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甄畫:隻會心疼表哥(2 / 2)

她所在意的,也就隻有表哥了。

水溶目光閃爍,默然幾許後,才看著甄畫說道:“下次不要胡鬨了。”

人都在榻上了,還能如何,總不能趕出去了吧,畢竟甄畫所言非虛,這尤氏確實是容貌豔麗,很是潤人。

最為重要的是,甄畫說的極對,不能苦了他啊,真真是悶得慌。

尤氏聞言,心尖兒一顫,王爺這話的意思是

還不等尤氏反應過來,自個的下巴便被一隻手兒捏住,抬眸看著眼前的少年,呼吸漸顯急促,須臾間,那清秀的麵龐便湊得近來。

“唔~”

少年的氣息迎麵而來,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恣意霸道,那陌生的氣息,讓尤氏心神儘失,素手攥緊了床褥,美眸閉闔

甄畫看著眼前這一幕,俏皮的眨了眨眼,見那少年在如稚兒一般,身前漸顯異樣,隱隱有些發燙,一雙玉足不由的並攏幾分。

果然啊,表哥就是好這一口,每回都不會落下,尤其是尤氏比她年長,更是顯得豐腴,讓表哥愛不釋的。

直到少年與尤氏肌膚相親,讓甄畫美眸瞪圓了來,耳畔間傳來的那黃鶯出穀,清脆嘹亮,不由的心尖兒一顫。

以往她就知道表哥待她素來疼惜,每每都克製自己,眼下這一幕,讓甄畫眼見為實,那“窮凶極惡”的模樣,隻覺嬌軀顫栗,心中湧上一抹恐懼.

婆婆她,沒事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尤氏嬌軀酥軟,豔麗的臉蛋兒浮上兩朵玫紅色的暈團,額間布著一層的細汗,桃蕊般的唇瓣泛著晶瑩光澤,細氣微微。

此時的尤氏隻覺天旋地轉,先前的那一遭是從未有過的境遇,整個人恍若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浮浮沉沉不知所以。

這就是年輕的力量,身子骨都要散了。

雖說如此,但尤氏心下隻覺滿足,多年來在賈珍的霪威下的壓迫,一朝得到宣泄,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隻是長時間的禁錮,一朝肆意起來,現下真真是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這邊,水溶一臉的神清氣爽,對待尤氏不同於甄畫,那是可勁兒造,自然也就十分舒暢。

瞧著已然癱軟如泥的尤氏,想了想,對著甄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走了,下回再來看你,尤氏那兒,你且先照看著。”

本來就是過來安慰一二的,現下在尤氏身上耽擱了時間,不好再久待,如若不然,怕是不好交待了。

甄畫抿了抿粉唇,美眸漣漣的看著少年,嬌媚如月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舍之情,應了一聲道:“那表哥下回早些來,可彆讓我和孩子久等了。”

他們的關係,定然是不能長相廝守的,隻能偷摸的。

水溶凝視著眼前不舍的麗人,心下也軟了起來,伸手輕撫著麗人的臉蛋,溫聲道:“跟了我,委屈你了。”

其實以甄畫的身份而言,即便是此刻寧國公府不複存在,也能過上富足的日子,完全沒必要與他這般偷偷摸摸的,

說起來,自家這個表妹真真就是乖巧聽話,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真真是讓人憐惜。

甄畫聞言,一雙清澈的明眸閃著亮光,粉嫩的臉蛋兒浮上兩抹梨渦,含情道:“隻要表哥心裡有我,我不覺得委屈。”

她圖什麼,圖的就是表哥這個人兒,隻要表哥真心待她,旁的什麼都不重要。

哦.對了,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水溶目光閃爍,湊上前噙了兩口麗人的唇瓣,柔聲道:“表哥心裡自是有你,好了,時候不早了,我真要回去了,有什麼事兒,你讓人來通知我,我會儘快來看你的。”

誰能拒絕心疼哥哥的表妹。

說罷,水溶便穿上衣裳,瞥了一眼躺在繡榻上,美眸閉闔尤氏,倒也沒說什麼,徑直離開。

甄畫戀戀不舍的目送水溶,旋即目光看向一側的尤氏,眉眼間嫵媚流轉,芳心暗啐起來:“這會兒還沒緩過來,表哥實在是太不知憐惜人了。”

不過,甄畫也看出了自個的特殊性,在表哥心裡,想來尤氏不過是拿來消遣的玩意,自個才是表哥的心尖尖兒。

如此甚好。

哎,表哥,那賈元春不過就是運道好而已,哪裡比得上我,隻會心疼表哥。

時光荏苒,轉眼休沐已過。

皇城,乾清宮。

軒敞的大殿之內,文武分列站定,一番老套的陳事之後,本以為無事退朝,忽地忠順王言及“新法”之事,而後響應者如雲。

水溶立於左方首位,瞧了一眼出列的忠順王,目光微微轉動。

永康帝將新法交由內閣議定已有月餘,至今尚未有定論,無需多想,自然就是內閣“票擬”並未通過。

一項新事物的出現必定伴隨著一大批舊勢力的反對,說到底,還是因為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眼下忠順王在朝會上奏,顯然是要撇開內閣。

倒沒想到新年過後的第一場朝會便是議論新政,得,今兒個有好戲看了。

果不其然,當即便有一官吏出列道:“稟聖上,國稅之法,豈容擅自更改。”

水溶聞言嗤之以鼻,又是那一套冠冕堂皇的理論,什麼祖宗之法不可擅改之類的,需知時代在進步,丁稅已然不適應潮流,那就需要改變,隨著社會的發展,“攤丁入畝”也會不適應潮流,這是大勢,固步自封,早晚釀成大禍。

忠順王不急不慌,朗聲道:“陛下,臣統領戶部,查舊例,人丁五年一審,分為九則,上上則征銀九錢,遞減至下下則征銀一錢,以家之貧富為丁銀之多寡,新生者添入,死亡者開除,此成法也。

然則有司未必能留心稽查,且又相沿舊習,每遇編審,有司務博戶口加增之名,不顧民之疾痛,必求溢於前額,故應刪者不刪,不應增者而增,甚則人已亡而不肯開除,子初生而責其登籍,溝中之瘠猶是冊上之丁,黃口之兒已是追呼之檄,始而包賠,既而逃亡,勢所必然,此為其一。

豪強儘行花詭,得逃上則,下戶窮民置數十畝之地,從實開報,反蒙升戶,結果其間家無寸土,糊口不足,叫號籲天者,皆冊中所載中等戶則也,此為其二。

有此二者,丁役負擔不均,其結果是“在民有苦樂不均之歎,在官有征收不力之參,官民交累。”,以至稅銀匱乏,國庫空盈,故而臣以為當思求變,試行“攤丁入畝”,福澤百姓。”

水溶聽著忠順王的長篇大論,當即就明白他是做足了準備,其一指的是戶丁編審中的虛報和浮誇,這在很多地區都存在。

其二指的是官員紳衿利用優免特權隱漏人丁,奸猾之徒又托為客籍以為規避,這樣一來,便導致丁銀稅額減少,且當地官府為追求溢額在編審時多行虛誇,不足之所便讓下層百姓承擔起更多的丁銀來,飽受“代納”和“包賠”之苦。

誠如其所言,這都是丁稅的弊端。

正方已然陳述,有請反方代表。

隻見吏部尚書梁亭出班奏道:“聖上,臣以為,忠順王所言無外乎監管不嚴,此乃臣等瀆職之過,請陛下放心,臣等定然整飭一番,令吏治通明,一切迎刃而解,無需大動乾戈。”

吏治通明確實能解決弊端,但這是不現實的事情,所謂天高皇帝遠,怎可能束縛住人的貪心,整飭了一批,另一批如雨後竹筍。

雖有理,但就像是空中樓閣,無影無形。

接下來,兩方便有理有據的辯駁起來,大抵都是基於理論闡述丁稅於攤丁入畝於國於民的利處,一時之間倒顯得熱鬨。

水溶這時餘光落在端坐於金椅的永康帝身上,隻見其神情淡然,目光幽幽,靜靜的看著大殿內的爭吵,讓人看不出他的態度。

不過水溶大抵明白,忠順王此舉定然是與永康帝通過氣,隻是身為上位者的永康帝不會輕易下場,以免超出自己的掌控。

畢竟是新法,稍有不慎,容易震動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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