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豐潤的臉蛋兒微微一熱,芳心羞惱,偏過螓首,撅著粉唇哼道:“誰知道是不是開玩笑,說不得王爺心裡就是這般想的。”
水溶:“.”
以往溫柔婉約的元春,現下倒是有些“蠻不講理”起來,都說懷孕的女兒家脾性見長,如今看來所言非虛。
亦或者說是,元春有恃無恐,傲嬌的屬性發作,開始陰陽怪氣起來了。
默然幾許,水溶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將氣扳了回來,凝視著麗人豐腴的臉蛋兒,那恍若桃蕊的唇瓣泛著晶瑩的光澤。
“你唔~”
元春芳心微顫,隱約察覺到少年的行徑,正與開口阻止,隻見少年已然俯身噙了過來,那熟悉的溫軟、炙烈氣息撲麵而來,讓麗人心神恍惚,一時之間便陷落其中。
一側,垂眸侍立的鴛鴦瞧見這一幕,芳心劇顫,俏麗的臉蛋兒漲的彤紅。
萬萬沒想到,大白天的,王爺便與王妃當著她的麵便親熱起來,有沒有把她當人看啊!
見少年已然伸手摸向麗人的襟口處,鴛鴦神色一怔,貝齒緊咬著粉唇,忍不住的上前提醒道:“王爺,王妃還有著身子裡,可得仔細些。”
這在不出聲,怕是要.
沉迷於其中的元春聞言,頓時心神一緊,美眸睜了開來,伸手便將少年推開,那婉麗的眉眼間綺麗流轉,恍若桃蕊的唇瓣在陽光的映射下泛著點點晶瑩,細氣微微的。
鴛鴦說的沒錯,她還有著身子呢,怎能任由少年欺負。
思及此處,元春抬眸看了一眼鴛鴦,心中暗道:“讓鴛鴦來伺候,果真是對的。”
水溶抿了抿唇,似是回味那如清泉的甘甜,說道:“本王心裡有數。”
才懷上不就,身子脆弱,水溶自然不會糊塗至此,先前他不過是因為其“陰陽怪氣”的小小懲戒而已,並不會做什麼其他過分的事兒。
至於摸向麗人的襟口,那就是下意識的行為。
元春星眸盈盈如水,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芳心中有些後怕,說道:“妾身有些乏了,鴛鴦,你服侍王爺吧。”
說著,元春便欲起身。
她倒是不怕少年胡來,隻是再待下去,怕是自個先一步的撐不住了,為了肚子裡的那個,怎麼著也得避著才是。
至於鴛鴦,原就是讓你來幫襯的,眼下正事需要她挺身而出之時。
水溶見狀,眉頭微微一蹙,忙伸手攙扶起來,忍不住的怪道:“都有身子了,還毛毛躁躁的,我扶你進屋歇息。”
鴛鴦瞧見水溶的動作,伸出去的手兒縮了回來,轉而安靜的侍立在一旁。
王爺與王妃正恩愛著哩,這時候去摻一腳表忠心的,那不是沒眼力勁了。
元春聞言,芳心頓覺無語,她如此模樣,還不是少年毛毛躁躁的,這會兒倒是怪起她來。
不過瞧著少年仔細的模樣,這份關愛,讓元春芳心又暖意橫流,璀璨的星眉下,那雙清澈的明眸閃爍著光芒。
在少年的攙扶下,元春輕步朝裡廂走去,忽地似是想起了什麼,回身看了一眼緊隨其後的鴛鴦,忽而道:“鴛鴦,你就在廳裡候著。”
鴛鴦聞言心下一怔,應了一聲,便在廳裡候著。
水溶自然也沒說什麼,輕手輕腳的攙扶著麗人,朝著裡間廂房而去。
進得廂房,元春主動開口道:“夫君,祖母知道妾身有了身子,便派鴛鴦來妾身這兒當差,現下,鴛鴦是咱們王府的人了。”
水溶聞言,心下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賈母居然舍得將鴛鴦送過來,還真是意外啊!
元春凝眸看著水溶,見其默然不語,似乎並不在意的模樣,心下頗覺好笑,眉眼彎彎道:“夫君心裡高興吧!”
水溶聞言神色湛然,說道:“我有什麼可高興的。”
“哼”
元春輕哼一聲,不可置否的質問道:“夫君敢說對鴛鴦一點想法都沒有。”
水溶:“.”
現在的元春開始咄咄逼人起來了,這讓理虧的水溶一時無法招架。
抿了抿唇,水溶才說道:“鴛鴦這丫頭頗具責任心,老太君讓她過來伺候你,我也放心不少。”
元春見少年顧左右而言他的,倒也沒有追著不放,轉而說道:“鴛鴦確實是個好丫頭,夫君若是喜歡,妾身也不會說什麼,隻是”
說著,元春揚著豐潤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璀璨的眉眼間浮上一層委屈之色,道:“夫君雖是年輕氣盛,可府裡的人已然不少了,為了夫君的身子,還是要克製一些才是。”
這般勸誡的話兒,以往元春是不會多言,可如今她有底氣了,便大膽的勸誡起來,如若不然,依照夫君這性子,指不定還不知要進多少新人哩。
水溶目光凝了凝,應道:“都聽你的。”
其實府裡的人的確不少,也確實應該要克製自己。
元春聞言,心下一緩,她倒不是說不許少年嘗鮮,若是品性皆齊,她也能鬆口,但就是預防一二,以免少年過於恣意,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帶進王府裡來。
抿了抿粉唇,元春溫聲道:“妾身有了身子,不能全心全意服侍夫君,現在人在外麵,夫君自便就是。”
“娘子,你.”
這一副知冷暖的態度,倒是讓水溶一時之間都不好再說些什麼。
隻能說,能娶元春為妻,真真就是水溶的福分了.
出了廂房後來到廳堂,水溶抬眸看了一眼鴛鴦,心下微微一動,移步近前,躺在先前元春倚臥過的軟塌上,其上隱隱還殘留著一股子清香,吩咐道:“鴛鴦,過來給本王揉揉腿。”
此時的鴛鴦察覺到少年的注視,心下有些忐忑,素手絞著手中的繡帕,聽見少年的吩咐,便端著一個小幾坐在軟塌前,臉頰微微一熱,便抬著少年的腿兒放至懷中,輕輕揉按起來。
到底是賈府的第一大丫鬟,這揉按的手法頗為不錯,讓水溶甚是享受,微微閉上眼眸,輕聲道:“鴛鴦,王府的規矩與國公府稍有不同,不知道的地方,多向抱琴她們請教。”
雖然同是權貴府邸,但主人不同,有些規矩大抵都是有差異的,
鴛鴦聞言了然,輕聲應道:“先前王妃吩咐過奴婢了,奴婢會儘心在王府辦差,伺候好王妃,還請王爺放心。”
水溶輕笑一聲,閉闔的雙目睜開一絲,凝視著眼前這婉麗的麗人,笑著打趣道:“就隻伺候好王妃?你這丫鬟做的可不稱職啊!”
鴛鴦聞言芳心一顫,揉按的手兒不由的頓了頓,俏麗的臉蛋兒浮上一層玫紅。
什麼叫不稱職,這是暗示她不能隻伺候好王妃,還得伺候好王爺,至於是什麼伺候,大家夥都心知肚明。
隻是這話,讓鴛鴦如何回答,隻好紅著臉繼續揉按,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水溶瞧見麗人裝糊塗,嘴角含笑,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抬了起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絢麗如霞的俏臉,宛若一株迎風搖曳的芙蓉花兒,俏麗動人。
默然幾許,水溶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說道:“鴛鴦,你可算是落在本王手中了。”
鴛鴦聞言,臉頰“騰”的一下便漲紅起來,美眸泛著點點星光,恍若一泓清水一般,波光粼粼。
誠如少年所言,她是落在王爺手中了。
水溶見狀笑了笑,轉而便鬆了手,倚在軟塌之上享受起來。
人都在府裡了,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