說早就被她那“齷齪”公公棄之如履的婆婆了。
這.怪道外麵沒人守著,原是驚蟄也在裡麵。”
她就是個無根浮萍,撞破了這等醜事兒,要是甄畫將此事告知了王爺,以大家族一慣的作派,怕是沒好日子過,甚至於.悄無聲息的消失也說不定。
甄畫輕笑一聲,嫵媚流轉的眉眼間浮上一抹戲謔之意,若有所指的說道:“婆婆也不用否認,先前我可都看見了,婆婆放心,這事我沒告訴王爺,賴不到婆婆的頭上去。”
尤氏聞言,抬眸看了一眼甄畫,美眸複雜,如失了魂魄般離開。
尤氏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一派的“懦弱”,順從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先前她提議出來的時候,尤氏並未拒絕,也就代表其動心了,一旦動心,其他的也就是半推半就的事兒。
這尤氏,好拿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