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邢蚰煙:卻不想居然如此的狼狽(2 / 2)

她這是以佛法度人,還望佛祖切莫見怪,若是佛祖見怪.哎.到底是她沾染上的罪孽,萬般因果,皆由她承擔。

這邊,屋子裡,邢岫煙端坐在錦墩之上,耳邊若有若無的從禪房傳來??的交談之聲以及婉轉的聲兒,讓邢蚰煙芳心羞澀。

才.怎得又鬨起了幺蛾子,王爺真真是年輕氣盛。

念及此處,邢蚰煙又想起那驚鴻一瞥的英武,隻覺心兒劇顫,一時之間,那雙美眸盈盈如水,宛若一泓清泉般的清澈,裙裳下的筆直又微微並攏幾許。

少年的低聲細語,邢蚰煙聽得不真切,隻是忽然之間又傳來一陣念經的聲兒,讓邢蚰煙心下疑惑。

這會兒,妙玉姐姐怎得還有心情念經?

隻是麗人心下雖是疑惑,可也沒有想著去探查,畢竟窺視這種事兒,且不說失禮,便是先前魔怔了沒被發現就是運氣,要是再過去,萬一被發現了真真就是沒臉見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念經聲戛然而止,轉而又是那熟悉的婉轉蹄鳴,讓麗人那張清麗的臉蛋兒玫紅點點,心兒顫動不已。

素來清冷自持的妙玉師太,這會兒居然如此的宛轉悠揚,宛若黃鸝鳴翠柳,著實是讓人驚愕不已。

貝齒輕咬著粉唇,邢蚰煙伸手堵著自個的耳朵,真真是聽不下去了。

雖是堵著耳朵,可是那若有若無的聲兒總是無孔不入,讓邢蚰煙苦不堪言,直至一道激昂之聲,終是讓邢蚰煙坐不住了。

這般待下去,也不知外間那兩人還要鬨騰多久。

抿了抿粉唇,邢蚰煙揚著螓首,瑩潤的美眸看著那竹窗,目光微微閃動。

現下她被按在屋裡出不去,隻能被動的聽著禪房裡那兩人的鬨騰,可是邢蚰煙也想過離開,而那竹窗便是唯一的安全通道。

原是顧慮著翻窗離去後,日後見妙玉就愈發的尷尬,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先占著理兒,可是如今看來,兩相對比,總比在此受儘煎熬的好。

念及此處,邢蚰煙眸光堅定,抬步便走到竹窗前,素手提著裙裳,翻窗而出。

隻是到底是嬌弱的女兒家,一時不慎,在翻越竹窗之際,忽地手兒一滑,竟摔了下去,不禁讓邢蚰煙“哎呦”的痛呼一聲。

好在是草地兒,並未有什麼大礙,就是堅硬的草尖兒戳的人不大舒適。

正當麗人剛緩過神來,便聽見禪房傳來一陣腳步聲兒,頓時讓邢蚰煙麵色一白,也顧不上其他,忙起身提著裙擺慌忙離去。

這會兒要是被抓了個正著,真真就是沒臉見人。

想她素來端莊穩重,淡泊名利,卻不想居然如此的狼狽,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

話說禪房之內,水溶聽了一段經文後,魔性大發,反客為主,狠狠的教訓起這個想要度化他的師太。

他崇道而不信佛,區區佛法,怎麼可能降伏於他。

這會兒,水溶神情暢然,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垂眸看著麗人那綺麗流轉的玉容,檀口微微,伸手捏了捏麗人的臉蛋兒,正欲打趣兩句之際,忽而聽見裡廂內傳來一陣痛呼,讓少年眉頭微蹙,問道:“師太,你屋裡有人?”

那聲音是個女兒聲,究竟是誰,竟然敢窺視於他。

妙玉也聽見了那一聲痛呼,忘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頓時讓她想起遺忘的事兒,那邢蚰煙可是在屋裡如廁的。

想到此處,妙玉芳心羞臊不已,心緒雜亂。

聽見少年的詢問,妙玉不假思索的呆愣回道:“是蚰煙妹妹在屋裡。”

水溶:“.”

邢蚰煙居然在屋裡?

先前他進來見隻有妙玉一人,還以為邢蚰煙離去了,故而才沒個收斂,誰承想邢蚰煙居然還在,而且聽妙玉的語氣,顯然是知曉。

這妙玉師太,屋裡有人都不知道提醒自個,怎麼,喜歡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此時,妙玉漸漸回過些許心神,凝眸看著少年,那張清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羞惱道:“都怪你。”

少年一進來就堵著她的嘴兒,強勢霸道的,讓她都忘卻了邢蚰煙還在屋裡。

水溶凝眸看著眼前羞憤的麗人,目光微微一凝,大抵也猜到了妙玉心中的想法,無非就是他急不可耐的,上來就把人給按了。

沉吟一聲,水溶說道:“好了,你先收拾收拾,我過去叮囑邢姑娘一番。”

出了這檔事兒,水溶還是要去解決一二的,一來省得妙玉師太羞憤作死,二來也是叮囑邢蚰煙莫要把事兒說出去。

妙玉垂眸看了看身前的狼藉,芳心羞惱,不過眼下不是在意此事的時候,邢蚰煙那兒的事兒要緊,便拾起一旁的繡帕,擦了擦身上的軟膩,整理起裙裳來。

水溶稍稍整理一番衣裳,旋即朝著裡廂走去,掀簾走進裡廂內,卻見屋內空無一人,目光環視一圈,落在那敞開的竹窗上,眉頭微微一挑。

邢姑娘這是.做起賊來了。

這會兒,妙玉也神色忐忑的走了進來,見邢蚰煙不在,不由的問道:“王爺,蚰煙妹妹呢。”

水溶伸手指了指竹窗,說道:“邢姑娘翻窗走了。”

既然妙玉都認定邢蚰煙在屋裡,定然錯不了,唯一的可能就隻有邢蚰煙翻窗離去,根本就不需懷疑。

妙玉聞言,玉容微微一怔,綺麗的美眸看向竹窗,眸中帶著幾許錯愕之色,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呢喃道:“怎麼可能。”

蚰煙這般端莊穩重的人兒,竟也會做出翻窗而逃的事兒。

水溶聽著妙玉的話兒,心下不覺好笑,無論是再如何端莊的人兒,總會有失態的時候,旁的不說,誰能想到孤高自僻的妙玉師太,竟也會伏低做小,任由人作踐。

那邢蚰煙撞見這一幕,失態不也是正常之事。

默然幾許,水溶說道:“邢姑娘為人淡泊,也不會宣揚此事,師太也無需放在心上。”

雖說被撞破了他與妙玉的事兒,不過水溶也不擔心什麼,畢竟邢蚰煙的品性,並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兒。

更何況,傳出去又能如何,不就是和尼姑有那麼一些不清不楚的事兒,值當些什麼。

妙玉聞言,心兒隻覺堵的慌,瑩潤的美眸橫了少年一眼,啐道:“王爺說的簡單,日後,貧尼如何麵對蚰煙妹妹。”

對於邢蚰煙的人品,妙玉自是心知肚明,她不擔心邢蚰煙會嚼舌根,擔心的是日後如何麵對這位亦師亦友的好姊妹。

先前察覺歸察覺,裝裝糊塗也就過去了,可如今.自個的窘態都被聽了去,真真就是羞死個人。

水溶輕笑一聲,說道:“這可就是師太你自個的事兒了。”

妙玉:“.”

這說的是人話?什麼叫自個的事兒,她一個人的,能做出這等糗事來?

水溶見麗人羞憤,伸手捏了捏麗人的臉蛋兒,雲淡風輕,道:“原也就不是什麼大事,知道便知道,大不了師太還俗便是,總不能一輩子守在庵堂裡。”

妙玉聞言,原本羞憤的心兒緩了幾許,抬著美眸看了一眼少年,眉眼舒緩,一時之間倒也沒說什麼。

哎,也罷,事已至此,多想無益,蚰煙原就知曉此事,眼下不過是攤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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