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裡廂之內,橘黃色的燭火如水一般彌漫,杏黃的帷幔上倒映著繡榻下妙曼的身影,迷離朦朧的,宛若披上一層神秘的輕紗,透著彆樣的風情。
這會兒,北靜太妃支著下頜,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看著在繡榻上睡得香甜的賈淼,瑩潤如水,眉眼間的溫情藏也藏不住。
賈淼被留在了北靜太妃這兒,她也感受起了帶孩子的苦楚,嬰兒嬌嫩,稍有不順心意的就哭鬨起來,要麼就是餓了,要麼就是得換尿布了,難伺候的很。
雖說辛苦了些,不過卻讓北靜太妃心兒有一種新奇的感受,畢竟賈淼可不是外人,是那猴兒的女兒。
正此時,丫鬟輕步走了進來,抬眸看了一眼繡榻下的北靜太妃,捏著聲兒稟道:“太妃,王爺來了。”
北靜太妃聞言心兒一跳,偏眸看著屋門外,心下暗道:“這猴兒怎麼來這兒了,彆又是來作踐.今兒個可不行。”
不多時,水溶走了進來,凝眸看著繡榻下北靜太妃那嬌媚的玉容,目光微微一動,移步近前道:“孩兒給母親請安。”
“小聲點,彆吵醒了淼兒。”
北靜太妃察覺到賈淼微皺的眉頭,心下頓時一緊,纖纖素手輕輕拍著繈褓,小聲提醒起來。
這猴兒,沒瞧見自個的女兒睡著了,也不知收斂些,還是個做父親的。
水溶凝眸看著北靜太妃那溫寧如水的玉容,眉眼溫情,一顰一動間,似是散發著獨特的韻味,讓人心兒一動。
這是母愛被激發了啊!
擺了擺手,水溶讓守著的丫鬟退了出去,轉而看著睡得香甜的賈淼,眉眼舒緩,輕聲道:“莞兒若真喜歡小孩子,生一個不就好了。”
北靜太妃聞言揚著螓首,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白了少年一眼,沒大沒小的,一沒外人就喊莞兒,還讓她生一個,生的還不是你這猴兒的種。
話雖如此,但少年所言還是讓她怦然心動。
以往的時候水溶不是沒和她說過這一回事兒,隻是她雖心有所動,但茲事體大的,臨到頭來,恐懼之心還是占據了上風,一把就將人給推開了。
現下照顧了賈淼一會兒,母性的光輝又重新攻上了山頭,讓北靜太妃搖擺不定起來。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悠悠道:“再說吧。”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北靜太妃,倒也沒說什麼,生不生的,終究還是要北靜太妃自個願意。
瞧著賈淼那軟萌的模樣,水溶心下一動,伸手便朝著淼兒那嬌嫩的小臉蛋兒摸去,作勢便要捏一捏。
“啪。”
北靜太妃瞧見少年的舉動,柳眉微蹙,提手就打了過去,輕聲啐道:“淼兒睡著呢,彆在這兒搗亂,鬨醒了淼兒,又要一番哭鬨。”
她也是服氣,孩子睡就睡了,你鬨騰個什麼勁,就這樣還是個做爹的,弄醒了淼兒,你難道還會耐心的哄著?
說著,北靜太妃心下就不耐煩起來,嫌棄道:“畫兒她來了,你也過去看看,彆在這兒礙我的眼。”
水溶:“.”
好家夥的,居然打他,要知道以莞兒對他的疼愛,彆說是打他了,就是罵一兩句都屈指可數,上回打他的那一巴掌,事後也是後悔的很,任由水溶消氣。
可眼下不僅打了他,而且還不耐煩的趕他走,這還是水溶的好莞兒?
果然啊,愛是會轉移的。
念及此處,水溶眉頭微挑,伸手捏著麗人那柔膩的下頜,四目相對,不滿道:“我不鬨淼兒,鬨莞兒可好。”
北靜太妃芳心一顫,嬌媚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玫紅,那雙瑩潤如水的明眸瞪了少年一眼,伸手便揮開少年的手兒,羞惱道:“彆鬨,淼兒在呢。”
什麼叫鬨她,鬨淼兒最多就是捏捏臉蛋,鬨她的話這能一樣?
當著淼兒的麵兒,以這猴兒的鬨性,指不定還就真做了,想想就讓人羞恥。
水溶挑了挑眉,強勢的伸手捧著麗人那嬌媚的臉蛋兒,垂著螓首湊上前去,噙住那如桃蕊般的唇瓣。
北靜太妃美眸瞪圓了來,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芳心處湧上一股羞惱,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這猴兒就有這個膽兒。
想到淼兒還在繡榻上睡著哩,北靜太妃就覺得羞恥不已,纖纖素手捶打著少年,卻始終不為所動,讓麗人無可奈何。
重一點哩舍不得,輕一些又拿少年沒辦法,眼前這猴兒,真真就是她的克星。
在少年的攻勢下,麗人心神激蕩,原本瞪圓的美眸漸漸闔上,捶打的手兒也不知何時環在少年的脖頸上,揚著螓首,任由少年肆意的攫取。
好一會兒後,北靜太妃嬌軀酥軟,那張嬌媚的玉容絢麗如霞,嫣紅的唇瓣在橘黃色燭火的映射下,泛著點點晶瑩。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抬著瑩潤如水的明眸,看向那似是在回味的少年,芳心羞惱,柳葉微微立了起來,啐道:“你這猴兒,作死啊!”
淼兒還在旁邊哩,這猴兒怎麼就敢,一旦興致起了,就不管不顧的,非要嘗甜頭。
哼,就是仗著自個心兒軟,得寸進尺。
水溶聽著北靜太妃的訓斥不以為意,伸手輕輕捏著麗人那嬌媚的臉蛋兒,柔軟、滑膩,宛若青春少女一般,打趣道:“莞兒,妻為夫綱,你可要認準自個的位置才是。”
要是以往還敬她三分,可是現下沒有外人,他才是老大。
北靜太妃聞言,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怒視著少年,隱隱透著幾許火光,惱道:“呸,什麼妻為夫綱,再敢胡言亂語,揭了你的皮去。”
水溶凝視著麗人那雙明眸,四目相對,輕聲問道:“莞兒舍得?”
北靜太妃:“.”
好吧,她確實舍不得,這般狠話,也就是嚇唬嚇唬少年,免得少年得寸進尺,可沒想到少年的一句話就讓她敗下陣來。
其實對於少年的“妻為夫綱”,北靜太妃心底深處還是高興的,畢竟在少年心裡是拿她當妻子看待,而並非是一時的新鮮。
兩彎眼睫斂了斂,北靜太妃微微偏過螓首,錯過少年直視的目光,語氣也軟了下來,柔聲道:“我怕你了,你先回去吧。”
這猴兒,愈發的硬了,她是惹不起了。
水溶目光微微一動,湊了上去,在麗人那晶瑩的耳垂邊上輕聲耳語。
北靜太妃見少年又湊了過來,還以為是不知足,下意識的偏了偏螓首,芳心裡湧上一股氣兒,隻是還不等她發作,耳垂間就傳來少年的低語,頓時便讓麗人芳心一顫,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嫣紅欲滴的。
水溶凝視著麗人那羞惱的玉容,嘴角微微上揚,道:“莞兒,你就說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話,我可就真鬨你了。”
北靜太妃芳心顫動,兩彎眼睫下,那雙晶瑩的明眸盈盈如水,揚著螓首看向少年,柳眉微立,惱道:“你你就不能正經些。”
原本兩人不清不楚的,基本都是少年“逼迫”,她半推半就的也就從了,可少年居然讓她下回主動用那些個狐媚子手段勾他,開什麼玩笑。
這會兒,北靜太妃隻覺羞恥感爆棚,想她堂堂北靜太妃,何至於如此。
水溶凝視著麗人,四目相對的,就直直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兒。
北靜太妃與少年對視,在少年的逼迫下,芳心大亂,兩彎長長的眼睫斂了斂,微微偏過螓首,輕歎一聲,不耐煩的道:“你趕緊走,彆在這兒礙我的眼。”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北靜太妃夙來愛端著,能說出這話兒,基本上就成了一半,再逼迫下去,十有八九適得其反。