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寧安堂。
廂房之內,北靜太妃倚坐在軟塌上,麗人一席杏黃裙裳,美眸閉闔,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嬌媚如月的玉頰愈發顯的明豔動人,宛若一株綻放的牡丹。
“太妃,王爺來了。”,外間丫鬟走了進來,輕聲稟告道。
北靜太妃聞言睜開了美眸,旋即正襟危坐起來,瑩潤的眸光看向屋外,待見那少年掀簾而入,欣長挺拔的聲音映入眼簾,芳心微微一動,裙裳下的筆直微微並攏幾許。
水溶看著軟塌上那姿容嬌媚的麗人,上前半躬著身子道:“孩兒給母親請安。”
北靜太妃杏眉微微一挑,瑩潤的雙眸白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道:“這會兒知曉尊卑了,以往的時候怎麼哼,裝模作樣的。”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偏眸看向一側侍立的丫鬟,美眸微微閃動,嬌媚的聲音中滿是正色,道:“溶哥兒,你就是這般請安的,愈發的不知孝順了。”
水溶:“???”
莞兒這是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還訓他話了?
抬眸看了一眼軟塌上的麗人,見其清冷的眉眼下,那雙明眸帶著幾許玩味,心下微微一動,不覺有些好笑。
默然幾許,水溶跪地道:“孩兒給母親請安。”
給父母請安,隻要孝心儘到了,那麼可以不必拘禮,屬於是可跪可不跪,視情況而定。
既然北靜太妃有所要求,水溶跪下也無妨,畢竟名義上,北靜太妃是嫡母,以往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跪過。
況且,北靜太妃又不是沒有跪過他,全當讓麗人出口氣唄。
北靜太妃看著跪地的少年,嬌媚的眉眼間洋溢著幾許得意之色,隻覺心中狠狠的吐了一口濁氣,施施然道:“嗯,起來吧。”
這混不吝的猴子,竟讓她堂堂北靜太妃在他麵前俯首貼耳,嘗那如今攻守易形,翻身做主人。
要不是這猴兒伺候了她,就這作踐人的法子,非下狠手。
哼,也就是仗著自己舍不得責罰他。
水溶目光凝了凝,起身而立,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本王與母親有要事相商。”
丫鬟聞言習以為常,施施然的退了下去,轉而屋內便剩下水溶與北靜太妃兩人,一時之間,氣氛漸顯靜謐。
水溶移步近前,安然的挨著北靜太妃落座在軟塌上,伸手拉著麗人柔軟的小手,說道:“莞兒可是想我了。”
一般而言,大抵都是水溶過來請安,除此之外,北靜太妃極少派人主動尋他,尤其是兩人關係的進一步質變,就讓北靜太妃更加的避諱。
堂堂北靜太妃,焉能主動。
北靜太妃微微挑了挑杏眉,提手拍了一下少年不規矩的手兒,啐道:“規矩些,少在我麵前耍寶。”
瞧,兩人獨處的時候,這猴兒總是動手動腳的占她便宜,就這般的喜歡她?
哎.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心軟的讓這猴兒得了手兒,以至於現在在她麵前愈發的放肆,讓人既是惱怒,又無可奈何。
水溶眉頭輕蹙,凝眸看著麗人那嬌媚的玉容,目光微微一凝,旋即正色起來,道:“是,孩兒謹記母親的教誨,日後定當規規矩矩的,斷不敢在母親麵前放肆。”
北靜太妃:“.”
這什麼意思?以後不敢放肆,這是打算與她分道揚鑣?
北靜太妃蹙了蹙柳眉,輕哼一聲,道:“怎得,你這猴兒轉性子了。”
水溶一本正經的回道:“孩兒仔細想了想,母親的勸誡甚是有理,你我之間的事兒傳了出去,王府的臉麵都要丟個乾淨,為王府計,咱們之間還是要恪守母子本份才是。”
說著,水溶凝眸看了一眼玉容漸漸沉了沉的麗人,輕聲道:“而且,孩兒對母親膩了。”
膩了,他居然說膩了。
此時的北靜太妃心裡慪了一股子氣,揚著美麗的螓首看向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微微瞪圓了來,啐罵道:“沒良心的種子,嫌我人老珠黃了,好的很,給我滾出去,以後再敢踏進寧安堂的大門,非折了你的腿。”
這忘八玩意,這會兒才想到聽她的話兒,以往她不給的時候,怎得不見你聽話,如今得了手了,才想到避諱。
虧她不忍傷這混賬東西的心兒,顧不上傷風敗俗,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甚至於變著花樣讓她伏低做小的伺候,她都不嫌棄。
以前喊人家莞兒,膩了就是母親,如今這般,真就是膩了她,拔那啥無情,一顆芳心錯付他人。
想到此處,北靜太妃愈發的委屈,柳葉細眉下的明眸蘊著水霧,眼尾泛紅。
水溶見此情形,嘴角不由的一抽,以往他不規矩的時候,麗人總是嫌棄,一派諄諄勸誡,可真當他聽勸的時候,卻又是歇斯底裡,好似自個是負心人似的。
女人啊,真是變幻無常。
念及此處,水溶倒也不再多言,俯身便湊了上前,狠狠的噙著麗人那如桃蕊般的唇瓣,肆意張揚。
北靜太妃美眸瞪著少年,芳心羞惱,伸手便要推開,可是卻被少年製住,動彈不得,欲張口咬人,一時之間又舍不得,反倒是讓少年乘虛而入。
溫軟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北靜太妃心神一震,嬌媚的臉蛋兒上玫紅點點,僵持了一會兒後,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漸漸閉闔,原本推拒的手兒也不知何時,輕輕環在少年的脖頸上。
好一會兒後,北靜太妃已然是嬌軀酥軟,那張妍麗的玉容絢麗如霞,嫣紅的唇瓣在陽光的映射下,泛著點點晶瑩。
眉眼低垂,北靜太妃凝眸看著恍若稚兒的少年,身前傳來的熟悉觸感,讓麗人芳心悸動,貝齒輕咬著粉唇,聲音帶著幾許羞惱,顫聲道:“你不是膩了。”
水溶抿了抿唇,支吾道:“玩笑話哩,莞兒怎得還較真起來。”
原本他說這話,那也就是因為北靜太妃這口不對心的,說出來氣氣她罷了,畢竟北靜太妃這豐腴的嬌軀,他怎麼可能會膩。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微微一緩,她就說自個雖然年歲大了些,但對自個的容貌還是有些自信的,這猴兒真敢膩了試試。
老娘不發威,真當她是金絲雀兒?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膩哼了一聲,伸手敲了敲少年的額間,臉頰滾燙如火,嗔道:“嘖,沒輕沒重的,悠著些。”
一鬨起來就不知分寸,孝心何在。
水溶蹙了蹙眉,心下頓覺無語,這又是下跪、又是拍他的手,現在更是敲他的頭,偏偏水溶還無可奈何,隻得乖乖受著。
好吧,正所謂有就是娘,你了不起。
念及此處,水溶伸手摸向麗人腰間的襟帶,順手解了起來。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少年,玉容緋紅,儼然知曉少年意欲何為,裙裳下的筆直微微並攏了幾許,說道:“你先彆鬨,我有事與你分說。”
被少年這一番胡鬨,險些把正事都忘了去,若是置之不理,怕是都沒有她開口的機會。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手上的動作不減,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又不影響什麼。”
北靜太妃:“.”
不得不說,這猴兒說的還真就是有些道理。
北靜太妃一時之間隻覺芳心震動,忍不住的膩哼一聲,垂眸看著伏低做小的少年,眉眼間帶著幾許無奈。
這猴兒,怎得就有這嗜好,就不嫌棄?
北靜太妃輕緩一口氣兒,聲音帶著幾許顫音,說道:“畫兒生了個千金的事兒,你這猴兒心裡有數了,打算什麼時候過去看看。”
她可是知道這猴兒與甄畫的事兒,生下的女兒便是北靜王府的小郡主,她的孫女兒,若不是礙於身份,她早就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