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王爺知曉那孫紹祖,從王爺沉下來的神色來看,似乎那個叫孫紹祖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說王爺知曉姑娘定了親事,心裡不高興?
前者的話,那可是禍事,可若是後者的可就是姑娘的福氣了。
水溶沉吟一聲,搖頭道:“本王並不認識什麼孫紹祖,這樣吧,本王會調查清楚這個孫紹祖,若是家世不清白,本王會與老太君商議,斷不能誤了二丫頭。”
孫紹祖是什麼人,水溶是知曉的,可他是什麼檔次的人,也配讓水溶知曉。
這時候,且先假裝不知曉,遣人調查的仔細些,左右水溶是不會讓迎春如原著一般嫁給孫紹祖,讓一朵鮮豔的花插在牛糞上。
司棋見王爺不認識孫紹祖,便判斷王爺是因為姑娘定了親事不高興,不禁心中喜不自勝,暗道:“看來王爺對自家姑娘,還是有那麼一絲想法,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
思及此處,司棋斟酌了一二,俏麗的容色猶豫幾許,大膽道:“那王爺可得上些心,您是不知道,姑娘之所以定給那個孫紹祖,是因為大老爺那兒欠他銀子,可憐我家姑娘自小便被大老爺不喜,現下居然還拿姑娘抵債,要是姑爺那兒脾性差些,姑娘可不得受老些罪。”
一般而言,便是主子有什麼過錯也容不得丫鬟多言,但此事事關迎春的終生,司棋也顧不上其他,大著膽子都抖落出來。
左右她知曉王爺性情寬善,想來不會怪罪,她賭得就是王爺待迎春的情分。
大不了,挨頓板子就是了。
水溶聞言凝眸看了一眼司棋,雙眸中透著幾許異樣的神色,倒是沒想到這丫頭把事情都抖落出來,還真是膽大的丫頭。
嗯,跟她的胸襟成正比。
司棋素手緊緊的攥著帕子,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小心翼翼的看著少年,芳心中帶著幾許忐忑、緊張。
雖說司棋覺得王爺不會怪罪於她,可難免還是有些心虛,怕真的引起王爺的不喜,重罰於她,那可就真得是得不償失。
見少年久久不語,司棋忍不住的輕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水溶神色湛然,說道:“沒什麼,這事本王會上心的。”
其實上不上心的並無大礙,反正水溶是不可能讓迎春嫁給孫紹祖,對於司棋如此關心此事,他也心知肚明。
作為貼身大丫鬟,那是要隨著小姐的,事關自個的利益,司棋自然也就十分關心。
司棋聞言,心下微微一喜,她就知道王爺不會與她們這些丫鬟計較,而且從王爺的語氣中來看,那是對自家姑娘頗為重視的。
思及此處,司棋低聲問道:“王爺,您覺著我們二姑娘的性情如何?”
水溶聞言凝眸看了一眼司棋,想了想,還是如實的說道:“二丫頭溫柔靜默,端是個嫻靜的姑娘,殊為不錯。”
其實迎春作為國公府的小姐,並沒有什麼品性上的問題,最多也就是性格軟糯,但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倒像是“乖乖女”的形象,還挺不錯的。
司棋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王爺說的極是,我們家二姑娘就是嫻靜了些,但也就是這份嫻靜,才容易讓人欺負了去,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姑娘那柔綿的性子,以後要是嫁了人,可不得讓人欺負了去。”
水溶聞言倒也沒說什麼,畢竟誠如司棋所言,以迎春軟糯的性子,確實容易被人欺負,尤其是嫁人之後,且不說要麵對府裡的一乾老小,一旦丈夫有了妾室,那妾室都能騎到迎春的頭上來,說不準還鬨出個寵妾滅妻來。
沉吟一聲,水溶抬眸看著“高大豐壯”的司棋,說道:“這不是有你這個大膽的丫頭在二丫頭身邊,誰敢給她氣受。”
這潑辣大膽的性格,在國公府都敢把灶房給掀了,還怕迎春能吃虧。
司棋聽著少年的揶揄,俏臉不禁微微一熱,跺了跺腳,引起身前一陣的蕩悠,有些嗔惱道:“王爺,奴婢與你說正經的,您倒是拿奴婢打趣起來。”
什麼叫有她在,這不是明晃晃的說她潑辣,她潑辣嗎?
水溶不由的挑了挑眉,心中不免有些讚歎,司棋這“高大豐壯”,想不注意都難,這不是低頭看不見腳尖,而是低頭看不見地麵啊!
司棋察覺到少年的眼神,臉頰微微有些一熱,抿了抿粉唇,挺直了身子,柳葉細眉下的明眸見著幾分羞意,凝視著少年。
當初在國公府的時候,王爺就往她奈子看,這會兒又來,以往因此還多有煩擾,可眼下司棋心中卻帶著幾分竊喜。
果真如王府裡私下傳的那般,王爺喜歡大的,剛巧,她就是得天獨厚。
水溶見司棋落落大方的,不由的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二丫頭身邊的丫鬟,不跟著二丫頭還能去哪,還是說你想贖身嫁人了。”
記得司棋是有個表哥潘安,原著中兩人在花園裡私會還被鴛鴦瞧見,最後因為家中父母的反對,便一頭撞死在牆上,
是個烈性的女子。
心中一估摸,捧都捧不住,就司棋這般的,水溶有奇思妙想,絕然不會辜負上天對於司棋的垂簾。
那潘安還真是頗有手氣。
司棋臉頰微紅,素手捏了捏身前的一縷辮子絞著蔥白的指尖上,清聲道:“奴婢倒是想嫁人,我這般模樣的,就怕沒人瞧得上。”
水溶聞言了然,司棋的容貌確實不錯,但其“高大豐壯”的身姿卻不符合現下的審美,不被關注也理所當然。
隻是瞧司棋這模樣,似乎沒有與她那表哥攪合在一起!
細想一番也是,司棋與她那表哥的事情在後幾回力,基本都到了大結局,現在還早著,兩人之間沒什麼關係也說得過去。
沉吟一聲,水溶說道:“青菜蘿卜各有所愛,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想來自是會有人看上你這一等的。”
司棋聞言,芳心一顫,揚著螓首看向少年,長長的眼睫顫動,雙眸中帶著幾許希冀,忍不住的問道:“王爺瞧得上奴婢這種的?”
此時,饒是水溶再愚笨也明白司棋的意思,女兒家這般大膽的反問,不就是變相的表白,這是心有所屬啊!
這會兒,司棋也是臊得不行,對於王爺這般品貌的人兒,女兒家的焉能不為所動。
說句大實話,司棋之所以攛掇自家姑娘,其中未必沒有近水樓台的想法,畢竟要是迎春成了王爺的人,那她這個貼身丫鬟自然也就成了通房。
現下王爺都說了喜歡自個這般的,豈不是說.真真是福運降臨。
默然幾許,水溶凝眸看著眉眼帶著雀躍的麗人,笑著點頭道:“自然。”
正如水溶所言,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有人喜歡纖細小巧,有人喜歡豐腴壯碩,而對於水溶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諱忌,隻是略微偏向於後者罷了。
司棋聞言芳心巨喜,一張俏臉漲得彤紅,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話已至此,水溶目光凝了凝,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伸手便朝麗人身前一探,隻覺一片柔軟,沉甸甸的
司棋嬌軀一顫,皙白的臉蛋兒嫣紅欲滴的,貝齒緊要著粉唇,任由少年肆意妄為。
王爺都說喜歡她這般的,摸摸也是正常的吧。
隻是在少年解開自己的襟口後,感受著身前的七十二般變化,司棋心尖兒發顫,裙下的筆直不由的並攏幾許,偏過螓首,顫聲道:“對了,王爺,二姑娘的事兒.”
指尖流溢的軟膩,倒是讓水溶有些讚歎,麵對司棋的詢問,打斷道:“二丫頭的事情本王會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訴二丫頭,讓她放寬心。”
“嗯~”
司棋膩哼了一聲,一雙明眸嫵媚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