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溶此時卻不能急,在可卿訝異的眸光中,水溶朝著桌案走去,取了兩杯酒水再返身而回,將一盞酒盅遞在麗人的麵前,目光溫情的柔聲道:“可兒,雖不是正式的儀式,但你我還是喝了這杯酒。”
到底是納妾,儀式簡單,不說什麼明媒正娶、拜堂成親的,便是花轎也沒有一頂。
需知原先水溶的想法是娶可卿為正妻的,事後言語間還承諾絕對不會委屈了可卿,可到頭來還是個良妾。
說起來,有些委屈可卿了。
可卿垂眸看著少年遞上來的酒盅,眉眼微顫,美眸盈盈如水的看著少年,柔聲道:“王爺有心了。”
她倒是沒想到,少年居然還記得這一岔,芳心頓時湧上一抹甜蜜,整個人恍若掉進了蜜罐一般,甜蜜浸人。
接過酒盅,可卿眉眼含情的看著少年,與少年交杯而飲,雪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層玫紅,宛若綻放的芙蓉花,嬌豔動人。
喝完交杯酒,水溶也不再多言,將手中的酒盅隨手仍了出去,俯身便湊上前去,噙向那塗著那豔豔胭脂的丹唇
沒一會兒,可卿斜倚在繡榻之上,一頭如黑瀑的青絲散落,豐潤的臉蛋兒上淚痕猶在,容色綺麗,那雙嫵媚流轉的眉眼看著少年,微微閃過幾許,輕聲道:“王爺,待會咱們再試試。”
也不知怎得,往常王爺都是英姿勃發,常常讓自個手酸嘴酸的,可這一會兒,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有些大失所望,可麗人又不好說什麼。
大抵就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很是委屈哩。
水溶:“.”
麗人雖然是安慰之言,可在水溶的心中,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尤其是麗人眉眼間暗藏的委屈,恍若兩道鋒利的利劍,深深的刺痛著水溶的眼。
凝視著可卿那雙綺麗流轉的雙眸,水溶火氣湧上心頭,須臾間便劍拔弩張起來,挑眉道:“剛剛是我一時太激動了。”
實話實說,這回屬實是讓水溶措手不及,且不說他藥膳不斷,便是素日的保養也不成落下,以至於自封為“常勝將軍”。
眼下如此,想來是因為早就對可卿心念已久,一朝得願便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簡而言之,這就是心理作用,並不是水溶身體的問題,這一點,必須要好好證明,如若不然,往後還怎麼在可卿麵前抬頭。
可卿見少年撲了上來,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顫了下,旋即芳心一震,瓊鼻之中,不由發出一聲膩哼,長長的眼睫緊蹙了起來,素手撫著少年的肩頭,咬牙道:“王爺.”
這.一下便觸及心靈,真真是有些吃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桌案上的紅燭已然燃燒過半,橘黃色的燭火如水一般的席卷了整個廂房,帷幔上倒映著兩道依偎在一起的人影。
這會兒,可卿已然嬌軀酥軟,雪膩的臉頰絢麗如霞,唇瓣在燭火映照下,恍若桃蕊一般,嫣紅中泛著晶瑩光澤。
緩了好一會兒,可卿揚著螓首,美眸盈盈如水的看著少年,嗔怪道:“王爺,您真是的,哪有那般折騰人的。”
先前那一遭,少年急於證明什麼,不知疲倦為何物,讓可卿好似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整個人風雨飄搖,如夢如幻的。
不過這才是少年應有的實力,比自己心中所想,更勝幾酬。
水溶輕撫著麗人的雪肩,心中湧上一抹得意,笑問道:“難道可兒不歡喜?”
先前的麗人之言,可是讓水溶大受打擊,他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不動真格的,怎麼讓可卿知道說錯話的後果。
可卿聞言,雪膩的臉頰微微一熱,舉著粉拳輕輕錘了錘少年,羞惱道:“王爺,您還說。”
歡喜自是歡喜的,隻是這話怎麼好說出口,她算是明白了,先前少年就是帶著懲罰的意味,故而有些擇人的氣息。
隻是麗人心中並無不適,反倒是歡喜得很。
原來男女之間的樂趣,果真如冊本上所言,真真就是欲生欲死,讓人難以自拔。
水溶會心一笑,倒也沒說什麼,他可是知道的,可卿與元春等有所不同,有些貪得無厭的,不伺候好她來,怕是要成為深閨怨婦。
沉吟一聲,水溶忽而問道:“對了,先前我見了嶽父和鯨卿,嶽父在工部做的不錯,身子骨也硬朗,鯨卿在國子監讀書還成。”
畢竟是納妾,怎麼著也得請秦業以及秦鐘來一趟,故而水溶先前是招待過他們父子的。
可卿聞言,芳心湧上一抹欣然,鮮豔嫵媚的臉蛋兒靠在少年的懷中,聲音中帶著幾許柔媚,輕聲道:“父親和鯨卿的事兒,妾身謝過王爺。”
她心裡明白,自己父親和弟弟能生活滋潤,多虧了有王爺的照拂,如若不然,父親怎能在工部升官,弟弟又怎能在國子監讀書。
這一切的一切,多虧了王爺。
水溶輕笑一聲,揚手朝著麗人的臀部拍了過去,引起一陣漣漪,笑罵道:“你我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
“嗯哼~”
可卿輕呼一聲,素手輕撫著臀部,抬著鮮豔的臉蛋兒,美眸盈盈如水的看著少年,貝齒輕咬著粉唇一言不發,嫵媚的眉眼間滿是嗔羞,卻又帶著動情之色。
打得心尖兒都發顫了。
水溶凝視著麗人嫵媚的玉容,絢麗如霞,恍若一株迎風搖曳的牡丹,修長的眉頭挑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這才過了多久,怎得又.果真是隻有耕壞的牛!!
見此情形,水溶也不多言,在麗人的嬌聲之中,翻身而上。
一夜無眠。
翌日,金雞破曉。
水溶倚靠在繡榻之上,偏眸看著身旁沉沉睡去的麗人,雪膩的臉蛋兒上帶著滿足的神色,不由的得意一笑。
昨兒個,他可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把可卿伺候好來,讓水溶麵上都帶著幾許倦意。
俯身輕輕吻了下麗人光潔如玉的額頭,水溶輕手輕腳起了身,撿著隨意仍在地上的衣裳簡單的套了上去,便輕步朝屋外走去。
行至屋門外,早就守候在門外的霜降忙盈盈一禮,拖著倦意的玉容,輕聲道:“王爺,起得這麼早?”
昨兒個她可是在屋外守著,折騰了大半夜,倒是沒想到王爺居然還能起得這麼早,真真是令人讚歎。
水溶點了點頭,說道:“讓可兒多睡一會,不要打擾。”
可卿不是正妻,沒有什麼去給婆婆敬茶的規矩,但是有給主母敬茶的規矩,隻是水溶也不在意,待會去與元春說一聲即可。
霜降聞言自是不會多言,還樂見於此,畢竟王爺待自家姑娘愈發的看重,她們這些服侍的丫鬟地位也就越高。
應了一聲,霜降眉眼低垂的說道:“奴婢知道了。”
水溶見狀便不在多言,舉步徑直離開。
霜降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眉眼間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按理來說,她這種丫鬟是隨身候著,昨兒個在屋外聽了半宿,那如泣如訴的,讓霜降心中希冀,隻待姑娘受不住便上前幫忙。
隻是沒想到,可卿居然如此耐得住,憑白熬了一宿。
輕歎一口氣,霜降也無可奈何,抬眸瞧了瞧屋內,想著可卿折騰了半宿,一時還醒不過來,打算去換一身裙裳去。
如若不然,身子真真是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